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弈将彭沖等人趕走後,程鵬走了出來。
他笑嘻嘻地對雲弈說:“好小子,你有懸絲診脈的手段怎麼沒和我說過啊?
”
雲弈笑問:“老師你想學嗎?
”
“想啊!
”
程鵬連忙點頭。
“你學不了。
”
雲弈無奈地說:“老師,不是我不想教你,隻是這懸絲診脈的本領是有一定年齡限制的。
”
“像老師你這樣上了一定年紀,因為工作的緣故手上也都起繭了,感知能力也相對于年輕人來說差了許多,所以懸絲診脈什麼的對于你來說就變得無比困難了。
”
“這倒是。
”程鵬點頭,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雲弈說道:“而對于我,我的感知能力很敏銳,這就是我能夠比彭沖快做出診斷的緣故。
”
雲弈一番解釋,程鵬這好醫成癡的人也不得不放棄了。
雲弈笑道:“而且,老師學習中醫的目的不是為了炫技,而是為了實實在在救人。
”
“這所謂的懸絲診脈就是看起來神奇一點而已,可真實作用卻不如手指直接診脈來得實在。
”
“那是。
”
程鵬哈哈一笑,道:“是我着相了,沒想到反而在你這裡受教了。
”
“那是因為老師你太癡迷中醫了而已。
”
雲弈感歎道:“所以,中醫學會有老師你這樣的醫師來當會長,是中醫協會的幸事,也是整個中醫界的幸事。
”
程鵬這都被雲弈的話說得飄飄然了。
而此時已經到了中午下班的時候,雲弈換了衣服走出百草堂,一輛黑色的吉利星越l停在了他面前。
陸子衿探出頭來,“上車。
”
“上車做什麼?
”
“上來就是了。
”
“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上你車的。
”
陸子衿翻起了白眼,道:“你現在是我們陸家簽約的家庭醫生了,我要你給我看病總行了吧?
”
“給你治月經不調的病嗎?
”
“是。
”
陸子衿都想下車将雲弈掐死了,這家夥還特意嚷嚷開了,這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月經不調嗎?
雲弈一笑,也就上了車。
“沒想到啊,你們陸家在青陽市不是很有身份地位的嗎?
你就開一輛十來萬的車出門這麼低調?
”
“你懂什麼?
”
陸子衿沒好氣地說:“爺爺不讓我們開太炫酷的車,省得太招搖了。
”
雲弈點頭。
有錢卻懂得低調,這像沈輕雪對沈輕舞的限制一樣,這種想法其實挺好的。
“而且你可别小看我這輛車。
”
陸子衿自豪地說:“這輛車是經過各種加固,改裝處理的,擁有防彈功能。
”
雲弈汗然,有錢人就是怕死。
“這個時間點你應該是下班吃午飯去的吧?
我這樣拉你出來理應請你吃頓飯的,說吧,想吃什麼?
我請你。
”
“我想吃幹炒河粉。
”雲弈說。
“什麼?
”
陸子衿很不爽地說:“怎麼?
看不起我?
以為我請不起你吃好東西?
”
“沒有啊。
”
雲弈哭笑不得,道:“吃炒粉,吃快餐對我來說就是生活常态,沒必要吃太好的。
”
“不行。
”
陸子衿很是霸道地拒絕道:“畢竟是我有求于你,就請你吃炒河粉那就顯得我太小家子氣了,走,我請你去星海吃西餐。
”
雲弈拗不過,隻好答應。
對于現在的雲弈來說,這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就是林宛央做的飯菜了。
既然不能吃林宛央做的飯菜,吃什麼都一樣。
雲弈接着還給林宛央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中午不回家吃飯了。
将近半個小時的車程後,陸子衿才帶着雲弈來到了星海西餐廳。
雲弈其實也聽過這個餐廳,這或許不是整個青陽市最高檔的西餐廳,卻絕對是最火的西餐廳,要來這裡吃飯的人,一位難求。
隻是陸子衿在這裡有貴賓卡,兩人直接被帶了進去。
餐廳靠窗的位置是貴賓區,雲弈兩人坐下,陸子衿拿着菜單就是一通點。
雲弈道:“陸小姐,我知道你家有錢,可點這麼多要是吃不完也浪費啊!
”
“你吃不了嗎?
”陸子衿問道。
“我又不是豬。
”
“那是你飯量太小了,我點的這些自己能吃完,你看看自己要吃什麼?
”
“不是吧?
”
雲弈實在不敢相信,陸子衿不胖,看起來還挺苗條的,這麼能吃嗎?
當下雲弈簡單的點了一個意面。
食物很快就被端上來了,開吃之後,陸子衿吃得是風卷殘雲的,這女人是做吃播出身的吧?
雲弈問:“你這麼能吃啊?
”
“這算什麼?
再多一點我也能吃完。
”陸子衿說:“隻有吃飽喝足了,晚上才能睡得踏實,少做夢,隻是這樣一來,我感覺自己最近好像開始出現贅肉了,好憂傷。
”
“吃這麼多,能不出現贅肉嗎?
”
雲弈轉而問:“你晚上睡不好嗎?
”
“不好,每天晚上都會做夢,而且做的還是噩夢。
”
“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
“現在嗎?
不等吃完飯?
”
“就現在,快點。
”雲弈沒好氣地說。
陸子衿隻得配合地伸出手讓雲弈把脈,好一陣子之後,雲弈皺眉道:“你是不是覺得現在自己吃得越來越多,能吃能睡,身體自然就好了,所以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身體?
”
“我挺好的啊!
”
陸子衿一邊啃着雞腿一邊說:“現在除了經期有點問題,做噩夢之外,我覺得自己身體倍兒棒,有什麼好擔心的啊?
”
雲弈寒着臉道:“你現在得的是深度夢魇症,現在你感覺沒什麼,可或許有天,你睡着睡着就壽終正寝了。
”
“不是吧?
”
陸子衿啃着雞腿的嘴都停下來了,一臉驚愕地看着雲弈。
雲弈正要和陸子衿說說這夢魇症的時候,一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驚訝道:“子衿,這麼巧你也在這裡啊?
”
陸子衿“啊”的一聲驚呼。
她低着頭,尴尬地說:“唐醫生,我在和朋友一起吃飯呢,你怎麼也在這裡啊?
”
然後還為兩人做了介紹,原來這男子也是陸家的家庭醫生唐正豪。
唐正豪皺皺眉,道:“我看他剛才在為你把脈,子衿你是不舒服嗎?
那怎麼不和我說?
讓我給你看看。
”
陸子衿看起來似乎很為難。
雲弈當下便說:“我也是陸家新聘的家庭醫生,所以子衿找我看病也是正常的吧?
”
唐正豪皺着眉,“陸家有我一個家庭醫生就夠了,為什麼還要聘請你,而且我看你方才為子衿把脈,你學的是中醫?
”
“是的。
”
“可笑。
”
唐正豪說:“中醫怎麼和西醫比,在偉大的西醫面前,中醫就是笑話。
”
“哈哈,陸家請一個中醫當家庭醫生,這不是搞笑嗎?
”
“就是就是,這事得和陸家人說一說,他們怕是被這騙子騙了。
”
唐正豪身後跟着幾名男女,這時候也紛紛開口,滿滿的都是對中醫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