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誰敢在這鬧事?
”
一個胸前紋着狼頭的人,扯個脖子怒吼道。
“就是他們兩個,那混蛋還打了我。
”
那女人趕緊跑過去,指着蕭楓二人惡狠狠道。
“敢在三爺的地盤打人?
”
狼頭男打量二人兩眼,冷哼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今天就别想站着走出這個門了。
”
蕭楓笑了起來:“我是來找楊三子的,讓他滾出來。
”
“敢叫三爺的名号?
我整死你。
”
這狼頭男抓起酒瓶就砸了過來,啪嚓一聲脆響,結果酒瓶在他腦袋上爆碎了。
蕭楓一把按住他的後腦勺,猛的撞向了旁邊的白牆。
‘砰!
’
一聲悶響,白牆上爆開一團血花,那狼頭男整張臉差點被撞癟。
那女人和另外幾個看場子成員都看呆了,出手實在太快了,真是穩準狠。
蕭楓一松手,那狼頭男跟死人一樣,順着白牆就癱倒在了地上,當場就不省人事了。
“三哥,去搜。
”
三毛驢應了一聲,撒腿就往樓上跑。
另外幾個安保還想阻攔,但被蕭楓兩腳就給踢翻在地了,卷縮着身體是慘叫連連。
最後就隻剩下那女人了,她一臉慘白的看着蕭楓,驚恐道:“不要打我,不關我事,我隻是負責……”
“滾!
”
蕭楓一瞪眼,這女人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旁邊還有幾個女技師一臉花癡的看着他,這小子太帥了,一個人打好幾個,我男人要是這麼厲害,這洗浴城誰還敢欺負我?
十分鐘後,三毛驢下來了,搖頭道:“楓哥,人不在,十五分鐘前他剛離開。
”
蕭楓陰沉着臉,扔下一句話:“告訴楊三子,我隻給他兩天時間,帶着那個馬老闆去孤兒院認錯,如果不來…後果自負。
”
他和三毛驢剛走不到半小時,楊三子就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三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那妖娆女人是哭哭啼啼,楊三子是去找關系了,畢竟老鷹他們都被抓起來了。
‘啪啪…’
楊三子是勃然大怒,給自己手下一人一耳光。
“廢物,幾個人都打不過他一個?
”
“三哥,那小子練過,不是一般人啊。
”狼頭男是一臉委屈。
“小王八蛋,敢跟你爺爺我作對,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
楊三子眼角閃着寒光,他在東郊稱霸十幾年,愣頭青他見多了,但最後都被他給收拾的服服帖帖。
……
晚上十一點,蕭楓回到了韓家。
除了韓正偉之外,韓家三口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呢。
“我回來了。
”
蕭楓打了個招呼,但沒人搭理他。
他也不想自讨沒趣,就打算悄悄上樓。
“站住!
”
李桂芝突然叫住他,厲聲道:“還知道回來啊?
這大半夜的又跑哪鬼混去了?
”
“媽,我去辦正事……”
“你能有什麼正事?
”
李桂芝發難道:“怎麼着蕭公子?
這是又盯上誰家姑娘了?
還想禍害人家啊?
”
蕭楓眉頭一緊,這事算過不去了。
“媽,我真不認識那個叫杏兒的女人……”
“閉嘴!
”
李桂芝瞪眼道:“不認識還叫人家名字?
這是玩夠了就甩啊?
呸!
什麼東西吧,滾門口去,從今天開始不許你進這個大門。
”
他看了一眼韓千惠和韓東平,往常二人都會幫着他說兩句,但今天誰都沒插話,隻是一臉冷漠的看着電視。
蕭楓心中憋着一口氣,他本想一走了之,可自己一走這誤會就解不開了。
更何況自己走了不正好中了對方的計,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選擇默默承受了。
“好,我去外面住。
”
蕭楓又回到了别墅大院的小狗窩,他剛躺下不一會,韓千惠就推門進來了,手裡還抱着一床被子。
“這兩天涼,别凍死了。
”
“千惠姐!
”
蕭楓一把抓住她手腕,正色道:“相信我,我真不認識那女人。
”
“敢做不敢當嗎?
