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就是下一針。
小厮想要阻止時,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雲舒眼疾手快,非常利落的行了幾針。
小厮感覺自己頭疼欲裂,完了完了完了,他要完了,要是世子有任何性命之危,他都要完了!
最驚訝的莫過于易子行。
他愕然不已的看着在他身上行針的雲舒。
原本也驚訝她要幹什麼,但是當他逐漸恢複力氣,而且神志越來越清晰時,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從未想過的,會讓他,甚至是整個京城的人都很震驚的事,雲舒會醫術!
她竟然會醫術!
他其實從小到大心口有時候會有不舒服的時候,也讓各方大夫給醫治過,甚至有的大夫也針灸過,但是沒有人如此大膽,竟然朝着他的心口行針!
她下手果斷,而且非常自信。
她會醫術……
他緩緩撐起身子,愕然不已的看着她,“雲二小姐,你會醫術?
”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太激動了,所以他突然呼吸困難還暈了過去,但是他此刻能感覺到自己應該是性命無憂。
“世子,世子沒事吧?
奴才沒來得及阻止雲二小姐啊!
”小厮急的流眼淚,就怕世子一命嗚呼他會沒命。
易子行掃小厮一眼,“我無事,你去馬車外守着。
”
“啊,是!
”小厮立即聽令的退了出去,守在了馬車外。
馬車内,雲舒沒急着回答易子行,而是給易子行直接診了脈象。
易子行看着雲舒長睫落在眼下的暗影,心口又是一跳。
他從來沒有在一個女子面前如此慌亂過。
看到她認認真真的給他診脈,他更加确定了,她會醫術。
到底她身上有多少秘密,是不為人知的?
易子行凝視着雲舒。
雲舒擡眸時松開了手,“我會醫術一事請易世子暫時幫我保密。
”
“好!
今日一事我必定不會讓人洩露出去,你放心,而且今天是你救了我,你對我有恩。
”易子行立即應了,她從回到京城之後,一直沒有讓人知道她會醫術,說明她并不想讓人知道。
雲舒點了點頭,神色間有幾分嚴肅,“之前讓大夫看過嗎?
”
“嗯,看過,時不時的會心口痛,也經常服用藥物,不過大夫們都說沒什麼大礙。
”易子行立即如實的告知。
其實,京城裡很多人不知道他有這種怪病,就連大夫也說不出來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都說有可能是練武時傷到的,隻需要補補身體就好。
“心口痛不可忽視,這兩天你派人去将軍府,我給你開一個藥方。
”雲舒一邊說着,一邊将剛剛拿出來的銀針裝好。
然後就準備下馬車。
易子行黑眸微動,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将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眼睜睜的看着雲舒下了馬車。
久久,他在馬車裡都沒有回過神來。
擡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心口處。
心跳很快。
他感覺自己好像中毒了。
一種讓他沒辦法再逃離出來的毒,他知道這輩子除了雲舒,他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喜歡另一個女人了!
小厮爬上了馬車,小心翼翼的觀察着易子行。
“世子真的沒事嗎?
要不要去附近的醫館看一看?
”小厮小心翼翼的詢問。
問完之後,小厮瞪大了眼睛,很是震驚。
世子面色紅潤,完全不見剛才那吓人的蒼白臉色。
就好像是剛剛沒有暈倒一樣。
他驚愕不已,“雲二小姐的醫術如此之好?
”
“雲二小姐會醫術一事不可聲張,還有我今日在此暈倒一事,也不可告訴任何人。
”易子行沉聲吩咐道。
“是,世子。
”
易子行想到了什麼,掀開了馬車簾子,朝着外面看去。
但是,路上已經不見雲舒的身影了。
他又低眸看着自己的手腕,剛剛她微涼的指尖落在他的手腕上的感覺依舊十紛清晰。
“世子,我們現在還是回侯府嗎?
”小厮問。
易子行收回已經有些飄遠的思緒,點了下頭,“嗯。
”
……
阮府。
雲舒去阮府一向不需要通傳。
阮府上下隻住了阮席一個主子,阮家的人不住在京城。
雲舒在亭子裡等着阮席過來。
她沒辦法去敲門,去敲門多半也會看到阮席和各色各樣的美人在恩恩愛愛,場面辣眼,她一向不喜歡看。
沒過一會兒,阮席一邊整理着淩亂的頭發和衣服,一邊及急急忙忙的跑來,出現在亭子裡。
“雲舒,我們不是昨天剛見過嗎?
怎麼今天又來找我了?
而且還沒帶礙眼的景恒,是不是終于想通了,想要嫁給我了?
”阮席兩眼冒光的望着雲舒。
賤兮兮的模樣,讓雲舒險些一腳踢飛他。
她微微擡了擡眼。
意思不用明說。
猴精猴精的阮席瞬間懂了,他嘿嘿笑,“我做做夢還不行嗎?
”
算了,這輩子恐怕雲舒都看不上他了。
“你現在可以去幫我做一個新身份了,包括三個孩子的新身份。
”雲舒語氣嚴肅的開口。
太陽已經徹底的落了山。
整個天色暗了下來。
阮席也收起了玩笑心思,“你真的做好決定了?
就算是新身份,也有可能會被夜王發現,而且我看夜王最近經常出入将軍府,他該不會已經察覺你是戰小離他們的娘親了吧?
又或者,他終于眼睛沒瞎,對你有了什麼心思了吧?
”
怎麼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大家都是男人,夜王雖然性子古怪,不喜歡左擁右抱,但畢竟是男人,是男人肯定就逃脫不了女人的誘惑。
雲舒拿着茶杯的手僵了一下。
他對她有心思?
“你沒見過他當年見到我時有多厭惡,恨不得一腳将我踹飛,如果真的對我有了什麼心思,他定是原諒不了他自己,就算是他确定了我是戰小離他們的娘親,他也絕對不會迎娶我。
”雲舒言之鑿鑿,完全料定了楚天夜的心思。
情情愛愛一事對于楚天夜而言,必定是他的攔路石。
阮席恍然大悟,“說的也對!
好,我現在就去安排,保證是一個不會被人輕易查到的身份,那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能不能在給你們做身份的時候,把我弄成他們三個的爹爹?
反正是假身份,是不是沒什麼大礙?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