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
薛茹婕瞪大雙眼,呆呆地看着心電圖。
連強心劑和電擊都救不活的重傷患者,怎麼就被他一針給紮活了?
她看向蕭楓的眼神充滿疑惑,結結巴巴道:“怎麼……怎麼可能?
你是怎麼辦到的?
”
其他醫生護士也是一臉驚呆,中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也沒聽說中醫有這麼年輕的大師啊?
這到底是運氣好?
還是人家真有本事?
“哎呀,我就說麼,還得是蕭醫生。
”
火蛇激動壞了,陳嘉南要是死了,這安南商會也就散夥了。
蕭楓趕緊在陳嘉南頭上施針,低聲道:“别這麼看着我,我隻是暫時延續了他的生命,現在是搶救的最後機會,錯過真就神仙難救了。
”
薛茹婕和其他醫生護士都不敢插言了,陳嘉南要是死在這了,火蛇他們非把這醫院給拆了不可。
蕭楓面色嚴峻,陳嘉南剛才進入了深度假死狀态,可要是停止心跳超過五分鐘,那真就沒得救了。
他在陳嘉南頭頂連下九針,每一針都極其小心,穴位的深淺拿捏得剛剛好。
整個病房是一片安靜,掉地一根針都能聽到。
頭頂施針完畢後,蕭楓用手扶住他後腦勺,然後開始慢慢運氣。
半分鐘後,陳嘉南的額頭開始冒汗了,死人一樣的臉居然有了表情,看起來似乎很痛苦。
“呀!
有反應了……”
“噓…”
旁邊小護士驚呼一聲,但被薛茹婕一眼給瞪閉嘴了。
‘噗……’
突然,陳嘉南的鼻子開始往外竄血,鮮血噴得滿床都是,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卧槽!
怎麼了這是?
”火蛇驚呆了。
“沒事沒事。
”
薛茹婕似乎看出點道道來,這應該是腦幹裡的血被排出來了。
半分鐘左右,陳嘉南停止了竄血。
蕭楓深吸一口氣:“好了,陳會長不用做開顱手術了。
”
“這就完了?
”
周圍的醫生和護士都不敢相信,這也太快了吧?
你這是變戲法呢還是治病呢啊?
薛茹婕跟幾個醫生趕緊上前檢查,可結果卻讓所有人大吃一驚,驚得他們是目瞪口呆。
陳嘉南腦袋裡已經沒有血了,全部都被排空了,而且他腦部重傷的地方,也有了很大的好轉,簡單來說就是,他腦幹出血被治愈了。
“我的天,這也太神了吧?
”
“這是真正的中醫大師啊,厲害,忒厲害了。
”
在場醫生和護士都是一臉敬佩,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誰都不會相信,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居然有這麼高超的中醫造詣,簡直是聞所未聞啊。
薛茹婕看了看蕭楓,心中是五味雜陳,一開始她還瞧不起對方,認為對方就是個懂點皮毛的小郎中,甚至還大言不慚地貶低中醫。
可現在她是無地自容啊,臉紅得跟火燒一樣滾燙,原來自己才是那個井底之蛙,真是可笑之極啊。
“醒了醒了,陳會長醒了。
”護士驚喜道。
陳嘉南慢慢睜開了眼睛,蒼白的臉也有了一絲血色,但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樣子,身體依舊很虛弱。
“南哥,你怎麼樣?
”
火蛇趕緊跑到床前。
陳嘉南眨了眨眼:“好多了,是……薛醫生救了我嗎?
”
薛茹婕就在他面前,當時紅着臉搖頭:“不是我,是……是這位蕭醫生。
”
“蕭醫生?
”
陳嘉南一轉頭,就見到了蕭楓。
他感激道:“蕭兄弟,又勞煩你了,謝謝。
”
“陳會長客氣了,咱們都是朋友。
”
蕭楓坐在床邊,輕聲道:“等一下我會處理你其他受傷的地方,再讓火蛇去準備一些藥,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
“啊?
明天?
”
薛茹婕更傻眼了,這可是重傷患者啊,治療一天就能出院了?
