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那兩具屍體,元南武眉頭緊鎖,武道會發展到現在,還從未出現過如此慘烈的事情,副會長副堂主同時被殺,這可是大事件。
劉兵惡狠狠道:“這都是蕭楓幹的,那混蛋先打傷了我,路師姐氣不過就去找他讨說法,結果被他給廢了武功……”
他是各種添油加醋,把蕭楓說成了一個無惡不赦之人,明明是他們先惹是生非,現在全扣在對方頭上了。
“一個二十歲的中醫,居然這麼厲害?
”
元南武有些不敢相信,更何況在整個江城,有幾人敢和武道會正面交鋒?
“要不是趙東江那混蛋暗中幫他,沈會長和鴻堂主也不會死,還請會長給我們做主啊。
”
劉兵哭的更厲害了,當然他不是真傷心,隻是作秀罷了。
“路顔姣,事實果真如此嗎?
”元南武問。
路顔姣兩眼呆滞,慢慢擡起頭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一切都是拜劉兵所賜,若不是幫他出頭,也不會釀成現在這個局面。
“會長!
”
就在這時,冷木風走進了正殿。
他來到元南武身邊,小聲耳語了一陣。
元南武聽後臉色一沉,質問道:“劉兵,這一切可是因你和萬家而起?
”
“會長,是那蕭楓欺人太甚…”
“我再問你,說。
”
元南武聲音高亢。
劉兵嘴角抽動兩下:“是,我老師萬隆林和他有些私人恩怨,可是……”
“夠了!
”
元南武擡手打斷他:“先把屍體擡下去安葬了,這件事你們不得再亂來,我會處理,下去吧。
”
“會長……”
“退下!
”
元南武一甩手,劉兵咬了咬牙,推着路顔姣就離開了,兩具屍體也被擡了下去。
等人走後,冷木風把玄武心經的問題,如實跟元南武說了。
“會長,武道會上下有十幾人在修煉玄武心經,這件事非同小可。
”
“嗯!
”
元南武點點頭:“我這兩年身體也有些不适,症狀和他說的一點都不差,看來這個蕭楓還真有點本事啊。
”
“我打聽過,蕭楓在江城醫學界很有名,外面都稱他為蕭神醫。
”
“楊柳青也親眼見證過,他醫術确實很高明,武道修為也極高。
”
“沈龍久和路鐵鴻,都是被他一人所殺。
”冷木風道。
“哦?
那還真是個奇才。
”
元南武沉思片刻:“這樣,找個時間請他來武道會坐客,我要親自見見他。
”
“是會長!
”
冷木風抱拳道:“隻是…沈龍久的死,北方武盟肯定會追問。
”
“我擔心沈家武館會借題發揮,給會長您施加壓力。
”
“哼!
”
元南武冷冷道:“區區一個沈家武館,我元南武根本沒放在眼裡。
”
“至于北方武盟,除了盟主之外,其他人又算得了什麼?
根本不足為懼。
”
……
路顔姣二人回到雷堂後,劉兵咬牙切齒:“師姐,我看這件事不能指望會長了,咱們還是從省城調人吧。
”
“劉兵,萬醫生能治好我和爹嗎?
”
路顔姣心裡很慌,如果父親成了植物人,自己又成了癱瘓,那在武道會的地位将一落千丈。
“師姐放心,我老師一定能治好你和堂主。
”
劉兵打着保票。
“先别管蕭楓了,治好我和爹再說。
”
“不行,這個仇必須得報。
”
劉兵鐵了心是要鬥到底,萬隆林也支持他。
“我說話你聽不懂嗎?
”
路顔姣突然咆哮:“讓萬隆林馬上來治病,要是我爹醒不過來,我饒不了你們。
”
“師姐消消氣,我馬上給老師打電話。
”
一個小時後,萬隆林趕到了雷堂。
反複檢查了幾次,他悄悄給劉兵打眼色,那意思治不了,最多隻能維持現狀。
“萬神醫,怎麼樣?
我還能站起來嗎?
”
路顔姣是滿眼期待。
“師姐,别擔心,你會好起來的。
”
劉兵走到她旁邊,突然他拿出一根繩子,從後面狠狠勒住了路顔姣的脖子。
萬隆林面無表情的看着,似乎早有心裡準備了。
路顔姣是拼命掙紮,但奈何根本無濟于事,顫抖了幾分鐘後,她瞪大雙眼被活活勒死了。
“呸!
臭娘們。
”
劉兵喘了口氣,啐道:“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上路,别害怕,你爹很快就會下去陪你了。
”
随後他把路顔姣挂在了房梁上,僞裝成了自殺的樣子。
深夜,劉兵又潛入了路天雷的房間,直接用枕頭把他給悶死了。
至此,路家三人全部被殺,而路天雷和路顔姣的死,自然也會落在蕭楓頭上。
第二天一大早,雷堂弟子就發現了二人的屍體,趕緊上報給會長元南武。
元南武和其他三位堂主紛紛趕來,整個雷堂都亂成了一鍋粥,紛紛嚷着要去找蕭楓報仇。
劉兵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堂主、師姐、都是我連累了你們啊,我是罪人啊,我罪該萬死啊…”
“混賬,我武道會什麼時候被人欺負過?
”
鳳焰火怒罵:“這姓蕭的小子也太嚣張了,分明是向我武道會公開挑釁。
”
他是火堂之主,平時和路天雷走的比較近。
得知路天雷重傷不治而亡,路顔姣又含恨自殺後,他是第一個喊号子要去報仇的人。
“火堂主,稍安勿躁。
”
“現在事情還沒查清楚,不可妄下定論。
”
冷木風總感覺事情有點蹊跷,尤其是路顔姣自殺。
“這還不夠清楚嗎?
”
鳳焰火大喝:“要不是路天雷和路顔姣死了,我都不知道副會長被殺的消息。
”
“那小王八蛋簡直是膽大包天,必須讓他血債血償。
”
“老火,你急什麼?
”
淩閃勸道:“會長還沒發話呢,不要擅自行動。
”
“我看冷堂主說的對,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
”
他是電堂之主,也是四位堂主中處事最圓滑的人,行事低調整天一副笑哈哈的樣子。
“會長來了。
”
有人喊了一聲,吵雜的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
元南武一身黑色中山裝,冷着臉穿過人群,最後目光落在了兩具屍體上。
“會長,都是我的錯…”
‘啪啪…’
劉兵跪在地上,不停的抽自己耳光,裝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啊。
“檢查過死因了嗎?
”元南武問。
突然,冷木風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路顔姣的頸部。
正常自殺隻會有一條勒痕,可路顔姣的頸脖卻有兩條勒痕,并且兩條勒痕的顔色還不一樣。
“會長,您看這。
”
元南武定睛一看,臉色立刻大變。
這明顯是人為造成,說明路顔姣并非自殺,但要想進一步确認,還得需要屍檢才行。
他不動聲色:“木風,先把屍體收起來。
”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别去找對方麻煩,散了吧。
”
劉兵也沒敢多說,就算查出來他也不怕,畢竟無憑無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