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
無兒無女?
他怎麼覺得自己反倒像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反而戰天夜不止有後,而且還有三個。
這種怎麼可能是天煞孤星?
眼看着,江洛溪又要送上門去。
怎麼可能是天煞孤星?
所以,這位大師可能還是學藝不精,道行不夠。
聽到天煞孤星四個字時,江洛溪眉目間露出了幾分驚訝,“大師真的說夜王是天煞孤星?
”
“本王還會騙你不成?
”戰銘微怒。
皇太後笑不攏嘴,“所以,不管他們是不是定了親,對我們都百利而無一害?
”
“的确如此!
”戰銘心情絕佳,語氣十分肯定。
江洛溪美眸内的驚訝很快被一抹喜色所覆蓋。
這是天意?
戰銘何等敏銳,察覺到了江洛溪那細微的神色變化,盯着江洛溪問:“得知夜王是天煞孤星,你似乎很開心?
你不怕和夜王走太近,他會克你?
”
他忽然發覺江洛溪沒那麼簡單。
也似乎突然察覺到,他和皇太後對江洛溪的了解有限。
她不像是一個被抛棄在外的外室之女。
在她身上看不到小門小戶的氣息。
反而,她不動聲色,從容,鎮定,關鍵時刻可以出謀劃策。
就連今日的那位大師也是她介紹的。
她真的隻是一個外室之女那麼簡單?
察覺到戰銘對自己的懷疑目光,江洛溪神色冷靜,完全不見任何慌亂之色。
從從容容的開口說道:“曾有人說,将來能娶我之人,必定是有着天煞孤星的命格之人,否則,以我的命格,沒有人能承受的住。
”
她與夜王的緣分,是命中注定。
這些日子以來,她有時候會有一些擔心,不過在她看來,即便夜王不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也必定天命不凡。
“什麼?
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皇太後吃了一驚,顯然沒料到。
戰銘也是心頭一驚,微眯起眼打量起江洛溪。
江洛溪似乎知道戰銘在想什麼,她神色淡淡的解釋道:“不過是算命之人的話而已,我從來不信命,自小就有人說我活不過十歲,然而我活到了現在,命由我定,不是天定。
”
這些話,她說的輕輕柔柔。
好像是一個小女子在和老天較真一樣。
沒什麼力度。
這種話和想法,有很多人都想過。
也都意氣風發的說命由己定。
但也就是這麼一句話,打消了戰銘對她的懷疑。
也讓皇太後笑出了聲,“平日裡看你很穩重,發生事情的時候能最快想到應對之法的人也是你,但是怎麼都沒想到,你也有如此孩子氣的時候。
”
“放心吧,隻要你記得嫁給夜王之後需要做什麼,哀家會幫你如願。
”皇太後語氣溫和道。
戰銘也開口說道:“千萬記得,你可以喜歡夜王,甚至是能如願嫁給夜王,但你必須為本王和太後娘娘做事,你絕對不可擅自做主。
”
言語間的威脅和命令清清楚楚。
江洛溪垂着眼眸,似乎在眼簾垂下的那瞬間,遮住了眼眸裡的暗光,她輕點了下頭,“嗯,我記住了。
”
她要确定一下。
雲舒和夜王是不是真的不能在一起?
……
消息不胫而走。
原本京城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戰天夜和雲舒二人今日要定親。
但是當消息傳到大街小巷上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今天夜王和雲二小姐沒有定親!
夜王帶着聘禮前去,又帶着聘禮離開!
說明,兩人鬧崩了!
一時間,整個京城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此事。
聽聞此事後,雲舒正在陪着三個小家夥一起讀書。
書是戰天夜帶來的,正好可以給三個小家夥看,書很精緻,每一頁都被細心的作了畫,寫了詩文,有些類似于現代小孩子喜歡看的繪本。
他們三個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書,看的津津有味。
一人捧着一本看。
三本書她都讀過了,他們又互相換過來,安安靜靜的看着每一頁的畫。
見到阿茶的腦袋在門前探來探去,欲言又止,她看了眼三個認真的小家夥,起身走了出去。
阿茶将外面說的沸沸揚揚的消息告知。
雲舒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們認為我和夜王之間有了隔閡?
甚至是認為我被夜王抛棄了?
”
“對!
氣死奴婢了。
奴婢想問問小姐,要不要奴婢和于樂出去,堵住這些人的嘴?
”阿茶氣的直咬牙。
一群人,見不得小姐和夜王和和美美!
雲舒看了眼不遠處的天色,美眸裡的光色忽明忽暗,唇角勾起了一道弧度,“不急,正好可以用來引蛇出洞,這兩日沒什麼事情先不用出府。
”
阿茶愣了一下,頓時明了,“是,小姐!
”
雲舒收回視線時,又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院子。
這個時候,雲老夫人應該坐不住了。
……
雲長風推開門,見到了在門前苦等的雲老夫人。
他立即臉色沉冷。
神色間透着疏遠。
“雲德志已經住在城郊雲府,看在往日你我母子的情分,我會讓人送你前去,同時送你五千兩的銀子,足夠雲老夫人這輩子衣食無憂。
”雲長風沉聲道。
聞言,雲老夫人驚的後退了數步,不可思議的看着雲長風,“長風,你……你是要攆我走嗎?
”
她不能走!
好不容易回到了将軍府,絕對不能走!
“你我母子一場,到了最後莫要太難看,我已經查清楚你和攝政王之間的交易,他放你們離開大牢,你們回到将軍府成為他們的内應,為他所用。
”雲長風不打算迂回,直接了當的點明了真相。
這一次,他徹底死心。
雲老夫人臉色灰敗,嘴唇顫抖,雙腿也跟着顫抖,紅了眼圈,“長風,你聽娘說,娘是迫不得已才答應了攝政王,隻要你以後護着娘,娘不可能被攝政王利用啊!
”
“雲老夫人,你認為我還能相信你嗎?
”雲長風面無表情的看着雲老夫人。
她可以利用攝政王離開大牢。
其實他安排人在牢裡暗中照顧她,她沒有太受苦。
她利用攝政王離開後,大可以将真相告知他,但她偏偏存了想要壞了舒兒和夜王婚事的心思!
雲老夫人見雲長風态度堅決,一咬牙,急急的說道;“你難道沒想過舒兒不是你的女兒嗎?
你以為這些年我為什麼會對她不好?
因為她不是你的女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