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府門前,雲舒帶着小景他們三個上了馬車,準備回将軍府。
他們母子四人剛剛前腳走,後腳出現了兩人。
兩名女子從不遠處走來。
“夫人,那是雲二小姐,雲大将軍之女,瞧着現在的情況應該是要和夜王大婚了。
”小丫鬟對着身邊的小婦人說道。
小婦人嗯了一聲,眼睛從飛馳的馬車上收回來,然後又擡頭看向夜王府,好像在透過夜王府去看什麼。
小丫鬟見小婦人盯着夜王府失神,她又笑着說:“等過段時間世子帶夫人回世子府,夫人就會知道侯府和夜王府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
“是嗎?
我以前其實有機會來夜王府的,但是……”小婦人沒将話說完,隻說了一半。
“夫人是和夜王府的人認識嗎?
”小丫鬟聽的有些迷糊,夫人怎麼将話說了一半?
小婦人低着頭,冷笑一聲,“我出身卑微,怎麼可能和夜王府的人認識,小翠,我們走吧。
”
“啊?
”小丫鬟着實有些糊塗。
搞不清楚她家夫人究竟是什麼情況,走着走着,聽說夜王府在這裡就要來看看,然後來看了一眼後,又說了如此莫名其妙的話,着實讓她有些迷迷糊糊。
“小翠,今天我們來夜王府門前走一走的事情,不要告訴世子,以免他多思。
”小婦人叮囑着小翠。
小翠雖然現在腦子裡和漿糊一樣,但還是聽話的點頭,“是,夫人。
”
“走吧,今天世子應該還會過來,我親自下廚,先去買一些山間小野菜吧,用來做野菜包子最是美味,世子愛吃。
”小婦人腳下快了一些。
似乎怕走的慢了,就要被人發現她。
小翠在後面也加快了腳步,“好的,小姐!
”
……
當天夜裡。
攝政王府内。
少年皇帝戰天宏從宮中出來,特意前來攝政王府。
他身後跟着一排的禦醫。
房間裡,戰天宏先是不着痕迹的看向了皇太後,清楚的看到了皇太後面容憔悴,從宮裡出來不過一天的時間,就好像老了好幾歲的模樣。
心裡的某個猜測頓時明确。
然後他又看向了已經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戰銘,他立即走過去,看上去很擔心,“六叔,你怎麼樣了?
現在是哪裡不舒服嗎?
”
戰銘緊皺着眉,現在很想伸手将戰天宏的脖子給掐斷了。
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還不是來看他的笑話,上他面前來假惺惺的裝作關心他?
看着戰銘被氣的翻了白眼,戰天宏朝着身後的一群禦醫命令道:“快!
你們給攝政王看看,務必要救攝政王!
你們務必記住朕的吩咐,全心全意的救攝政王,絕對不能讓攝政王有事!
”
“是!
”禦醫們齊聲回道。
在其中一個禦醫要靠近戰銘時,戰銘瞪着一雙陰氣森森的眼,怒喝道:“滾!
”
“六叔,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朕身邊的親人越來越少了,如果你也去了,朕日後又該相信誰?
”戰天宏裝模作樣的語氣哽咽了一下。
然後看向臉色難看的皇太後,“母後,您說是不是?
”
皇太後沒那個心思和戰天宏虛以為蛇,冷着臉道:“皇上有心了,不過這些禦醫已經不需要了,左神醫正在想辦法,相信左神醫一定能想到辦法救攝政王。
”
她萬萬沒想到,曾經那個在她面前跪着,求她做他母後的少年,如今也會來火上澆油!
着實可恨!
戰銘氣的發白的嘴唇哆嗦着,他咬牙切齒的恨聲道:“本王死不了……”
任何人都有可能死。
但他不會死!
他的命不會如此短!
眼前的小兔崽子,才剛剛把毛長全,就來他面前擺出帝王的威儀,裝模作樣起來了?
簡直找死!
他絕對不會放過眼前的小兔崽子!
看到戰銘憤怒不已,戰天宏頭一回覺得心曠神怡,好像以前積壓着的恨,這一刻都得以抒發。
當然。
他忽然明白,六叔還不能死。
少年心裡已經有了他的籌算。
看向了左岩,左岩正凝神沉思,仿佛沉入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一旁的幾個禦醫,每個人都愁容滿面,大概是流的冷汗太多了,将頭發都打成了結。
“左神醫,隻要你能救了六叔,朕可以賜你黃金千兩,京城一座府邸。
你務必要想到辦法救朕的六叔。
”戰天宏将視線最後放在了左岩身上,一番肺腑之言格外真誠。
不知道的人,定是以為他們叔侄情深。
戰銘已經在心裡将戰天宏甩了幾百個耳光了。
小兔崽子!
左岩後知後覺,才發覺到有人和他講話,他擡頭一看是戰天宏時,立即有些防備的說:“在下沒有幾成把握能救攝政王,請皇上見諒。
”
“你可是母後最信任的神醫,你若是救不了攝政王,那麼,這世上又有誰能救?
哎!
相信老天也不忍心讓朕再失去一個親人,左神醫,你定要盡力而為。
”戰天宏又一番看似真誠的囑咐。
聽的戰銘直翻白眼。
皇太後的臉色已經無法用難看兩個字形容了,她陰沉沉的盯着戰天宏。
戰天宏朝着皇太後說道:“朕宮裡還有很多奏折沒有批閱,母後再此要多費心了,兒臣都記在心裡。
”
最後又對戰銘說:“六叔,朕相信你一定會無礙。
”
說完,他長長歎息一聲。
“回宮吧。
”
瞧着戰天宏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皇太後險些将一口牙給咬碎,“皇帝真的是長大了!
”
“他是認為本王挺不過今天晚上是嗎?
所以現在來王府就是想要看看本王有沒有死?
”戰銘憤怒至極的怒罵。
然而,他此刻因為病痛折磨,實在是沒什麼力氣,說出來的話聽上去沒什麼氣魄。
皇太後也氣的不行,隻能盯着左岩問:“左神醫,你要盡快想到辦法!
攝政王挺不了太久了!
”
被再三催促的左岩,隻能緊鎖着眉,來回的在原地踱步。
忽然。
他想到了什麼。
“那個假的聖手神醫呢?
他在何處?
有沒有找到他?
!
”左岩立即問向戰銘。
戰銘此刻渾身無力疼痛的厲害,他忍着疼痛剛要開口。
忽然一名暗衛跑了進來,“王爺,卑職等人抓到陸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