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銘氣的咬牙切齒,或許是因為咬牙咬的太用力。
隻聽,咔嚓咔嚓。
他口中的牙齒直接崩了出來。
還帶着血絲。
然後掉落在了地上。
這種情況驚呆了戰銘,戰銘身體狠狠一晃,什麼?
太可怕了!
牙齒竟然掉了!
緊接着,他發現下面的大門牙也松動了,又要掉了!
雲舒見狀,也是被驚到了,按理來講,戰銘隻要修身養性,能苟活一段時日,最起碼不會速度這麼快,牙齒松動的如此厲害,這是快則三五天,多則十天的特征。
“怎麼會這樣?
本王的牙齒怎麼會掉?
雲舒,你告訴本王,這是怎麼回事!
本王的牙齒怎麼會掉落!
你告訴本王!
”戰銘兇神惡煞的質問雲舒。
此時的他,表面越是兇狠,心裡越是慌亂無措。
這是死亡臨門的恐懼,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面臨這種恐懼!
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啊!
将軍府的護衛們都吓到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咬牙切齒,就能将自己的牙齒給咬掉的!
原本有些人生氣很喜歡咬牙齒的人,這一刻忽然牙很疼,提醒着自己,以後千萬不要一生氣就咬牙,牙齒不經咬啊!
攝政王的牙齒都不經咬,更不要說他們的牙齒了!
更是不經咬。
“攝政王不如回去好好的想想,接下來的幾日該怎麼活,要不要為以往做過的事情彌補,省的過幾日走黃泉路時被人責難。
”雲舒好心提醒了兩句。
對戰銘,她沒什麼好說的。
她又不是聖母,對一個仇人還要出手相救。
更何況,戰銘不僅僅是一個仇人那麼簡單,他還是一個大變态,活了這麼久也夠了。
該死了。
聞言,戰銘險些将自己的眼珠子給瞪出去,“你!
你竟然說本王過不過幾日了嗎?
你竟然詛咒本王!
”
盛怒之下的戰銘,大概沒有意識到他的牙齒已經漏風了。
說出來的話,已經威脅恐吓的感覺減少了大半。
“不行,隻有你現在能救本王,你一定能救本王!
雲舒,随你開條件,你必須救本王!
你若是繼續袖手旁觀,本王會讓你後悔!
會讓整個将軍府傾滅,你信不信?
!
”戰銘放狠話道。
雲舒直接回道:“我别無辦法,請攝政王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
說完,雲舒轉身進了房間。
後面門房和護衛攔住了欲要追上去的戰銘。
戰銘此刻虛弱不堪,一早上到現在的接連打擊,讓他立即陷入了癫狂的狀态,“雲舒!
你别走!
來人,快去抓住雲舒,将她帶到攝政王府,本王就不信她面對刑罰還能袖手旁觀!
去啊!
你們都站着幹什麼?
你們是不是都想被扔進蛇窟?
竟然還站在那裡袖手旁觀!
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殺了你們?
!
”
随同戰銘一起來的下人們左右為難。
這是将軍府,如今将軍府門前又有衆多護衛守着,人來人往又這麼多人,他們怎麼可能毫無理由的就去抓雲二小姐!
這,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該來硬啊!
應該求啊!
看着自己帶來的人還沒動,站在原地猶猶豫豫,戰銘氣極,擡起腳就踹過去,“你們找死!
”
他要殺了他們!
好大的膽子,連他的話都不聽了!
将軍府門前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驚掉大牙。
這攝政王真是瘋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攝政王人之将死,腳上沒有力氣,踹過去了,那些人也都一動不動,又或者這是攝政王以前訓練出來的?
這些人不敢動?
以前就聽過,在攝政王府,攝政王不将府裡的人當成人,非打即罵,整個攝政王府裡人心惶惶。
在其他人腹诽時,攝政王府的護衛們一個個更是不可思議。
不是他們不想動。
而是王爺怎麼踢他們的時候,如此輕?
感覺不到疼。
以前被攝政王踹一腳,是要在床上躺一個月才能下床的!
眼見着一腳一腳踹過去,又費力又生氣,結果這些人一個都沒躲,也沒倒下去。
戰銘忽然感覺有人從他的頭上澆灌下來一盆冷水。
從頭冷到腳。
他剛才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
他不甘心!
“本王不甘心,本王不甘心!
本王怎麼可能甘心!
臨門一腳,就差一步了,到底是哪裡走錯了?
”戰銘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不斷的喃喃自語。
沒有一個人能回答他,給他答案。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百姓,被這一幕吓得六神無主。
“這攝政王是不是瘋了?
”
“我怎麼記得攝政王以前長得十分俊美?
怎麼現在好像和七八十歲的老人差不多了?
”
“是啊,頭發掉了那麼多,牙齒都掉了!
”
“……”
議論聲四起。
戰銘已經聽不到了,他失魂落魄的上了馬車。
隻有跟着戰銘的多名護衛和小厮低下了頭,他們沒臉見人了。
以往跟着王爺出府,他們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沒想到,如今的攝政王竟然……要瘋了!
……
雲舒剛進府,沒走多遠,雲長風就迎面而來了。
滿臉的擔憂,“為父聽下人說攝政王在門前攔着你了!
他有沒有傷害到你?
”
“爹放心,我沒事,攝政王傷不到我。
”雲舒笑着解釋道。
在雲長風面前轉了一圈。
雲長風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攝政王怎麼現在還沒消停?
都已經惡疾纏身,還不想着好好的修養身心,真是自己找死。
”
“爹,攝政王活不了幾日了,多則七日。
”
聞言,雲長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愕然道:“不是說還能最少活幾個月嗎?
怎麼突然就剩下幾日了?
”
雲舒冷笑道:“和他想的太多,沒辦法做到修身養性,所以病情惡化。
”
還有一個可能,她沒辦法和雲長風說。
那就是八九不離十,戰銘這兩日肯定是沒忍住,碰女人了。
隻是單純的碰,并沒有什麼交流,他也沒辦法有什麼交流,濃烈之火無法解決,可想而知,這火點到了他的性命上了。
雲長風也沉了沉臉,“死了也好,這些年來他作惡太多。
”
雲舒笑了笑,此時除了攝政王自己着急外,更着急的大概就是皇太後了。
果然。
戰銘是失魂落魄的剛回到攝政王府,後腳皇太後就來了。
當皇太後看到戰銘那頭發稀疏的腦袋,和沒有眉毛又枯黃的臉時,吓得她慘叫一聲,“啊!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