沒想到你這麼混蛋。
”
韓千惠掰開他的手,冷冷掃他一眼就離開了。
“這叫什麼事吧。
”
蕭楓自嘲一笑,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渣男和敗類。
……
次日一早九點,蕭楓打車又來到了孤兒院。
可他剛進門就看到那做飯黃姐在偷偷抹眼淚,孤兒院的孩子們也沒出來玩耍,看起來很冷清。
“黃姐,怎麼了這是?
”
黃姐擦了擦淚水:“小楓啊,你林阿姨病重了,昨晚被送到醫院去搶救了。
”
“什麼?
”
蕭楓一驚,問清楚在哪個醫院後,他急忙打車前往。
十五分鐘後,江城市第一醫院。
蕭楓快步來到三樓病房,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林淑芬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她雙眼無神嘴唇發紫,已經是病入膏肓了。
“小楓,你來啦?
”
林淑芬扯出一絲笑容,慢慢伸出來手。
“林阿姨!
”
蕭楓上前握緊她的手,安撫道:“沒事的,相信我。
”
林淑芬笑着搖頭:“你不用安慰我,醫生都給我下了病危通知書,你最後能來送我一程,林阿姨已經很欣慰了。
”
蕭楓心裡有些苦澀,林阿姨把一生都奉獻給了孤兒院裡的那些孩子,可又有幾人回來看過她呢?
這或許就是人性吧。
‘咣當!
’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戴着眼鏡錐子臉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幾個醫生。
蕭楓見過她,他是林阿姨的女兒,叫任嬌嬌。
今年三十多歲,已經結婚生子了,目前在省會奉城工作,母女二人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兩次面。
“媽,你好點了嗎?
”
任嬌嬌撇了蕭楓一眼,皺眉問道。
林淑芬點了點頭:“好多了,你沒上班啊?
”
“我請假來的。
”
任嬌嬌埋怨道:“你說你,天天為了一幫野孩子操心操肺,現在可好,累出病了吧。
”
她轉頭看向旁邊的醫生,柔聲道:“李院長,麻煩你了。
”
李文章上前檢查了一下,又拿起病例看了看,臉色凝重的把任嬌嬌給叫到了外面。
蕭楓也悄悄跟了過去,走廊上,李文章小聲道:任女士,你母親的病情很不好,隻有做肝髒移植手術才行,不然最長能活三個月。
”
“這個手術我還是有幾分把握的,隻不過…要想找到配型的肝髒太難了,很多患者都沒等到捐獻就病逝了,除非是直系親屬捐獻。
”
任嬌嬌為難道:“李院長,除了肝移植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
李文章微微搖頭:“目前為止沒有,化療放療也隻能維持一陣。
”
“行吧,那就先維持。
”
任嬌嬌馬上答應,可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嬌姐,我能治好林阿姨。
”說話的正是蕭楓。
“你說什麼?
”
任嬌嬌和李文章等人都楞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蕭楓走上前,正色道:“林阿姨的病我能治,不需要肝移植。
”
“小夥子,你是在開玩笑嗎?
”
李文章嘲諷道:“林女士是肝癌晚期,可不是什麼甲肝乙肝,你能治?
你用什麼治?
”
“中醫,針灸。
”
“什麼?
中醫?
”
李文章嘲笑道:“純屬胡說八道,你是哪家醫院的?
你老師是誰?
”
“我是個赤腳醫生,以前在中醫學院讀過兩年書。
”蕭楓道。
“胡鬧!
”
李文章是勃然大怒:“連江城那幾位中醫大家都治不好,你一個小年輕就能治療肝癌晚期?
我看你是腦子有問題。
”
旁邊幾個醫生也一臉厭惡,都什麼年代了還搞中醫那一套?
中醫要真這麼厲害,至于落寞成這個樣子嗎?
幾乎都快無人問津了。
沒理會他們的嘲笑,蕭楓看向任嬌嬌:“嬌姐,相信我。
”
“好,我相信你。
”任嬌嬌還真痛快。
李文章急了:“任女士,你這不是亂來嗎,這種騙人的話怎麼能信……”
“沒事。
”
任嬌嬌擡手道:“我可以讓你給我母親治療,但我醜話說在前面,治好了我給你五十萬,可你要治不好…最少賠償我一百萬的損失,聽明白了嗎?
”
“我答應你。
”
蕭楓感覺任嬌嬌有點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