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
顔海月一驚,想起了石千斤,他不就是頂仙派長老嗎?
兩人還一起泡過糯米缸呢,這也算相識一場。
難道是他恩将仇報?
應該不能,此人還算良心正直。
“頂仙派為何找到你們?
”
顔海月又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隻知道副會長和頂仙派來往密切。
”
“這位女俠,求你放了我吧,我已經全都說了,我就知道這麼多。
”
男人求饒道。
“哼!
怎麼?
害怕了?
”
“你剛才不是很狂嗎?
還放話要殺光我們所有人。
”
顔海月冷哼一聲。
“不不不,我那都是胡說八道。
”
“幾位大俠,我知道錯了,求你們給我一條活路吧。
”
男人苦苦哀求。
“活路沒有,死路一條。
”
薛槐瞪着眼睛,慢慢舉起了錘子。
“不要…不要殺我啊…”
“女俠我不想死啊,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
這男人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哪裡還有半點武者氣焰,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等一下!
”
顔海月擡起手:“還是等館主回來再說,先把他押回去。
”
一聽說自己能活命,男人整個身體都虛脫了,拖着殘腿大口大口地喘氣。
“小子,先多留你兩天。
”
薛槐叫來武館弟子,把男人眼睛蒙上,押上車就送走了。
“程總,最近小心點,用不用再給你多派幾人?
”
顔海月問。
“不用,有他們兩個就夠了。
”
程彩英搖頭一笑。
她根本沒當回事,跑江湖混社會的時候,被人暗算的次數也不少。
更何況身邊人多還不方便,走哪帶好幾個人,豈不是目标更明顯?
“聯系上你們館主了嗎?
”
這幾天她給蕭楓打了好幾個電話,可始終無法接通。
蕭楓當時正在深山老林裡呢,根本沒有信号。
“還沒,不過你不用擔心。
”
“就憑館主的身手,沒人能傷到他。
”
顔海月露出一絲笑容。
程彩英輕輕點頭,可内心還是七上八下,總有一絲不安。
……
深夜,津門郊外一處平房内。
頂仙派長老常谷庵,正在布置法壇。
一張長方形桌子,上面還鋪了一張紅布,擺上香爐,兩根蠟燭。
中間是一張黃紙,上面寫着生辰八字,旁邊還有一張女人的照片,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韓千惠。
常谷庵最後又拿出三樣東西,一個是韓千惠的頭發,另一個是沾有她鮮血的仙人球。
最後一個是用稻草紮的小人,上面還貼了一張黃符。
兩名頂仙派弟子,站在一左一右幫他護法。
“開壇!
”
常谷庵大喝一聲,右手一揮,那兩根蠟燭的火苗瞬間穿到半米高。
他把韓千惠的頭發和照片燒成灰燼,跟血液混合在一起,最後塗抹在那小稻草人上。
“哼哼,臭女人,我看你死不死。
”
“陰曹地府任我走,天下靈魂任我收……”
常谷庵口中念念有詞,突然,他拿出一根小釘子,一下紮在了稻草人的頭頂上。
‘呼!
’
一道詭異的邪風吹來,蠟燭的火焰居然變成了綠色。
法壇四周形成了一道小漩渦,那稻草人的頭頂上,詭異般滲出了血液。
接着他又拿出幾根釘子,分别紮在了稻草人的雙手雙腳上。
最後拿出一根長釘子,直接紮穿了稻草人的胸口。
隻見稻草人的雙手雙腳還有胸口,分别都流出了鮮血,雖然不多,但卻清晰可見。
‘刷!
’
突然,那兩根半米高火焰的蠟燭,火苗瞬間變小了,變得極其微弱。
與此同時,正在公寓内睡覺的韓千惠,猛然間驚醒了過來。
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在夢中有一個看不到臉的詭異男人,用鐵鍊拴住了他的雙手,一路拖着她往遠處走。
那是一條灰白色的小路,滿天還飄着迷霧,就連道路兩旁的大樹,都沒有半點顔色,更是看不到盡頭。
“原來是個噩夢!
”
她剛要翻身繼續睡,突然頭頂傳來一陣疼痛感。
她本想忍一忍,可疼痛感卻越來越強烈,就像有人在拿刀狠狠挖她的頭蓋骨。
“啊…好疼,好疼啊…”
她扛不住慘叫了起來,抱着腦袋在床上左右打滾。
“姐,你怎麼了?
”
韓百合也被驚醒了,連忙跑了過來。
她本打算天亮回江城的,幸虧還沒走,不然韓千惠可就慘了。
“我頭疼,頭疼得厲害…”
韓千惠用盡全部力氣,才說了一句話,她疼得全身都快痙攣了。
“姐,你沒事吧?
”
韓百合趕緊上前,兩手幫她揉額頭。
緩了差不多有半分鐘,這劇烈的頭痛感才有所減弱。
“姐,你好點了嗎?
”
韓百合緊張道。
韓千惠臉色煞白,疼得滿身冷汗,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可下一秒,她又是一聲慘叫,雙手雙腳劇烈顫抖了起來。
“百合,我的手腳不能動了…”
韓千惠驚恐萬分,四肢好像被人給打斷了,半點知覺都沒有。
“啊?
”
韓百合也傻眼了,徹底懵了。
“哇!
”
突然,韓千惠從嘴裡湧出一口鮮血,吓得韓百合都不知所措了。
韓千惠臉都扭曲了,她掙紮了片刻後,兩眼一翻暈死過去了。
由于蕭楓不在津門,韓百合趕緊打急救電話。
十分鐘左右,救護車趕到了樓下。
韓千惠被醫務人員擡上了車,迅速送往津門中心醫院搶救。
此時她身體僵硬,躺得筆直,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了。
韓百合守在她身邊,緊緊握着她的手。
可韓千惠的體溫,正在逐漸轉涼,已經跌到快30度了,這是瀕臨死亡的症狀。
“姐,你别吓我呀。
”
韓百合都急哭了,眼淚流了一路。
救護車開得飛快,等趕到中心醫院時,醫生已經準備好搶救了。
韓百合在外面急得團團轉,趕緊給韓東平打電話。
半個小時左右,韓東平兩口子趕到了醫院。
“百合,你姐怎麼了?
”
韓東平急得忙問。
“我也不知道,我姐半夜突然就喊頭疼……”
韓百合帶着哭腔,眼淚汪汪講述着事情經過。
“老韓,這是得什麼病了?
”
李桂芝驚得目瞪口呆。
“不清楚,先等醫生的結果吧。
”
韓東平搖了搖頭,他感覺不像是得病。
韓千惠身體一向很好,就算病來如山倒,可也不至于這麼嚴重啊?
“百合,蕭楓呢?
”
李桂芝忙問。
“楓哥出遠門了,都走一個多星期了。
”
韓百合回答道。
“哎呀!
這個死小子,用他的時候不見人影了。
”
“千惠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他沒完。
”
李桂芝又來勁兒了。
“行了,你安靜一下。
”
韓東平瞪她一眼。
李桂芝嘟囔兩句,這才閉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