雲長風氣的臉色鐵青,“攝政王好手段,竟然讓人頂罪!
”
“頂罪?
”雲舒挑眉。
“攝政王下手太過陰狠,為了救雲德志,竟然讓一個毫不相關的老臣站出來頂替罪名!
”雲長風氣的咬牙切齒,顯然被戰銘的卑鄙無恥給氣的不行。
一介老臣,最後毀在了戰銘的陰損裡。
接着,雲長風就将這位老臣和戰銘是什麼關系,都說了一下。
原來老臣屬于戰銘一派,不過大概是年紀大了,家族裡又沒有什麼才能後輩效忠戰銘,所以就這麼被戰銘舍棄了。
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有人站出來保老臣。
以一個不能利用的老棋子,換取一個可以繼續利用的還算新的棋子,戰銘的算盤打的也太響了。
而且最奇特的是,這位老臣說是他掉包了人參粉。
這事兒還沒到皇上那裡,在官府就直接被了了。
雲德志當堂釋放。
老臣當場押入大牢。
“為父知道攝政王會有動作,但沒想到攝政王如此陰損!
用自己的人換雲德志!
”雲長風越說越氣。
雲舒不在意的笑了笑,“爹,别生氣了,為了他們不值得。
”
“舒兒,我查到一些事,當年你失蹤之前是和雲月吟出去,是她對了做了什麼,對嗎?
我不能再對他們心慈手軟!
他們不值得!
”雲長風擡頭再看雲舒時,一雙堅毅的眼睛裡有了淚光。
那是父親面對女兒時愧疚的淚光。
雲舒知道現在有些事情該說出來了。
“爹不用再派人去查當年之事了,我來告訴爹吧。
當年的确是雲月吟害了我,害我被人欺辱之後,我懷了身孕,她便将我關在了一個山洞裡,在我生下孩子那一日,她将我和小景推下懸崖,我僥幸被人救了,然後活了下來,也從那時起,我不再癡傻。
”
雲舒簡短的說了一番。
隐瞞了戰小離和另外一個孩子的存在。
等她将孩子都找到,然後能保證帶他們離開後,再告訴爹爹也不遲。
雲長風顯然被震驚了。
他震驚的一時啞口無言。
難以想象的經曆!
那是慘無人道的對待啊!
在山洞裡被關了那麼久,舒兒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而且還腹中懷有孩子?
被雲月吟推下懸崖時,又是何等的恐懼!
他身為父親,竟然都沒在場,隻讓她一人去面對了這一切!
難以想象的痛楚,頃刻間讓雲長風再也忍不住了。
眼淚嘩嘩流。
“舒兒啊,是為父對不起你啊!
沒有保護好你啊!
為父死後無顔見你娘!
”雲長風哭慘了。
他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征戰沙場時,他的女兒會面臨如此遭遇!
都是他太信任娘和雲德志他們了!
“爹,我既然能風平浪靜的和你說這些往事,就說明都已經過去了,況且,害我的雲月吟馬上就要自食惡果。
”雲舒溫聲勸着雲長風。
按照時間來算,雲月吟的臉應該是滿面坑坑窪窪。
越是找人醫治,越是狀況百出。
而且,雲月吟懷有身孕,懷的太是時機了!
她要弄個王炸。
雲長風頭埋在雙手間,哭的越來越慘,像個孩子一樣。
雲舒有些無奈。
不遠處的雲小景不敢靠近。
他怕他過來,會影響了外祖父的威嚴,為了維護外祖父的威嚴,他躲得遠遠的吧。
雲舒看到雲小景聰明的躲遠了,夠聰明。
等雲長風情緒緩好不少後,雲舒才又接着說道:“爹,真的沒事了!
你看看我現在,誰能欺負的了我啊!
”
聞言,雲長風心裡更不舒服了,“爹想讓人保護你,而不是你自己沖鋒陷陣啊!
女孩子天生就是要人保護的。
”
究竟是什麼經曆,讓他舒兒成長為一個要自己面臨風風雨雨的人了?
當爹的,突然心酸的不行。
“爹,還是靠自己才最可靠。
當然,靠爹也可以,靠其他男人就算了。
”雲舒笑道。
雲長風又長長歎息一聲。
抹了一把臉上剩餘的淚水。
然後小聲的問雲舒,“我眼睛紅不紅?
”
雲舒點了點頭,“還有點兒紅。
”哭了好一會兒,眼睛能不紅麼。
她很意外雲長風哭起來會流那麼多眼淚。
真是一個老小孩兒啊。
“那你再跟爹聊一會兒,我等會兒再去見小景,一天沒見小景,想的緊!
但是不能讓他知道我哭了,太丢人,我可是人家外祖父,要有榜樣,男兒有淚不輕彈,不能做了壞榜樣。
”雲長風說完心裡就開始懊悔。
怎麼最近止不住眼淚了?
老了!
太沒出息了!
雲舒點頭答應,“好,等一會兒爹再去見小景。
”
“嗯!
”
……
夜幕降臨。
還未徹底入夜。
雲舒和景恒先去了荛王府。
雲舒在荛王府府外的大樹上悠哉的等着。
景恒進去了。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後,荛王府裡傳出來殺豬般的嚎叫。
一陣陣嚎叫聲,驚的荛王府裡亂成了一團。
與此同時。
一道暗影從荛王府出來,來到了大樹上。
“辦好了?
”雲舒問。
景恒點頭,“留了攝政王府護衛的玉佩。
”昨天晚上在攝政王府偷的,沒想到派上用場了!
雲舒朝着景恒舉起大拇指,“我們景恒就是厲害!
天下殺手排行榜,你絕對是第一名!
”
幾乎沒有景恒玩不成的任務。
他們家的景恒,完全可以yyds。
景恒雖然被誇,但是一點兒都不驕傲,神色沒什麼變化,“第一名不重要。
”
“哈哈哈,榮辱不驚,阮席真應該和你好好學學!
”雲舒還是忍不住要誇。
景恒沒說話。
不過卻點頭了。
是不是第一不重要,但阮席的确要和他學,而且要學的地方多着呢。
“走吧,去攝政王府。
”
雲舒看了眼遠處攝政王府的方向。
希望今天晚上可以确定顧小風究竟是不是她兒子。
與此同時。
攝政王府内。
戰銘陰沉着臉看着暗衛查到的消息。
“這些年來你們在京城,處處盯着夜王的一舉一動,就盯到了這些?
”
暗衛低下頭。
戰銘啪的一聲,大掌拍在桌子上,“這幾年,他身邊竟然沒有任何和他春風一度的女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