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各門趕緊通知沒到現場的人,一個小時左右,整個葉家上百人全到齊了。
黃紙被密密麻麻寫滿了,葉冬蘭和葉廷恩反複确定沒落下一個人,這才放心。
蕭楓把黃紙鋪在桌子上,又拿出一個大玻璃碗,讓葉家每一個人,都往碗裡擠一滴鮮血。
“滴血?
搞什麼?
”
葉志威問道。
“讓你滴血就滴血,又不是要你命。
”
葉天華率先帶頭,割破手指滴入一滴血。
連第三門主事人都沒多問,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多事。
很快,蕭楓就拿到了葉家所有人的鮮血。
首先這第一步,他需要先解除詛咒,才能幫葉麟福續命。
蕭楓把兩個碗放在桌子上,一個碗裡裝着清水,另一個碗裡裝着鮮血。
接着他拿出兩張黃符,一甩手就點燃了。
符灰扔進清水中,再拿起三根筷子,直接插入了碗中。
在沒有任何支撐的情況下,這三根筷子在水裡直接豎了起來,還是并排豎起。
“呦?
還有點本事呀?
”
葉志威冷冷一笑。
“哼!
葉先生,這種雕蟲小技,是個魔術師就能辦到。
”
魯道得不屑一顧。
“那你能辦到嗎?
”
葉天華轉頭問他。
“我…我辦不到。
”
魯道德小聲道。
“辦不到就閉嘴,别丢人現眼。
”
葉天華訓斥道。
表面上是在說魯道德,其實是在說葉志威。
蕭楓來到葉麟福身邊,拉起兩根墨鬥線,每一根線上都穿着一個銅錢。
第一條線,在葉麟福的兩腳之間,墨鬥線纏在兩個大腳趾上,形成一條直線。
這第二條線,纏在老太爺的兩手大拇指上,也形成了一條直線。
接着他又抓起一把糯米,撒在了桌子上。
接着他閉上眼睛,口中默念法訣。
葉家上下所有人正納悶時,突然,那撒在桌面上的白糯米,居然冒起了黑煙。
短短幾秒鐘就變得黢黑,像是被火給燒焦了一樣。
葉家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見多識廣的田老,都皺緊了眉頭。
傭兵巨柱萬江雷,也瞪大雙眼,慢慢露出一絲笑容,有點意思。
“破!
”
蕭楓大喊一聲,猛地一拍桌子。
那些發黑的糯米飛到半空,噼裡啪啦發出一陣聲響,居然爆炸了。
“快看,那水沸騰了。
”
有人驚呼一聲。
隻見那插着三根筷子的水碗,咕噜咕噜地冒起了水泡,桌子都跟着顫動了起來。
突然,那碗裡的水變成了黑紅色,溢出碗口往外冒了出來,流了一地。
葉家上下所有人都看傻了,這是什麼原理?
難道是化學反應?
‘砰!
’
一聲爆響,豎着三根筷子的水碗炸開了,黑水崩得滿牆都是,還散發着一種難聞的氣味。
更奇怪的是,那三根筷子完好無損,依舊豎立在碗底中。
蕭楓一擺手,那三根筷子才倒了下來。
“行了,今天到此為止。
”
“蕭先生,這就結束了?
”
田老忙問。
“當然沒有,你葉家被詛咒了快上百年,起碼得需要五天時間,才能徹底破解。
”
蕭楓回答。
“五天?
你不是耍我們玩吧?
”
葉秋冷哼一聲。
“放心,我就住在這,跑不了。
”
“田老,麻煩您派人保護老太爺。
”
“别讓任何人靠近他,那兩條墨鬥線萬萬不可斷掉,否則神仙難救。
”
蕭楓提醒道。
“你放心,今晚我親自看守老太爺。
”
田老鄭重道。
衆人都退出房間後,葉秋臉色有些擔心。
“老師,看樣子…這小子還真會點道法。
”
“狗屁道法,那都是糊弄人的把戲。
”
“這種江湖神棍我見多了,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
呂紅革一臉不屑。
蕭楓當晚就留在了葉麟福家,吃住行都有人伺候着。
說是為了方便照顧,其實就是怕他跑了。
一連四天,蕭楓每晚都會做一場法事,大概要用一兩個小時。
基本和第一次一樣,三根筷子,一碗清水,還有一把糯米。
連程序都分毫不差,筷子豎立在碗中,糯米灑在桌子上等等。
第四天法事結束後,葉麟福還是沒任何變化,依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蕭醫生,這老太爺怎麼沒醒?
”
田老忍不住問。
這都連續四天了,你天天都是這一套,搞什麼東西?
“這才第四天,明天就可以了。
”
蕭楓回答。
“你到底行不行?
”
“我可告訴你,要是治不好老太爺,我拿你是問。
”
葉志威惡狠狠道。
“哎呦,你可真威風啊?
”
“人家都說五天了,你還叽叽歪歪什麼?
”
葉天華回答一句。
“葉天華,你拿我當葉兆豐呢?
”
“老子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
兩個人火藥味十足,最後又鬧了個不歡而散。
……
當天深夜,葉麟福屋門外。
兩個保镖哈欠連連,一邊抽煙一邊閑聊。
“這大半夜連個鬼影都沒有,誰來呀?
”
第一個保镖埋怨道。
“别廢話了,讓你站崗就站崗。
”
“真出了事,你我小命難保。
”
第二個保镖提醒道。
“哼哼…我看這是浪費時間。
”
“那小子都搞四天了,老太爺也沒半點反應,有個屁用啊?
”
第一個保镖冷冷嘲笑。
“别亂說話,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
突然,他話還沒等說完,一個黑影從房頂翻身落下,一手刀砍在了他脖子上。
這保镖兩眼一翻,當場暈死過去了。
“什麼?
”
‘砰!
’
另一個保镖還沒等出手呢,被對方一拳打在了下巴上,他隻感覺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來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臉上還戴了一個黑色面具。
‘嘎吱!
’
屋門被慢慢推開了,黑衣人悄悄潛入,直奔躺在床上的葉麟福。
“哎呦,來了?
”
突然,屋内角落響起一道嘲諷的聲音,把黑衣人吓了一跳。
隻見一個年輕男子,正坐在窗台上。
月光照射在男子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臉上還挂着一副得意的笑容。
蕭楓跳下窗台,拍了拍手。
“我就知道你會來,都等你好幾個晚上了。
”
這一連四個晚上,蕭楓都悄悄守在這裡。
他就知道有人會對葉麟福暗中下手,果然等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