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過分了。
”
歐陽天佑收起笑容,冷漠道:“這是爹的選擇,跟我媽有什麼關系,請你說話客氣點,我不允許任何人羞辱我媽,也包括你。
”
雙方火藥味已經很濃了,歐陽白珠笑罵道:“我偏要說,你媽她就是個賤人,破壞别人的婚姻,第三者插足的婊子。
”
“像她這種不知廉恥,水性楊花的女人,就該被侵豬籠,而你…則是歐陽家族的恥辱……”
“住口!
”
歐陽天佑怒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
也敢羞辱我母親?
”
“要不是爹讓我來和你相認,你以為我會在乎你?
我呸!
”
他猙獰着面孔:“既然你不念姐弟情,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
話音剛落,他突然偷襲殺了過去,手中短刀直取要害。
‘當!
’
歐陽白珠一劍擋開,這對同父異母的親姐弟,在擂台上展開了生死交鋒。
歐陽璟坐在下面,正陰沉着臉觀戰。
他雙眼周圍還有點點血迹,之前打擂台他被暗算,玻璃粉差點搞瞎他眼睛。
蕭楓在屠殺南方武盟時,正巧他躲起來養傷了,不然也小命難保。
擂台上,姐弟二人打得不可開交。
由于歐陽白珠經驗豐富,再加上藥物輔助,明顯比對方技高一籌。
幾個回合下來,歐陽天佑是節節敗退,始終都是被壓制的狀态。
他嘗試着幾次反擊,但都沒什麼效果,導緻他是越打越煩躁。
“臭女人,我要殺了你。
”
他大罵一句,飛身躍起一刀橫掃。
歐陽白珠挑劍擋開,橫踢一腳正中他胸口。
“哇!
”
歐陽天佑噴出一口血,倒飛出去摔在了擂台邊緣。
這小子還不服氣,爬起來又沖了上去。
‘刷刷刷……’
歐陽白珠連續幾劍下來,險些挑斷他的手腳筋。
蕭楓微微搖頭,這場對決已經沒有懸念了,歐陽天佑必敗無疑。
‘砰!
’
一聲悶響,歐陽白珠飛身一腳下劈,踢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歐陽天佑身體騰空,側身重重砸在了地上,腦漿子差點摔出來,整個人都懵了。
“姐,别打了。
”
“我…我認輸,我認輸了。
”
他痛苦不堪,趴在地上是連連求饒。
“認輸?
”
歐陽白珠低頭看着他,咬牙道:“你不是要殺了我嗎?
滾起來,不然我砍了你的腦袋。
”
“不要啊!
”
歐陽天佑搖頭道:“姐,我服了,我是你親弟弟呀,求你放過我吧。
”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小子不是愣頭青,還知道服軟。
歐陽白珠正在氣頭上,他要再敢火上澆油,那真是自尋死路呢。
“珠兒,你别沖動。
”
就在這時,歐陽璟飛上了擂台。
他豪言勸道:“這一切都是爹的錯,不關你弟弟的事。
”
“我知道你心裡有恨,要殺要刮你沖我來,不要傷害他。
”
見他如此緊張,歐陽白珠自嘲一笑:“歐陽先生,你可真心疼他啊,親兒子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
歐陽璟垂下眼眸,也不知是真悔恨,還是演戲。
他聲音哀傷道:“珠兒,是我對不起你們娘倆。
”
“我知道你恨我,要是殺了我,能得到你的原諒,那你就動手吧。
”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
歐陽白珠一擡手,劍頂在了他脖子上。
歐陽璟一把抓住劍,刺破了自己的脖子,鮮血流了出來,他笑着閉上眼睛,似乎在迎接死亡。
女兒殺父親,全場人都在等着看這場的大戲。
蕭楓冷笑搖頭,歐陽璟還真會演戲,他抓住了歐陽白珠的軟肋,真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
果不其然,歐陽白珠心裡掙紮片刻,最終還是放下了劍。
“滾,帶着你兒子一起滾,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
她背過身,生怕自己會後悔。
“珠兒,謝謝你。
”
歐陽璟感激一笑,把兒子攙扶了起來。
隻是歐陽天佑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和殺意。
最後,這宗師之下第一人的稱号,順理成章落在了歐陽白珠的頭上。
任誰都沒想到,會讓一個年輕女子,奪走了這引以為傲的頭銜。
“歐陽小姐,恭喜你。
”
唐忠善拿出一塊令牌,交到了她手上。
令牌呈金黃色,雕刻着一隻鳳凰。
這是身份的象征,宗師之下最強者,天境以下武者見了,都要畢恭畢敬。
“多謝唐宮主!
”
歐陽白珠雙手接過,表情淡然,并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歐陽家族後繼有人了,替我向你爺爺問聲好。
”
唐忠善微笑道。
歐陽白珠點點頭,後繼有人那四個字,讓她的心糾痛了一下。
她又想起了南征的死狀,眼底瞬間蒙上了一層仇恨。
她轉頭怒視蕭楓,咬牙道:“蕭館主,我要挑戰你。
”
嚯!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蕭楓現在可謂是名聲狼藉,連殺兩位掌門人和衆多高手,想不出名都難。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她竟敢挑戰那活閻王,不怕死嗎?
”
“我看這兩人有問題,眼神都不太對,恐怕是因愛生恨了。
”
會場變得很吵雜,不少人都在小聲議論。
胡天刀和王三重,還有靜禅大師,則是一副坐山觀虎鬥的表情。
“蕭館主,請上台。
”
見蕭楓沒動,歐陽白珠又喊了一聲。
“我不想和你打,就算我輸了吧。
”
蕭楓放下茶杯,擡頭道。
“少廢話,給我上來。
”
歐陽白珠厲聲道:“你殺了我師弟,我今天要為他報仇,不上擂台我就下去找你,你是躲不掉的。
”
蕭楓微微皺眉,默默歎了口氣。
這女人還真是執着啊,看樣子是要跟他死磕到底。
他無奈搖頭,起身走向擂台。
别人都是飛上去,蕭楓是從側面台階,一步步走上去的。
“歐陽小姐,你冷靜點……”
“唐宮主,不必多說。
”
唐忠善還想勸兩句,被歐陽白珠冷冷打斷了。
他左右看看,最後搖頭離開了。
二人目光對視着,歐陽白珠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溫情,完全被仇恨給淹沒了。
她慢慢擡起長劍,冷漠道:“今天你我二人,隻有一個能活着下擂台。
”
“非打不可嗎?
”
蕭楓低聲問。
“對,非打不可。
”
“白珠,我們是朋友……”
“你閉嘴!
”
歐陽白珠怒吼道:“你要真拿我當朋友,就不會殘忍殺了我師弟。
”
“他才二十三歲啊,你怎麼忍心下得去手?
你這個混蛋……”
她是越罵越氣憤,揮劍就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