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江城很美麗,讓人癡迷,也讓人沉醉。
一個孤獨的身影走在喧鬧的街頭,他時而停下腳步,時而擡頭望向夜空。
在韓家生活了十幾年,可蕭楓依然隻是個外人,現在連養父都不信任自己,離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蕭楓笑了起來,他已經盡力去守護韓家了,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今晚他居無定所,打算先找一家賓館落腳,明天再去找房子住。
‘轟…’
突然一輛白色跑車從對面開了過來,直接在他旁邊停下了。
“大晚上的,你瞎溜達什麼呢?
”
車門打開,一個妩媚多姿的女人走了下來,除了程彩英還能是誰。
“彩英?
你怎麼在這?
”
蕭楓很意外,沒想到會這麼巧。
程彩英指了指旁邊的ktv,微笑道:“這是我公司的店,我過來看看,看你這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咦?
你額頭怎麼了?
”
蕭楓頭上還有鐵鍬打的傷痕,他聳了聳肩膀,撇嘴道:“我被韓家攆出來了,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
“真的呀?
”
程彩英一把挽住他胳膊,媚笑道:“那感情好啊,以後就去我那住,我家的床…是又大又舒服,嘿嘿…”
她還故意挑了挑眉毛,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
蕭楓賊笑道:“彩英,你這是引狼入室啊,你就不怕我……”
“怕什麼?
怕你吃了我啊?
”
程彩英昂着頭,舔着嘴唇道:“死鬼,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人,幹脆…就讓你為所欲為好了。
”
“别鬧!
”
蕭楓打了個寒顫,這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想不出點問題都難。
“少廢話,走啦走啦。
”
程彩英拉着他就去旁邊ktv了,她給蕭楓開了個包房,讓他等自己半小時,她先去查賬。
閑來無事,他就靠在沙發上閉眼聽歌。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房門悄悄被人推開了,輕微的腳步聲一點點向他靠近。
“完事了?
”
還以為是程彩英回來了,蕭楓懶散的問了一句。
可對方并沒有回話,突然他察覺到一絲危險氣息,猛的睜開了眼睛,隻見一個臉色猙獰的年輕女子,手握匕首刺向了他脖子。
蕭楓順勢往旁邊一閃,匕首貼着他脖子紮進了沙發裡,那女子是面無表情,橫着又是一刀掃來。
‘砰!
’
但蕭楓速度極快,一腳将她踢飛了出去。
這女人将後面的挂壁電視給撞碎了,落地後表情掙紮了片刻,起身是撒腿就要跑。
“站住!
”
蕭楓一腳将麥克風踢飛了出去,正好砸在了那女人頭上,當場鮮血四濺。
可這女人居然沒吭一聲,她歪着身體摔倒在了地上,手腳并用跟狗一樣往前跑。
“怎麼了這是?
”
程彩英剛來回來,就看到蕭楓從包房裡追了出來。
那女人眼看着就要沖到門口了,可突然腳下一滑就向前跌倒,腦袋直接撞在了玻璃門上,整個人跟死狗一樣趴在了地上,是鮮血讓她跌倒了。
幾個安保立刻上前将她擒住,她本想奮力掙紮,但被追來的蕭楓一手刀給打暈了。
“喂!
你搞什麼啊?
”程彩英還懵圈呢。
蕭楓冷着臉,摸了摸脖子道:“這女人要殺我,找個安靜的地方,我要審問她。
”
“好!
”
程彩英立刻安排人,将這女人拖進了地下室。
她被捆在了木椅上,頭上隻有一盞昏暗的小燈。
蕭楓仔細打量着她,年紀大概三十多歲,看外表絕對不是本地人,五官更接近東南亞人。
“她是誰啊?
為什麼要殺你?
”程彩英在一旁問道。
“我也想知道。
”
蕭楓在女人眉心處一點,她哼了一聲就慢慢醒了過來。
“你是誰?
”蕭楓盯着她問。
這女人沒有半點畏懼,她半低着頭,一雙陰森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蕭楓。
‘啪!
’
蕭楓一巴掌抽在她臉上,厲聲道:“我問你話呢,你是誰?
”
“呸!
哈哈哈…”
這女人吐出一口血水,盯着他邪笑了起來。
“她不會是精神病吧?
”程彩英搖了搖頭。
蕭楓眯了眯眼睛,突然一把掐住了那女人的脖子,冷漠道:“你要是不想死,就痛快說。
”
“來啊,來殺我啊,哈哈哈…”
這女人開口了,可聲音就像一個粗狂的老爺們,聽的人頭皮都發麻。
程彩英驚呆:“蕭楓,這怎麼是個男人聲?
她是男是女啊?
”
蕭楓盯着那女人看了看,慢慢也笑了起來:“哦…原來是你啊,你不帶着老婆孩子躲起來苟活,還敢出來找死?
”
這女人猙獰道:“小子,你壞我好事,我豈能饒你?
”
蕭楓松開手,冷哼道:“放了她,不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
這女人一聲狂笑:“哈哈哈…吓唬我?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殺我。
”
程彩英左右看看,整個人都懵了,雙方的對話她根本就聽不懂,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哼!
雕蟲小技,破你邪法。
”
‘啪!’
蕭楓左手拍在了女人的天靈蓋上,口中振振有詞:“青龍敕令,誅殺邪魔。
”
‘嗡!
’
兩道青光在蕭楓的左臂閃現,光芒直接将這女人給籠罩住了,她發出了一陣痛苦的慘叫聲。
“給我滾出來。
”
蕭楓用力往下一壓,砰的一聲響,這女人身後爆開一團黑霧。
就在這黑霧消散時,還隐隐傳來一聲怒吼:“臭小子,今日你重傷我,他日我定要将你碎屍萬段。
”
同一時間,在江城某個小村莊,一間破舊的平房内。
一個黑瘦中年男子正在做法,他穿着紅色布衣,手中還拿着一個紙人,紙人上面還紮滿了竹簽,中間還貼着一張紅色符紙。
‘轟!
’
正當他閉眼念叨時,紙人突然爆炸了,當場将他炸飛出去三四米遠。
‘咣當!
’
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拿紙人的手還被炸了個血肉模糊。
“虎哥,你怎麼樣?
”
一個中年女子突然闖了進來,趕緊上前攙扶他。
黑瘦男子咬牙哆嗦道:“沒想到那臭小子的道行比我深,險些就被他給廢了修為。
”
這兩位不是别人,正是王永峰的母親魯碗萍,以及他的親生父親刑虎,就是那個修行邪法的江湖術士。
之前那女人其實就是個傀儡,她是被刑虎給控制住了,這是一種極其陰狠的邪術,被控制者會失去知覺任他擺布。
如果不是他及時逃走,蕭楓那一擊足以隔空将他斬殺,即便如此他還是身受重傷。
“什麼?
”
魯碗萍啐道:“這個混蛋,要不是他,王家的财富就是我們的了。
”
刑虎擦了擦嘴角血迹,猙獰道:“别擔心,我師兄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我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