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瑞根?
這名字挺耳熟。
”
趙芷彤自言自語道。
“趙隊,你忘了呀?
”
“咱們還和他打過交道呢,他是高海商會副會長,還是中醫協會主席,在高海社會很有地位。
”
旁邊警察提醒道。
“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老頭。
”
“他身份可不簡單呀,難道會為了一紙合同,幹這種下三濫的事?
”
趙芷彤有些疑惑,不過為了确保萬無一失,他立刻帶人前去調查牛瑞根。
趙芷彤是在瑞安制藥廠,找到牛瑞根的。
當他得知應明月被綁架後,也顯得格外震驚。
“什麼?
她被人綁架了?
”
“那你們不去抓人找我幹嘛?
哦…我明白了,你們懷疑是我老頭子幹的?
”
牛瑞根語氣不善道。
“牛會長,我們隻是來調查一下情況,還請您配合我們。
”
趙芷彤正色道。
“配合,我完全配合。
”
“你們想問什麼都可以,但應小姐不是被我綁架了,我更不知道是誰幹的。
”
“我老頭子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我一不缺錢,二不缺女人,三不缺地位,有必要冒這種風險嗎?
”
牛瑞根不屑一笑。
趙芷彤又盤問了幾句,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牛瑞根全天都在制藥廠呆着,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明,還有很多人可以為他作證,基本上能斷定不是他幹的。
他也沒說和蕭楓的恩怨,畢竟自己這邊也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一旦揪出來,他不但會身敗名裂,也會牽扯到官司。
“不好意思牛會長,打擾您了。
”
趙芷彤點了點頭,收隊離開了。
等警察走後,牛瑞根眼神一變,趕緊關上辦公室的門,悄悄給他侄子牛建飛打去了電話。
這電話一連打了好幾個,牛建飛才懶洋洋的接通。
“誰呀?
”
“臭小子,你在哪呢?
”
牛瑞根質問。
“二叔呀,我在賓館呢。
”
牛建飛回答道。
“你不在家好好養傷,跑賓館幹什麼去?
”
牛瑞根有些生氣。
“二叔,這男人上賓館,還能有什麼事?
”
牛建飛嘿嘿一笑。
“你少跟我胡扯,我問你,應明月被綁架了你知道嗎?
”
牛瑞根冷聲問道。
“什麼?
她被綁架了?
”
“不知道啊,什麼時候的事?
”
牛建飛震驚道。
“你真不知道嗎?
”
牛瑞根又問。
“我真不知道,我又不是她男人,她被綁架了關我屁事。
”
牛建飛不耐煩道。
“臭小子,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
“現在警方正在全面調查,已經問到我頭上了。
”
“應明月身份特殊,綁架這種事可萬萬不能幹,明白了嗎?
”
牛瑞根教訓道。
“哎呀,二叔您老就放心吧,她被綁架跟我沒關系。
”
挂斷電話後,牛瑞根的右眼皮一陣狂跳,總感覺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
應明月被二人帶走後,中途連續換了六七台車,他們走的都是鄉間偏僻小路,專門挑那種沒有監控的地方。
“你們要帶我去哪?
”
應明月坐在中間,還被蒙上了眼睛。
那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把她看得死死的。
“别急,很快就到了。
”
長發男人回了一句。
“你們兩位不是華夏人吧?
”
應明月試探着問。
“哼,應小姐,你話太多了。
”
“如果你還不閉嘴,我可以幫你睡着。
”
長發男人冷聲道。
應明月身體一抖,趕緊閉上嘴,半個字都不敢說了。
不過她心裡更加肯定了,這兩位絕不是華夏人。
一路颠簸了差不多有四個小時,在晚上六點左右,抵達了一處農村。
這裡已經不屬于高海的管轄範圍内了,是兩個城市的交界處,歸當地一個小縣城管理。
“應小姐,我們到了。
”
車停下後,兩個男人把她請了下來。
“我的天,這…這裡是哪呀?
”
應明月摘下眼罩,看着周圍一片荒涼景象,她整個人都懵了。
她面前是一個被荒廢的度假村,不遠處還有一座大山,周圍連個住家都沒有,隻有雜草地和樹林。
“走吧!
”
長發男人推了她一下,應明月沒辦法,隻能跟着他們走進那廢棄的度假村。
院内的座椅落滿了灰塵,在角落裡還有一個大鐵籠子,裡面拴着十幾條大狼狗。
這些狗發出低沉的吼叫聲,在瘋狂争搶籠子内的食物。
有一隻什麼動物,被這群瘋狗撕咬得鮮血淋漓,整個院内都彌漫着那股難聞作嘔的氣味。
應明月定睛一看,猛然吓得臉色慘白。
這哪裡是什麼動物啊,那分明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
人已經被這群瘋狗給撕碎了,簡直是慘不忍睹,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這一刻她頭皮發麻,兩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胸口是此起彼伏,心髒也狂跳不止。
“應小姐,怎麼臉色這麼差?
”
見她停下腳步,長發男笑嘻嘻問道。
“你們…你到底想怎樣?
”
應明月全身顫抖,說話都結巴了。
這一刻她是真害怕了,恐懼籠罩全身。
“哈哈…不過就是個死人,你怕什麼?
”
“我們又不會把你喂狗,不用擔心。
”
長發男人邪魅一笑。
應明月深呼吸了幾下,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事已至此,她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跟着二人來到度假村的一間大木屋内,這裡很寬敞,起碼得有兩三百平。
隻是屋内的燈光有些昏暗,一個男人正背對着他,坐在木制的沙發上。
“牛先生,應小姐來了。
”
長發男人打了聲招呼。
“牛先生?
”
應明月心中一驚,已經想到了。
“哈哈…很好,辛苦兩位了。
”
男人一聲大笑,端着酒杯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當他轉過身那一刻,應明月臉色大變。
“牛建飛,真的是你?
”
她剛才已經想到了,猛然心中一沉。
“哈哈…應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
“不好意思,以這種方式邀請你,你可别見怪哦。
”
牛建飛抿了口酒,笑眯眯道。
“混蛋,你到底想幹什麼?
”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綁架,這是犯法。
”
應明月咬牙切齒道。
“綁架?
犯法?
”
“哈哈…應小姐,你還是不太了解我呀。
”
“我這個人向來有仇必報,管他娘你是誰?
”
“得罪了我,誰都别想好過。
”
牛建飛滿臉猙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