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尼瑪的狗!
雲舒心裡罵了一通後。
暗暗緊握雙拳。
雲長風則側過頭看她,“舒兒,沒搶過啊!
看樣子,那孩子是夜王的兒子,哎,夜王的私生子到底是有多少?
該不會還有私生子吧?
”
雲舒不得不贊歎,她爹的猜測真準确。
她又發現易子行也在看她,眼裡閃爍着幾分無奈。
易子行是真的在幫她搶小風。
絕世好男人,雲舒心裡再一次稱贊。
這麼一來一回。
衆人腦子還沒怎麼轉動起來,就看到了顧小風在攝政王的推搡下,好像很是不情願,竟然一步都沒有朝着戰天夜而去。
反而,好像還看向了雲舒。
連小孩子都喜歡長的漂亮的女人?
而且剛才也的确是雲舒率先站出來,想要給那孩子一個安身之所。
雲月吟看到顧小風在看雲舒,一時心亂如麻,難道這就是該死所謂的母子連心?
明明他們從未見過,結果顧小風卻對雲舒信任,甚至是想要靠近雲舒!
戰銘臉色沉了沉,再一次推了推顧小風,“快去!
”
果然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雜種,到了關鍵時刻,竟然如此上不得台面!
站着不敢動了!
戰小離原本一直盯着戰銘看,聽到了戰銘的心聲。
但是剛聽到一下,就好像聽到了壞女人雲月吟的心聲。
兩道心聲重合在一起,再加上别人的心聲也在亂糟糟的響起來。
他隻聽到了顧小風想要靠近他娘親,攝政王爺爺說顧小風是雜種!
戰小離咬了咬牙。
他覺得顧小風好像挺可憐。
“來吧,到爹爹這裡來。
”戰天夜朝着顧小風招手,剛才冷酷的聲音也變得溫和些許。
顧小風回過神來。
想到了什麼,又看向了雲月吟,他雖然很想去娘親那裡,但是又不想讓義母有危險。
好吧。
當做報恩了。
他立即走了過去。
戰銘滿意了。
雲月吟松了一口氣。
而戰天夜在牽住顧小風小手的時候,看向了雲舒。
雲舒被這一眼看的冒火,狗男人!
和她搶兒子後,還在和她炫耀,是不是?
!
别得意,她很快就能帶着三個兒子一起離開京城!
有多遠走多遠!
四目相對。
戰天夜看到了她眼中閃爍的凜凜寒光。
果然。
他猜對了。
戰天夜覺得他占盡了先機,黑眸裡緩緩流動着潋滟的光澤。
戰銘看到了戰天夜似乎在笑,一時莫名,笑什麼?
在殺了他安排的女人後,他以為戰天夜不會認顧小風,但偏偏認了,究竟戰天夜此刻的神色是幾個意思?
一時間,衆人心态,都藏在了那湧動着暗流的平靜目光下。
少年皇帝戰天宏适時開口,“恭喜五哥!
”
“恭喜夜王!
”
“恭喜恭喜!
大喜事啊!
”
衆人回過神來,紛紛跟着恭喜。
戰小離看着站在身邊來的顧小風,越看越不順眼,搶他爹爹他可以不管,但是不能搶他娘親!
雲小景是親弟弟他可以接受,但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孩子想要和他搶娘親,就是不行!
顧小風察覺到了戰小離的敵意。
他忽然想要走。
去娘親那裡去!
“舒兒,你有沒有察覺到,不隻是夜王小世子,還有夜王剛認的那孩子,好像和小景也有幾分神似。
”雲長風喝了一些酒,說話間帶了幾分酒意。
不知道是不是此刻天色有些昏暗。
他怎麼越看越像?
甚至是心裡出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該不會當年欺負了舒兒的人是夜王吧?
當這個想法閃現出來的那一刻,雲長風又立刻否決了。
不可能,如果是夜王,這幾年舒兒就會抱着孩子去讓夜王負責,那能讓夜王逍遙法外?
而且,夜王也不是會做那種強迫人的事兒。
當年的夜王,飛蛾撲火送上門的女子多如牛毛,舒兒擠不上去……擠不上去的。
雲舒嘴角幾不可見的動了動,她覺得今天的雲長風太過敏銳。
隻要張口,就是事實。
她笑了笑。
還沒來得及回答,雲長風已經自問自答,“不可能的,爹爹是在開玩笑,欺負你的人是誰都不可能是夜王,都怪幾個孩子長的都太好看了,好看的人有幾分類似不足為奇。
”
“爹說什麼都是對的。
”雲舒笑眯眯的點頭應和。
戰銘回到了一旁坐下。
坐下後,越發覺得不太對。
明明是他掌控了主動權,将一枚棋子終于成功的安插到了戰天夜的身邊,但戰天夜的反應,好像将顧小風真的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如果不是知道顧小風是個沒人要的野雜種,他恐怕都要認為顧小風真的是戰天夜的兒子!
戰天夜擡起手中的酒杯,輕抿了一口酒,然後朝着戰銘舉杯,叔侄之間能聽到的聲音,看到的口型說:“謝六叔。
”
戰銘聽到這三個字,瞳孔縮了縮,謝?
雲舒正低眸籌劃着該如何帶走三個孩子,然後還能讓戰天夜這輩子都别想找到他們的時候,敏銳的察覺到有人來到了身後。
她擡眸看去。
見到是雲月吟時,她冷眯起了眸。
“二妹,我們能不能近一步說話?
去旁邊賞賞花如何?
”雲月吟聲音輕輕柔柔的請求道。
“不可。
”雲長風先一步拒絕。
雲月吟含着淚看着雲長風,“二伯父……”
“什麼時候和勾欄院的女人學了一身本領?
煩死了。
”雲長風冷皺眉頭,說出來的話十分狠辣。
雲月吟的臉一下白了。
該死的雲長風!
總有一天她爹會取代雲長風的大将軍之位!
雲舒差點兒笑出聲了,她爹原來有嘴毒的本事!
她眸光微動,起身,“走吧。
”
“舒兒。
”
“爹,沒事。
”
然後,她随着雲月吟到了一處。
鳥語花香。
禦花園被宮中花匠打理的處處透着美色。
“我們能不能握手言和?
之前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那般害你,如今時過境遷,我每日都活在了悔恨之中,現在更是痛不欲生,當年不該那般害你,所以,你原諒我,我們做一對好姐妹好不好?
”雲月吟低聲詢問。
将姿态擺的很低。
而雲舒卻看向了不遠處,阿茶已經到了劉尚書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