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西夏國的将軍?
一個将軍能有這麼多暗地裡的勢力?
她覺得這裡面不太尋常。
一個将軍背後如果養了這麼一個殺手組織,西夏國的皇帝絕對不會允許。
所以這背後絕對還有人。
“那她們……”景恒朝着裡面看去一眼。
“讓人暗中盯着她們,到了京城之後再告訴我們答案即可。
”
“好。
”
……
十日之後。
京城,城外不遠處。
一處小密林裡停着兩輛不起眼的馬車。
一人騎馬從城門的方向飛速的朝着密林的方向而來。
最後停在了馬車旁。
“小姐,打探清楚了,城門口依舊有人拿着小姐的畫像,甚至是還有老爺的畫像,他們排查的非常仔細。
”邱錄跳下馬後向雲舒禀報道。
雲舒沒有意外,“這一路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被排查,畫像也是畫的越來越精細,看來他們是要防着我。
這麼怕我到京城?
”
是怕被她發現了什麼?
可惜,西夏國的京城她來了。
她倒是要看看,他們究竟為何事而防着她?
“如此防着舒兒你,就說明越有貓膩,說不定我們來對了。
為父有一種直覺,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雲長風看向雲舒。
沒有直說。
是怕讓小離他們聽到後多想。
但是雲舒懂雲長風的話中之意。
其實,在靠近西夏國京城時,她也忽然有了直覺。
見雲舒忽然變得漠然,其他幾人沒有再出言打擾她。
都是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等着。
雲小景朝着戰小離和戰小風眨了一下眼睛。
三個小家夥都沒有這個時候去打擾娘親他們,而是在一旁朝着彼此眨眼睛。
不用說話,他們也能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
雲小景:爹爹說不定就在京城。
戰小離:但是有人不想讓娘親去京城。
戰小風:不管是誰阻止娘親都阻止不了的,我們馬上就要見到爹爹了!
我很想知道爹爹為什麼要離開我們。
三個小家夥情緒一下有些低落。
他們天天想,怎麼想,都不想明白為什麼爹爹不要他們。
“小離,小景,你們跟着外祖父一輛馬車,小風和你娘親一起。
”
這時,雲長風朝着他們揮手,示意他們上馬車。
和之前每一次進一座城一樣,他們三個都是分開的。
然後又戴上了一張臉。
娘親做的臉從來沒有出過錯,他們帶上之後完全改變了容貌,就像是本來就長這個樣子。
兩輛馬車朝着京城的城門口而去。
城門口排了長長的的一條隊。
因為要每個人仔細的檢查,馬車上的人也不放過,認真和畫像做了對比之後才會放人進京城,所以速度很慢。
在隊伍的不遠處,肖姨娘和雲穎走在最前面。
邱錄低聲對馬車裡的雲舒說:“兩個熟人在前面。
”
“命人跟緊。
”雲舒回道。
“是。
”
前方的雲穎和肖姨娘抱怨起來,“不就是找雲舒嗎?
這麼個找法,怎麼可能找到人?
雲舒又不傻,根本不會讓他們根據畫像對比出來吧。
”
太大動幹戈了!
好像雲舒是什麼了不得的人一樣,其實還不是和她一樣都成為了平民?
肖姨娘噓了一聲,“小心隔牆有耳,我們前前後後都是人,你說話小心點兒!
我們現在已經不是東甯國人了,我們在西夏國有新的身份,以前的事情最好不要再提了。
”
瞧着肖姨娘小心翼翼的模樣,雲穎無語,心裡十分不在意,“知道了,娘,我現在隻想趕緊回京,見了主子之後就好好的沐浴一番。
”
可惜。
就在即将到了她們母女面前時,忽然有一對人馬堵在了城門口。
氣勢很大。
兩人定睛一看,這不是官兵嗎?
官兵怎麼會來城門口?
“怎麼回事?
”雲穎疑惑。
肖姨娘盯着城門口的黑壓壓一群官兵,緊鎖着眉頭,“情況不太妙,怕是今天我們回不了京城了。
”
雲穎一聽有些不太樂意,好不容易到了城門口,能回到家中好好休息一番,結果竟然被攔在了外面,她怎麼可能開心起來。
“小姐,城門口多了數名官兵,攔着不讓人進城。
”邱錄擡頭朝着城門口的方向看去,結果看到了城門口的動靜,再加上前面傳過來的議論聲,讓邱錄意識到危機。
雲舒聞言,掀開了馬車簾子朝着前方看去。
排成隊的人群都在原地不動。
而城門口的方向,的确攔着不少官兵。
這些官兵手中拿着畫像,朝着城門口的人揚聲道:“現在官府正在通緝犯人,是一名女犯人,她犯下了滔天大罪,有可能混迹在進城的人之中,現在所有人都不要動,站在原地!
等待我等的查驗,沒有問題的人方可進城!
”
此話一出,排隊的人原本還在擔心今天不能進城,結果聽說隻需要查驗就可以晉城,立即放心不少。
邱錄猛地握緊了缰繩,回頭看向了雲舒,“今日要不要先離開?
”
“不必。
”雲舒看着前方的士兵,距離不太遠,如果現在掉轉頭離開,他們勢必會引人注目。
況且,他們已經做了應對之策,任憑畫像畫的再逼真,也從他們幾人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邱錄也意識到現在沒辦法離開,一旦駕駛馬車掉轉方向,反而會暴露行蹤,被人懷疑。
他回頭朝着不遠處的景恒一行人看去。
他們之間相隔了幾個馬車。
當邱錄看到景恒依舊一臉冷冰冰,完全不緊張後,心裡不由佩服,不愧是最厲害的殺手!
不論遇到什麼情況,都能始終如一的表情,想要看到不一樣的表情都難。
黑壓壓的一群士兵,幾乎是人手一張畫像,朝着人群一步步靠近,仔細的檢查人。
這不算什麼。
當看到要進城的人有女子時,立即朝着那女子的臉上潑過去一水囊的水!
邱錄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很多士兵們手裡都拿着一個水囊!
被澆了一臉水的女子們皆是驚呼一聲。
有人問這是何意。
但士兵們隻是輕飄飄的一句查驗罪犯。
邱錄心知這些士兵為何潑水,又回頭看向了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