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悄悄把廁所大門給鎖上了,又拿起拖布,把老太太的坑位門給頂上了。
老太太耳朵還挺好使,聽到了聲音。
“誰在外面呢?
”
她本能問了一句。
可外面沒人回答,迎接她的是幾挂鞭炮,從上面直接扔了進來,噼裡啪啦是一陣爆響。
“哎喲,王八蛋,誰幹的?
”
老太太一聲痛嚎,連屁股都不擦了,伸手就去推門,可門被拖布頂住了,根本就推不開。
“來人,快來人啊…”
她一着急腳下滑倒了,咣當一聲摔在了便池内,屎尿當場濺了一身。
“哈哈…死老太婆,好不好玩啊?
”
“你今天不是過大壽嗎?
我他媽祝你早日升天。
”
‘嘩啦!
’
幾桶泔水從上面揚了進來,把老太太從頭到腳給潑了個遍,當場是臭氣熏天,比那下水道反味還難聞。
‘咣當!
’
聽到聲音的保镖,撞開門就沖了進來。
‘咚咚咚!
’
“救命,來人啊…”
老夫人趴在廁所内,一邊砸門,一邊有氣無力的喊着。
“混賬,你們是什麼人?
”
“竟敢對老夫人下手?
不怕死嗎?
”
一名保镖厲聲喝道。
“嘻嘻…你猜呢?
”
服務生呲牙一笑。
“賤貨,你們兩個死定了。
”
就在保镖剛要動手時,突然一個人從外面閃了進來,兩手刀砍在保镖脖子上,兩人當場暈死了過去。
來人穿着一身保潔衣服,還戴了頂鴨舌帽,擡頭微微一笑,正是蕭楓。
雙方點了點頭,一切按計劃進行。
這兩個女服務員,一個是那出租車司機阿哲男扮女裝,另外一個是他女朋友,以前的鄧家大小姐,鄧心蕊。
“哎呀,不好了任先生,出事啦。
”
鄧心蕊一邊大喊,一邊慌慌張張跑了出去。
“叫什麼叫?
”
“今天是老夫人大壽,你給我安分點。
”
酒店經理訓斥道。
“不好了,老夫人出事了。
”
鄧心蕊沒管那個,又喊了一嗓子。
“什麼?
”
任國梁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來。
“老夫人在洗手間,突然被人襲擊了。
”
鄧心蕊語速極快道。
任國梁來不及多想,領着手下趕緊過去了,其他堂主也跟在身後。
來到女洗手間一看,老太太剛好被阿哲給攙扶了出來。
衆人趕緊捂住鼻子,差點就吐出來,老太太渾身巨臭,身上除了屎尿就是泔水,那味道簡直太上頭。
她還被鞭炮炸得臉黢黑,身上的衣服也破爛不堪,鼻子和臉全破了,甭提多狼狽了。
“老媽,你沒事吧?
”
“這…這是誰幹的?
”
任國梁強忍着惡心,上前關心道。
“你問我,我問誰呀?
”
“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突然把我關到廁所裡了,又是扔鞭炮又是扔垃圾,差點要了我的老命啊。
”
老太太上氣不接下氣道。
酒店老闆吓壞了,連忙上前給老太太擦身上,幸虧沒什麼大事,這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全家都别活了。
‘啪!
’
任國梁怒不可赦,狠狠賞了酒店老闆一巴掌,打得對方是滿嘴鮮血。
“對不起任先生,對不起任老夫人。
”
“是我酒店安保不到位,我馬上調監控查清楚。
”
酒店老闆連連認錯,趕緊查監控找人。
結果發現洗手間門口的監控,莫名其妙就壞了,什麼都沒拍到。
“王八蛋,到底是誰?
”
“今天是我老媽的大壽之日,竟敢有人來暗算。
”
“不管他有多大的背景,隻要讓我查出來,我就讓他全家死絕。
”
任國梁咬牙切齒道。
這是奇恥大辱啊,東聯社骨幹成員都來了,還有其他社團大佬,以及台島各路富豪。
對方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你母親給耍了一通,最後人還跑了,等于被人啪啪打臉。
“任先生,我看到他們的車牌号了。
”
突然,鄧心蕊插了一句話。
“你确定嗎?
”
任國梁忙問。
“确定,是一輛白色雷克薩斯轎車…”
鄧心蕊報了一串車牌号。
“媽的!
”
‘砰!
’
任國梁一拍桌子,猙獰道:“馬上給我封鎖全城,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台車給我找出來。
”
這場壽宴就此結束,除了黃耀康之外,其他堂主領着手下立刻行動,整個東聯社上萬名成員,開始了一場大搜捕。
他們利用東聯社的影響和關系,幾乎把整個老北城的大小路口,全給封鎖了。
什麼酒店停車場,私人停車場,總之是能停車的地方,一個都不放過,堪稱地毯式搜捕。
任國梁立刻安排人,把老太太送往醫院治療,随後他乘車返回東聯社大本營。
花沐蓉自然跟他同坐一台車,黃耀慶的車一路跟在後面。
“社長,老夫人不要緊吧?
”
回到總部辦公室,黃耀康上前問道。
“皮外傷,隻是受到了一點驚吓。
”
‘啪!
’
任國梁點上一根雪茄煙,吞雲吐霧道。
“究竟是誰,膽子這麼大?
”
“敢打老夫人,還是在今天這種場合。
”
“等抓住那王八蛋,我要親手扒了他的皮,替老夫人出口惡氣。
”
黃耀康咬牙切齒道。
“哈哈…黃老闆,是誰你不知道嗎?
”
突然,花沐蓉在旁邊冷笑道。
“嗯?
你說什麼呢?
”
黃耀康愣住了,任國梁也有點發懵。
“那1370的車牌号,黃老闆不感覺很熟悉嗎?
”
花沐蓉又問了一句。
“咦?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熟悉。
”
黃耀康皺起了眉頭。
“因為那是你手下頭号馬仔的車,想起來了嗎?
”
花沐蓉提醒道。
“什麼?
”
黃耀康猛然驚呆了。
他仔細一想,難怪有點熟悉,還真就是他手下頭号馬仔的車。
“這…搞什麼飛機?
”
“社長,我是被人陷害了,我怎敢對老夫人下手?
”
黃耀康吓壞了,老臉是煞白煞白。
“花小姐,你到底是誰?
”
任國梁眼神一變。
黃耀康絕對沒那個膽子,問題就在這女人身上。
“哈哈…我是誰?
”
“任先生,我提醒提醒你。
”
“虎神派的閻鐵修,讓你給他找一個女術士,用來當他的肉身,想起來了嗎?
”
花沐蓉挑眉笑問。
“哦?
是你?
”
“我真是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會潛伏到我身邊。
”
任國梁皺了下眉頭,冷靜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