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睜開的眼睛,看到了眼前極其不可思議的一幕!
她沒有在宮裡!
而是在一個破廟裡。
破廟裡四處漏風,四周肮髒一片。
濃烈刺鼻的爛草腐爛的味道飄散在她鼻前。
雜亂的四周再加上刺鼻的味道,讓她身子狠狠顫抖了一下。
她怎麼會在這裡?
一時間,她有些想不起來了,甚至是完全記不起來自己怎麼會在這裡,隻要一想,頭痛欲裂。
她站起來,想要趕緊離開破廟。
然而,就在她剛剛站起來的那一刻。
一陣風從破廟的門前吹了進來。
風落在了她的身上,一陣陣寒意襲來,冷的她猛地身體一顫,狠狠的抖了幾下,這下發覺到不對了,低頭一看,她身上的衣服沒了蹤影!
此刻的她一絲不挂。
來不及想到底怎麼回事兒。
她慌亂的朝着四周看去,沒有她的衣服!
這個樣子決定不能走出破廟!
慌亂之餘,她聽到有人來的聲響,立即跑到了破敗的佛像後面,遮擋住了自己。
也就在這時,她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在攝政王将她救出來後,便讓人送她回宮,但是在半路馬車忽然劇烈的颠簸,她從馬車裡跌落了出去,因為受刑受傷嚴重,在加上馬車側翻,她直接就暈了過去。
然後一直昏迷不醒。
直到剛才醒過來。
如果是被人救了,那為何她身上的衣服被全部脫光了,她低着頭看着身上的傷口,如果是處理傷口了,那還有情可原,但她身上的傷口沒有任何被處理過的迹象。
看上去,甚至是有些傷口已經發紅潰爛了。
“可惡!
”她低聲咒罵了一聲,心裡憤怒極了。
究竟是誰,竟然如此害她!
如此陰險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以為脫光了她的衣服,就能讓她毫無辦法了嗎?
門前的人隻是停了一下,有些嫌棄的看了眼破廟裡面,“太破了,太臭了,别進去了,我們去找個客棧吧。
”
“客棧?
不行,如果被人發現了,我肯定會被我家那男人給打死。
”
“那……去小樹林吧,前面有小樹林,嘿嘿,樹林裡更好。
”
“李大哥,太壞了!
好吧,小樹林就小樹林吧。
”
聽着門前男女的話,江洛溪臉色發黑。
竟然是有人想要來破廟裡苟且!
她立即忍着惡心,踏着滿地腐爛的泥草,走到了門前。
外面已經徹底天亮了。
她将手放在了唇邊,剛要吹響時,忽然發現了地上散落了幾張紙。
紙上面畫了一幅畫,
仔細一看。
江洛溪的臉徹底黑了,這些畫不堪入目!
隻見畫中是一名女子和幾名男子在一起。
畫面旖旎。
忽然,她定住了,彎腰将畫撿了起來,然後盯着畫中的女子看。
因為作畫之人畫技精湛,将畫中女子身上的各種特征描繪的非常清晰,特别是女子身上的傷口,胎記,眉眼之間,幾乎是和她一摸一樣!
她低頭看了眼肚子上的傷口,再看畫中女子肚子上的傷口。
頓時,她滿眼驚駭!
這些畫……這些畫,畫的是她?
!
那麼,這是昨天晚上真實發生的一幕?
還是僅僅隻是被人臆想出來的畫?
因為醒來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她現在也說不準究竟是什麼情況,她咬着唇看向四周。
沒有人。
如果畫是真的,那麼她……
她立即看向自己的雙腿。
她眼前不受控制的一陣陣發黑。
不知是不是頭暈的關系,還有渾身傷口疼痛的關系,她身上本就有很多血迹,她分不清楚自己有沒有被侮辱。
“是誰……竟然如此害我!
”
……
将軍府。
雲舒在用早膳時,景恒回來了。
一開始雲舒沒看景恒。
還是阿茶低低的一聲詢問吸引了她的注意。
“景恒,你的臉怎麼紅了?
是不是染風寒了?
”阿茶語氣裡有些擔憂,她還從來沒見過景恒如此臉紅過,也很少見到景恒生病。
雲舒看向了景恒,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臉如此紅的景恒,“你這是?
”
“那個,主子看這個。
”景恒手裡拿着一卷畫,就算是拿着重幾十斤的劍,他的手也很少顫抖,但是現在,他的手顫抖着。
感覺這張紙在他手裡,比幾十斤的劍還要沉。
像個燙手的山芋一樣。
雲舒看着被景恒扔在她面前的畫,挑眉,剛要拿起來看。
景恒立即對小景他們三個說,“我帶你們出去玩。
”
雲小景已經揚起脖子好奇的看了,結果聽到景恒的話,立即疑惑問道:“什麼畫我們不能看啊。
”
他怎麼覺得景恒叔叔怪怪的?
戰小離和戰小風也好奇起來了。
景恒臉更紅了,但是聲音還是冷酷的,“小孩子不能看的畫,等你們長大了才能看。
”
“你們先出去和景恒叔叔一起玩。
”雲舒對三個孩子說道。
小家夥們最聽雲舒的話,立即出去和景恒玩去了。
他們已經吃完了早膳。
本來也是要出去玩的。
等他們都出去後,雲舒才将畫展開。
當畫在眼前展開後,雲舒嘴角狠狠一抽。
“天啊!
”
阿茶和于樂羞的立即遮住了眼睛,完全不敢再看一眼。
她們從來沒見過這種畫,簡直……
簡直太辣眼睛了!
她們可是雲英未嫁的姑娘啊,這種東西看多了眼睛疼啊!
雲舒在看到畫的那一刻,就猜到了昨天晚上他們幹什麼去了,果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秦老太爺。
畫中的女子一定是江洛溪。
這是用重金請的畫師吧?
将江洛溪畫的惟妙惟肖,隻要見過江洛溪的人,必定能認出來畫中女子是江洛溪。
“景恒是什麼意思啊,怎麼弄了這麼一張畫給小姐?
”于樂眼睛掃向其他地方,完全不敢再多看一眼了,就怕再多看一眼,她的臉會更紅了。
雲舒将畫重新卷上了,笑道:“是有人讓他幫忙帶過來的。
”
她想,秦老太爺不至于讓幾個男人把就江洛溪給毀了,頂多就是畫了這麼一幅畫,然後用來惡心江洛溪而已。
此刻,江宰相也該坐不住了吧。
“主子,夜王來了。
”門外傳來景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