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楓猛然一驚,他隐約看到一條大蛇的身影,直接附在了那佝偻男的身上。
對方雙眼直接變成了長條形,在黑夜中還泛着淡淡綠光,幾乎和蛇眼一模一樣。
“你是…薩滿巫師。
”
“算你小子有眼力。
”
“隻可惜…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
佝偻男猙獰一笑,聲音都完全變了,變的粗狂低沉。
他突然飛身殺了過來,速度比之前要快多了,堪稱電光火石一般。
蕭楓就等對方出手呢,他先迅速閃身避開,緊接着左手一把擒住了對方後脖子。
兩條青龍開始在他左臂呈現,瞬間就纏繞蕭楓全身,有青龍護體,任何邪靈都無法靠近。
“嘶…你是什麼人?
”
佝偻男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還像蛇一樣吐着信子。
“區區一條小蛇,還敢在我面前放肆。
”
“今天我就廢你道行,免得你在為禍人間。
”
蕭楓右手一翻,八卦令赫然出現在掌心,降妖除魔用它再合适不過。
“你敢?
”
佝偻男奮力掙紮,但在青龍的威壓下根本無濟于事。
‘啪!’
蕭楓右手一掌拍在他頭頂,佝偻男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叫,全身都在劇烈顫抖。
“小楓!
”
突然,韓千惠從旁邊跑了過來。
蕭楓這一分神不要緊,給了那佝偻男逃生的機會。
‘砰!
’
地面爆開一團白煙,等蕭楓驅散白煙後,那佝偻男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長歎一口氣,這真是幫倒忙啊,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你沒事吧?
”
韓千惠跑過來,忙問:“剛才那人是誰啊?
我聽他說,是爸害了他全家,怎麼回事啊?
”
“我也不清楚。
”
蕭楓搖頭:“這個人不簡單,還記得你戴的那個人骨手鍊嗎?
”
“人骨?
”
韓千惠一皺眉,恍然道:“就是那個白玉菩提珠?
不是被你給打碎了嗎?
”
“什麼白玉菩提。
”
蕭楓冷哼:“我都跟你說幾次了,那是邪物,是用人頭骨制作而成。
”
“就是剛才那個男人制作的,還是用他女兒的頭骨。
”
“要不是我打的她魂飛魄散,你早就被那邪靈給控制住了。
”
“啊?
”
“真假?
你不會是故意吓唬我吧?
”
韓千惠有點發懵,她一個無神論者,自然不信。
蕭楓也懶得跟她解釋,韓千惠哪都好,就是這性格太犟了。
“回去問問爸,就什麼都知道了。
”
陪着韓千惠在醫院等了三個小時,一直到晚上九點多,喬子明才被推出手術室。
“哥你怎麼樣了?
”
喬楚楚趕到了病房,是韓千惠通知她來的。
“别擔心,手術很成功。
”
喬子明臉色有些蒼白,硬擊出一絲笑容。
“千惠,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哥為什麼會受傷?
”
“姓蕭的,是不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我告訴你,要是讓我查出來,我饒不了你。
”
喬楚楚撒潑亂叫。
“你白癡啊?
關我屁事。
”蕭楓冷冷怼了她一句。
“楚楚,都是因為我。
”
韓千惠歉意道:“謝偉強是要殺我,子明他是替我挨了一刀,真的很抱歉。
”
在她看來,是喬子明主動幫她擋了一刀,心裡還是很愧疚的。
可蕭楓卻一清二楚,什麼幫你擋刀,他是一着急跑錯位置了。
喬子明借機表白:“千惠,隻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
“别說擋一刀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喬子明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
這麼好的表白時機可别錯過了,要是能搞定韓千惠,也算沒白流血。
“謝謝你子明。
”
韓千惠笑着點了點頭。
“千惠,你看明白了吧?
”
喬楚楚趁機挑撥:“我哥不像某些人啊,就會耍嘴皮子,真遇到事了跑的比誰都快。
”
“你哥可沒那麼英勇。
”蕭楓哼笑。
“呦呦,心裡不舒服了?
”
喬楚楚挖苦:“有本事你也替千惠擋刀啊?
要不是我哥,躺在這的可就是千惠了,這種膽量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
“楚楚,今晚你先留下…”
韓千惠交代一下,就和蕭楓離開了醫院。
路上,韓千惠開口:“這段時間不用接我下班了,從明天開始,我得照顧一下子明。
”
“你還真認為他是替你擋刀?
”蕭楓無奈一笑。
“不管是不是,起碼是因我而起,我總得盡點責任。
”
韓千惠隻是不想欠對方。
“随便你。
”
晚上十點半,二人回到了韓家。
客廳打着一盞台燈,韓東平獨自一人,正坐在沙發上抽煙。
在煙霧缭繞下,蕭楓注意到,他眼神居然帶着殺氣,但見二人回來後,馬上又恢複正常了。
“爸,我有話要問您。
”
韓千惠坐在他旁邊:“您以前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還是說…您以前殺過人?
”
韓東平摸摸她額頭:“你這丫頭發燒了啊?
說什麼胡話呢?
”
“爸,我沒開玩笑。
”
韓千惠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如實說了。
“那個烏星子說,是你害了他家人,他也要讓你嘗嘗失去兒女的滋味,這到底怎麼回事?
”
“什麼星星月亮的,哎呀!
”
他突然一驚:“可能是韓家高層惹的是非,我肯定是被牽連了,回頭我打電話問問。
”
“千惠啊,你可要照顧好自己,爸就是擔心你。
”
“我沒事,爸您真不認識那人嗎?
”
“我怎麼會認識他,你爸我一輩子與世無争,能得罪誰啊?
”
韓東平一臉正色。
“也是,那您回頭趕緊問問。
”
韓千惠選擇了相信,父親是個老好人,肯定是對方搞錯了。
蕭楓一個字都沒問,他看出來韓東平根本沒說實話,即便是問了也沒用。
“千惠姐,爸沒說實話。
”
回到樓上後,蕭楓喊住了她。
“你呀,疑神疑鬼。
”
韓千惠搖頭笑笑:“你還不了解爸嗎?
他别說殺人了,連殺雞的膽子都沒有,不然也不會被媽天天訓斥了。
”
她說的沒錯,可越是這樣,蕭楓就越感覺養父有秘密。
如果一個人能僞裝二十年不被揭穿,那他絕對是真正的高手了。
至于那個叫烏星子的薩滿巫師,蕭楓也沒放在心裡。
今晚一戰将對方重傷,甚至道行差點毀于一旦,沒有個一年半載的休養,他絕不敢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