你就算醫術再高明,也不至于這麼神吧?
其他醫生護士也一臉呆愣,一個剛從死亡線爬回來的人,正常來說起碼要休養幾個月才能出院。
“對啊,明天。
”
蕭楓點頭道:“要不是我手裡缺少點東西,其實今晚就可以出院了。
”
靈氣水沒有了,正好借着這個機會煉制一點,有安南商會幫着買藥材,也算事半功倍,比他自己到處找藥材要省事多了。
“蕭兄弟,真能嗎?
”陳嘉南很激動。
“相信我!
”
蕭楓笑了笑,随後就給火蛇寫了兩副藥方。
一副是煉制靈氣水的,另一副是治療内外傷的湯藥。
蕭楓特意叮囑道:“這個人參、靈芝、還有天山雪蓮,最好要三百年以上的,如果實在買不到,那就買年頭最長的,去吧。
”
“好好!
”
火蛇領着幾個手下離開了,安南商會關系網龐大,買這些東西應該沒問題。
等人走後,蕭楓又開始第二次給陳嘉南施針。
由于陳嘉南受傷嚴重,蕭楓施針着實消耗了不少靈力,尤其是治療内傷,比接骨還要難。
忙活了整整三個多小時,蕭楓才滿頭大汗地喘口氣。
“行了,無大礙了。
”
“快,給陳會長檢查一下。
”
薛茹婕等醫生給他做個全面檢查,結果又讓衆人震驚不已,驚得他們都不敢相信。
陳嘉南的斷骨處已經愈合一部分了,内傷也好了一半,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醫生護士都在小聲議論,看蕭楓的眼神都是驚奇和崇拜,太不可思議了。
薛茹婕看着檢查報告發呆,她是奉城醫科大學研究生畢業,絕對算是醫學高材生了。
再加上從醫十幾年,可以說是經驗豐富,是整個綜合醫院水平最高的主任醫師了,就連院長都欽佩不已。
可今天發生的一切,都颠覆了她對醫學的認知,更是對中醫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人不可貌相啊。
蕭楓笑呵呵道:“怎麼樣薛醫生?
我這個江湖郎中,可還能入你法眼?
”
薛茹婕尴尬一笑:“呵呵……蕭醫生就别取笑我了,是我目光短淺了。
”
陳嘉南靠在床頭,欽佩道:“蕭兄弟的醫術,當真是舉世無雙啊,要是沒有兄弟你,我這條命就算是仍裡了,大恩不言謝,我陳嘉南都記在心裡了。
”
“陳會長見外了。
”
蕭楓突然問道:“對了,聽火蛇說……你是被那個叫奧利亞的人給重傷了,怎麼回事?
”
“哎……我也不瞞蕭兄弟了。
”
陳嘉南歎口氣道:“其實我和奧利亞以前是兄弟,當年我們兩個一起來江城闖蕩,他拳頭赢,而我做事八面玲珑,就這麼一點點壯大了起來。
”
“但後來因為一個女人,我們兩兄弟鬧翻了,他一怒之下失手殺了對方,被判入獄十年。
”
說到這時,陳嘉南咬了咬牙:“那女人是我老婆,你說我能原諒他嗎?
這是個死結,解不開了。
”
“一年前他出獄後,就開始在江城打地下拳。
而我是組織拳賽的,這家夥把我手下拳手都給打成了殘廢。
”
“昨晚又當衆向我挑戰,我一時沒忍住就上了擂台,結果就差點死在他手上。
”
“原來是這樣。
”
出來混的都喊着講義氣,可到最後都隻講利益。
他對陳嘉南的往事不感興趣,隻是想了解一下那個奧利亞。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一高一矮,兩個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醫生走了進來。
“陳會長怎麼樣了?
”高個醫生問道。
“已經沒什麼事了。
”薛茹婕道。
“嗯!
我看看。
”
二人走到病床前,薛茹婕突然問道:“咦?
你們是哪個科室的……”
突然,還沒等她話問完,兩把尖刀直奔陳嘉南就刺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