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
馬大師一甩銅錢劍,開始做法了。
這劍耍得是花裡胡哨,再配合着符紙滿天飛,真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來呀,請神了。
”
“天靈靈,地靈靈,各路妖精快現形。
”
“天兵天将我來請,玉皇大帝急如令。
”
“一請如來佛,二請孫悟空。
”
“三請鐵拐李,四請歐陽鋒。
”
“五請雷震子,六請令狐沖……”
衆人聽的是一陣發懵,這他娘都請的是哪路神仙啊?
馬春蕾眨着大眼睛:“咦?
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
”
蕭楓無奈一笑:“笑傲江湖,封神榜。
”
“啊…對對,我說的嗎。
”
馬春蕾恍然大悟,其他人也一臉尴尬,這到底行不行啊?
馬大師耍劍結束後,兩步來到鄭夫人面前。
“你這孽畜,給我速速現身。
”
他用銅錢劍,在鄭夫人周圍開始亂劈亂砍。
原本還是安靜的鄭夫人,瞬間就暴躁了起來。
她發瘋般嘶吼着,全身都在奮力掙紮。
“還敢造次?
給我滾出來。
”
馬大師拿出一張黃符,直接貼在了鄭夫人的頭頂上。
轟一聲響,那黃符居然爆碎了。
馬大師被震得後退好幾步,灰頭土臉很是狼狽。
‘砰!
’
緊接着一聲爆響,鄭夫人掙脫開繩索,她身下的床也直接散架子了。
隻見她披頭散發,直奔馬大師撲了過去,衆人被吓得渾身一顫,慌忙躲避。
“什麼?
”
馬大師一驚,他抓起黑狗血,順手就潑了鄭夫人一臉。
“啊…”
鄭夫人發出一聲慘叫,雙手不停猛抓自己的臉。
“繡笛…”
“别過去!
”
鄭國輝剛要上前,就被蕭楓拽住了。
馬大師一看這情況,他又抓起一把糯米就撒了過去。
當糯米打在鄭夫人身上時,冒起一陣陣白煙。
“給我出來。
”
馬大師抓住機會,拿起芭蕉葉,肆無忌憚一陣抽打。
‘啪啪…’
芭蕉葉每抽打一下,鄭夫人的身上就會出現一道血淋漓的傷口,還伴随着痛苦的慘叫。
衆人看到這一幕後都有些于心不忍,尤其鄭國輝,是又心疼又無助。
折騰了能有十幾分鐘,鄭夫人漸漸平靜了下來,最後倒在地上是一動不動。
此時,她全是血迹斑斑,被芭蕉葉抽打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
衆人都擰着眉頭不忍直視,這真是太殘酷了,夫人她一生行善,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馬大師喘着粗氣,滿臉汗水。
他又從後面拿出一壇子白酒,打開後全部倒在了鄭夫人身上。
“啊…”
剛剛平靜下來的鄭夫人,又發出了刺耳的慘叫,渾身一陣抽搐。
“喂!
你幹什麼?
”
鄭國輝忍不住了,直接沖了過去。
“你到底是驅邪還是折磨人?
這不是在傷口上撒鹽嗎?
”
‘啪嚓!
’
馬大師摔碎酒壇,撇嘴道:“鄭先生,我是在幫你,别被眼前的事所欺騙。
”
“夫人她被邪靈控制,必須得把那邪靈逼出來才行。
”
“現在呢?
逼出來了嗎?
”
鄭國輝怒問。
“哈哈…已經大功告成了。
”
“你放心,夫人她沒事了。
”
馬大師得意一笑,收起了銅錢劍。
“國輝…”
這時,倒在地上的鄭夫人,有氣無力喊了一聲。
“繡笛,我在這。
”
鄭國輝連忙過去,将滿身是血的妻子輕輕抱在了懷裡。
“我好疼啊,我這是怎麼了?
”
她一點記憶都沒有,隻是全身疼痛難忍。
“沒事了,你的病好了。
”
鄭國輝滿眼心疼,緊緊握住妻子的手。
“哼哼,她好不了。
”
突然,鄭夫人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連聲音都變了。
是那種不男不女的沙啞聲,透着邪惡和詭異。
“繡笛,你怎麼了?
”
鄭國輝徹底傻了,其他人也驚呆了。
就連那馬大師,都瞪大了雙眼。
鄭夫人滿臉痛苦,仿佛又清醒了。
“國輝,救救我。
”
“他要來了,他要帶我走,快救我……”
這一刻,她整個人仿佛語無倫次了,說話也是前言不搭後語。
“誰要來?
誰啊?
”
鄭國輝頭皮發麻,這也太邪門了。
“國輝,我不想走…”
鄭夫人痛哭流涕,可下一秒她突然身體抽搐,翻着白眼說着一些奇怪的話。
“這到底是怎麼了?
”
“繡笛,你醒醒啊,你别吓我……”
鄭國輝徹底慌了,不管他怎麼呼喊,他妻子都沒半點反應。
“鄭先生起開。
”
馬大師一把将他拽到身後,又拿出那個小鈴铛,猛烈搖晃了起來。
隻見他口中念念有詞,手裡鈴铛搖晃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鄭夫人抽搐了能有半分鐘,突然,她身體裡發出一陣嘎嘎的聲響,最後直接暈死過去了。
在場所有人都看傻了,再這麼折騰下去,就算驅邪成功,夫人也活不了幾年了。
“這孽畜,還真難對付。
”
馬大師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突然,原本是晴天的夜晚,瞬間就烏雲密布了。
緊跟着是電閃雷鳴,還伴随着陰風陣陣吹來。
“這又怎麼了?
”
衆人都懵了,因為往遠處看,還是晴天,隻有這片别墅區被烏雲籠罩。
“聽,有聲音。
”
“好像有人在吹唢呐,聲音越來越近了。
”
馬春蕾豎起耳朵,震驚道。
“什麼?
”
馬大師臉色一變:“百般樂器,唢呐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
“我滴媽呀,那是什麼?
”
鄭少斌瞪大雙眼,手指前方。
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驚恐的一幕,那居然是一支送葬的隊伍。
全都穿着白色孝衣,唢呐聲刺激着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
這支隊伍仿佛是憑空出現,他們舞動着身體,一點點往别墅這邊靠近。
八個人擡着一個轎子,那上面還坐着一個人,一個頭戴鬥笠身穿白衣的人。
他四平八穩坐在上面,鬥笠遮擋住了他的臉,也看不清到底是男是女。
這是誰家死人了?
怎麼這個時候出殡?
正當衆人疑惑時,鄭少斌一聲尖叫。
“卧槽!
這是鬼呀。
”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得臉色蒼白。
“臭小子,你胡說什麼呢?
”
鄭國輝訓斥道。
“爸,你看他們的腳,根本就沒着地,他們都是在飄着。
”
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感覺頭皮發麻,全身是一陣冰冷,那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
可不就是嗎,難怪這群人忽高忽低,原來是腳沒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