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
一聲慘叫,韓書妍後腦勺磕在地上了,差點給她摔迷糊。
“啊…他咬我!
”
韓鼎人像瘋狗一樣,張口就咬住了一名保镖的手臂,硬生生撕下來一塊血肉。
那保镖疼得臉都綠了,冷汗嘩嘩往下流,恨不得一槍崩了他。
“把藥給我!
”
蕭楓一把搶過鎮定劑,兩步上前對準韓鼎人的脖子就紮了下去。
‘噗!
’
當鎮定劑完全打入他體内後,這老頭渾身抽搐了兩下,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了。
三個保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其中一個手臂還鮮血淋漓。
“可疼死我了!
”
韓書妍揉着腦袋,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真見鬼了,這老爺子力氣越來越大了。
”
“快,拿繩子把他綁起來,綁結實點。
”
韓躍武交代一聲。
保镖立刻拿來繩子,一圈一圈把老頭給纏了個結結實實,最後還打了兩個死結。
“武叔,家主他不會是中邪了吧?
”
“我聽說要是鬼上身的話,就經常會瘋瘋癫癫,還力大無窮。
”
韓書妍打了個哆嗦。
“中邪?
能嗎?
”
韓躍武擰緊眉頭,有點亂了。
這好幾家醫院也查不出結果,不會真是招惹了什麼髒東西吧?
“你們别瞎猜了,老爺子他沒中邪。
”
蕭楓正色道。
“你就那麼肯定?
萬一真中邪了呢?
”
“這種事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
韓書妍堅持道。
“哈…你什麼時候開始信鬼神了?
”
“卧槽!
你後面那是什麼?
”
蕭楓突然瞪大雙眼,一臉驚恐指着她身後。
“媽呀,有鬼!
”
韓書妍嗷一嗓子,原地跳了起來。
“哈哈哈…可笑死我了。
”
蕭楓拍着大腿嘲笑,他剛才是故意的。
“王八蛋,差點被你給吓死。
”
韓書妍回頭一看什麼都沒有,氣得她差點罵娘。
“哎!
你膽子可真小。
”
“正常情況下,人鬼殊途,你是看不到的。
”
蕭楓歎氣搖頭。
“不管是不是中邪,明天先讓那位牛神醫給看看,最好能有效果。
”
韓躍武也倍感無奈。
第二天上午九點,蕭楓開車來接他們了。
韓鼎人直接被保镖給扛了下來,全身上下依舊纏滿了繩子,深怕他再次發瘋。
半個小時左右,衆人來到了瑞安中醫院。
一進門診大廳,立刻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一個老頭被五花大綁扛了進來,這是押犯人呢?
“你好,我找你們牛院長。
”
來到導診台,蕭楓禮貌道。
“哈哈哈…他家的火鍋特别好吃,晚上等我一起去……”
這導診正在打電話呢,根本沒搭理他。
“你好,我找你們院長牛瑞根。
”
蕭楓敲了敲桌子,微笑道。
“真煩人,院長在三樓,自己去。
”
女導診沒好氣道。
蕭楓無語了,一個導診脾氣都這麼大,這瑞安中醫院,還真是不得了啊。
蕭楓幾人來到三樓,剛好看到了牛瑞根,正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牛主席!
”
他招手喊了一聲。
牛瑞根轉身一看愣住了,但馬上又堆起笑容上前迎接。
“哈哈…蕭先生,你怎麼有空來我這了?
”
“不歡迎我嗎?
”
蕭楓笑問。
“哈哈…怎麼會呢。
”
“你能來我這小醫院,我老頭子不勝榮幸啊。
”
牛瑞根咧嘴笑道。
蕭楓眯了一下眼睛,這個老王八犢子,可真是戲精附體啊,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自然不會提昨天那兩個人,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雙方繼續演戲。
韓躍武是何等精明,他一聽雙方的對話,第一反應就不是朋友。
“蕭先生這麼早來,是不是有事啊?
”
“有事請直說,我老頭子能辦的,肯定不推辭。
”
牛瑞根假仁假義道。
“我沒事,是我一個親戚想找你看病。
”
“二當家,我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高海大名鼎鼎的牛神醫了。
”
蕭楓往旁邊撤了一步。
“牛神醫您好,久仰大名啊。
”
“我們家姓韓,是特意從燕京城趕過來找您看病的,還請您務必幫幫忙。
”
韓躍武上前,握住了對方的手。
燕京城?
姓韓?
牛瑞根眼珠子轉了兩圈,還以為蕭楓在耍什麼把戲呢?
你自己不就是中醫嗎?
怎麼還把親戚往我這送?
什麼意思呀?
“牛主席,他們是奔着你來的。
”
蕭楓點了一句。
“哦,一路辛苦了。
”
“老朽定當竭盡全力,你們跟我進來吧。
”
牛瑞根微微點頭,領着幾人進了治療室。
他心裡冷笑,你小子能打有個屁用?
這醫術不行,連自己家親戚都信不過你,最後不還得求到我老頭子身上?
這個社會可不是靠拳頭,等老子把你制藥廠搞垮了,看你以後在高海還怎麼立足。
“牛神醫,我們家主他得了怪病。
”
韓躍武打了個手勢,兩個保镖把扛在肩上的老爺子給放了下來,他嘴裡還被塞了一塊布。
韓鼎人不停的掙紮,那眼神就像野獸一樣,惡狠狠盯着衆人。
“嗯?
你們綁着他幹嘛?
”
牛瑞根也有點發懵。
“這不是沒辦法嗎,他發起瘋來六親不認。
”
“我帶他走了好幾家醫院,可什麼都沒查出來,隻說他精神有問題。
”
韓躍武回答道。
“不對,看眼神他不是精神病。
”
牛瑞根伸手把了下脈,眯着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嘶…韓先生,你家老爺子服用過什麼藥?
”
“他體内有一種藥物的殘留,應該就是這種藥,才導緻他神志不清。
”
“什麼?
真是那個藥?
”
韓躍武目瞪口呆了,老臉更是通紅通紅,這和蕭楓基本說得一緻。
那個鬼藥,是他花重金買來的,這就等于是他間接害了老爺子。
他一口氣還買了幾十瓶,别人都隻是喝一兩瓶而已。
韓鼎人幾個月内喝了這麼多,沒徹底變成野獸,都算是運氣好了。
“那還能治好嗎?
”
“不好說呀,我隻能試試。
”
牛瑞根扁嘴道:“這個藥已經滲透他的血液和骨髓了,要想徹底除掉,可沒那麼容易。
”
蕭楓在旁邊不動聲色的聽着,這老混蛋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醫術确實很高,診斷的也非常準,哪怕二三十年的中醫,都未必能查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