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兩?
”
陸皓被驚到了。
以前聽說師父給人看病收費不菲,尋常百姓承擔不了的價錢,不過,尋常百姓師父很多都不要銀子。
他之前打着師父的名義去坑蒙拐騙,就怕自己要的價錢太低,所以很多時候都裝模作樣的要個一千兩,當時還覺得這價錢太吓人了。
結果,人沒吓跑,反而很多人捧着一大堆的銀子到他面前。
求着讓他救,他若是遲疑一下,那又是一大把的銀子送到眼前來,将他看的那是眼花缭亂。
之前沒想過那麼多,現在才知道自己目光太短淺了,師父這一出手,都是萬兩銀子的要啊!
“嗯,這幾年借着我的名斂了不少的财吧?
”雲舒似笑非笑。
這一問,将陸皓的膽子差點兒給問出來,他趕緊咽咽口水,“那個……其實也不多……”
如果他的膽子大點兒,每一個人都要一萬兩幾萬兩,他早就能和阮席一樣逍遙快活了。
但是在師父面前,他心虛極了。
“那個……要不我給師父十萬兩?
這一次要不是師父救我,我現在肯定就在閻王殿呢!
一萬兩,我都拿不出手!
”陸皓一咬牙,心裡疼的要命,但看上去十分大氣。
給師父的,啥都舍得!
想想昨天,他的命都快沒了,藏得那些銀子毛用都沒有了!
雲舒瞧着陸皓看上去十分大氣,但實際應該牙疼的厲害的模樣,心裡忍着笑,“好吧,我收下了。
”
“師父别嫌棄少哈!
”陸皓忍着不斷陣陣疼痛的臉,龇牙咧嘴的讓自己笑。
雲舒頓時被醜到了,别開了目光,“行了,别假惺惺的笑了,在阮席這裡先住上一段時日吧。
下一回,你若是再被攝政王抓到,将無人能救你,知道嗎?
”
“是是是,師父說的對!
我真的怕了,再也不會輕易的離開阮府了!
”陸皓連忙表明決心。
這一回要是不長記性,他就是腦袋出問題了!
雲舒看到陸皓真的長了記性,便坐在了一旁,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等你的傷養好了,換個身份吧。
”
“換個身份?
”陸皓沒明白,他就算是換了身份,京城裡戰銘的探子那麼多,肯定也能認出他啊。
雲舒看着眼前腦子還是不太夠用的陸皓,沒說話。
她這一不說話,讓陸皓開始心驚膽戰起來,“師父,我哪裡說錯話了嗎?
”
他懷疑自己現在反應慢,腦子不夠用,是攝政王府的那幾個護衛給打的,有好幾個拳頭腳的落在他的頭上了!
要不然,他怎麼猜不到師父在想什麼?
雲舒拿出了一個十分精緻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上,“這是一張皮。
”
“皮?
”陸皓愣住。
下一刻,他一下恍然大悟,“皮啊!
是師父你做的嗎?
給我的?
!
師父,你太好了!
”
哎呀!
十萬兩給的太值得了!
他聽阮席說過,師父醫術絕頂,易容術更是絕頂,她所做的皮每一張都價值不菲,但是她從不賣。
就算是真的有人想買,幾萬兩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因為師父做的皮,完全沒有破綻,不論怎樣看,都是變了一個容貌!
就連易容高手,都無法看出來皮的缺陷漏洞。
雲舒實在是不想再多看陸皓那張豬頭一樣的臉了,她今天晚上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行了,好好歇着吧。
”
陸皓如獲珍寶的盯着那錦盒瞧,連連點頭:“謹遵師父的囑咐!
我一定好好休息!
”
“嗯。
”
從陸皓的房間出來後,雲舒剛要走。
結果碰上了摟着兩個美妾親親我我的阮席。
阮席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狂放,而且衣衫不整,他趕緊推開兩個美妾,速度熟練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笑嘻嘻的看着雲舒,“你是來看陸皓嗎?
你放心吧,那小子不會再跑出去了!
而且,你看看,這兩個美人就是我現在要帶去送給陸皓的,讓她們好好照顧陸皓,我對陸皓這麼好,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上輩子積德這輩子走了運做了你徒弟,要不然,我看都不看他一眼。
”
兩個美人一聽,臉都吓白了。
雲舒看了兩個身材凹凸有緻的美人,擺了擺手,“别嘴貧了,該逍遙就去逍遙去吧,我還有正事要去做。
”
“什麼事?
用得着我不?
”陸皓湊上去。
雲舒看着一身脂粉香的陸皓湊過來,立即縱身一躍,落在了房頂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陸皓,“去辦正事,不用你操心了。
”
她又看了兩眼那養眼的兩個美人兒,好心提醒了一句,“别忘了服藥。
”
說完,雲舒直接走了。
黑夜下,月光中,阮席眼睜睜看着雲舒在眼前消失。
忽然覺得自己的心都疼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喽!
“少爺,妾身不想伺候其他人,隻想伺候少爺,少爺不要把妾身送人好不好嘛!
”嬌嬌嗲音輕輕松松就能讓男人酥了骨。
另外一個美人也紅了眼,“少爺,妾身真的很愛少爺,而且少爺不是說最喜歡妾身揉肩麼,說誰也比不上妾身揉肩的手藝。
”
兩個美人怎麼看怎麼楚楚可憐,讓人心生不忍。
隻要是男人,這一刻都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但是阮席卻輕歎一聲,“你們知道剛剛那人是誰嗎?
”
“是雲二小姐。
”其中一人回道。
阮席笑着點點頭,看上去很溫柔,兩手将美人再次都攬入了懷裡,“所以,你們家少爺可以對任何人撒謊,也不用遵守承諾,但是唯獨對她絕對不可以。
”
兩個美人兒一臉懵。
好端端的怎麼扯上承諾了?
“我既然對她說要将你們送給陸皓,就不能食言,要不然我在她面前不就成了不遵守承諾的混蛋了嗎?
去吧,好好伺候陸皓去吧。
”阮席說完,手也松開了,将兩個美人朝着前面推了一下。
兩個美人兒臉又白了。
她們仔細看,發現阮席看着她們時,那眼裡是令人膽戰心驚的冷意。
他不會改變決定的。
……
朦朦胧胧的月色下。
雲舒坐在了一個牆頭上。
看着面前偶爾有人路過的巷子。
她在等一個人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