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念見雲弈不反駁,以為他是認慫了,于是說道:“根據我們方才的約定,你輸了,那你今後就不得再行醫,所以,以後别讓我看到你做任何和醫學有關的工作,不然,你應該知道我有本事讓你在任何地方都混不下去。
”
說到最後,關念又一臉驕傲地說:“要知道,我是燕京中醫協會的副會長。
”
“哦?
”
面對關念的威脅,雲弈笑了。
他對關念說道:“關神醫,你确定你赢我了?
”
“不然呢?
”
關念一臉不屑地說:“業内的人都知道我的梅花七針到底有多厲害,我就是用我的梅花七針将你的封門針給解了,自然就是我赢了。
”
雲弈道:“你确定你已經解了我的封門針了嗎?
”
“廢話。
”
關念瞪着眼,道:“你的氣色都已經恢複過來了,誰都看得出來好嗎?
”
“小子,你不會是要抵賴吧?
”
“就是,我們這麼多人看着呢,你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
“反正,不管你承不承認,得罪了我們副會長,今後你就别想在中醫界混下去。
”
雲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然後對關念伸出手,道:“你可以為我把把脈,看看我的封門針是不是解了,要是真解了,自然就是你赢了。
”
“好啊。
”
關念也是一臉自信,然後伸出手來為雲弈把脈。
下一刻,關念的神色大變,道:“這封門針的程度怎麼反而加深了?
這……這都已經要到逆脈的程度了吧?
”
“什麼?
”
衆人也不由失聲驚呼。
封門針的程度加深了,形成逆脈,難道關念的梅花七針并沒有解開封門針,反而讓封門針的程度加重了?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雲弈一巴掌打在了關念的臉上。
“你為什麼打我?
”關念捂着臉,憤怒地看着雲弈,自己可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欺負過。
而且,雲弈這一巴掌打得他的臉上布滿了血絲,血液也慢慢滲出,将他的手和衣服都染紅了。
此時的關念,看起來極為狼狽。
雲弈反問道:“你難道不該打嗎?
”
“你什麼意思?
”
“什麼意思?
”
雲弈哼聲道:“虧你還是中醫協會的副會長,連這種最後給病人确診的做法都不知道嗎?
如果我真的是你的病人,我也已經死了,知道嗎?
”
“你……”
關念的臉上你憋紅了,可又無法反駁雲弈的話。
可即便知道是自己的問題,關念還是一臉怨恨地看着雲弈,道:“不管我有沒有解開你的封門針,我關念也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人,小子,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
雲弈撇撇嘴,根本就不在關念這種威脅。
關念緊接着似乎想到了什麼,于是哈哈笑道:“小子,莫不是連你自己都無法解開這封門針吧?
這封門針是要命的,你這麼久都不解,所以,你自己都沒能力?
”
雲弈看着關念,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大家看着關念也是一臉無奈,這副會長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就連韓千羽這智商的家夥,這時候都忍不住提醒道:“關神醫,這小子看起來不像那麼傻,自己解不了不可能往自己身上紮封門針的,這不是找死麼?
”
關念的臉上更紅了。
他狠狠地瞪了韓千羽一眼,道:“你是說我傻嗎?
”
“不不不。
”
韓千羽連忙擺手搖頭,自己這是好心提醒,怎麼到最後反而變得裡外不是人了呢?
雲弈則是大笑起來,“這樣白癡的問題你都問得出來,你難道覺得自己的智商是正常的嗎?
你難道還覺得自己不是傻子嗎?
”
“你……”
關念被狠狠打臉了,可這時候他還是硬着頭皮說:“你有本事那倒是将你身上的封門針解了啊。
”
“好。
”
雲弈一笑,拿出一根藥王針,反手紮進背後的心俞穴上。
即便雲弈看不到背後的心俞穴,但是他下針卻非常準确,他的藥王針在穴位上快速轉動,那速度,讓在場所有自诩是神醫的中醫師都自愧不如。
而且雲弈還是反手紮針,這難度本來就不是一般的高。
韓千羽一臉愕然地問:“關神醫,還有這樣的針灸法嗎?
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啊?
”
關念哼聲道:“别說是你,我都沒見過,哼,這小子就是裝模作樣的,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夠解這封門針。
”
說話間,雲弈将針抽了出來。
此時,雲弈身上出了一身汗,看起來似乎都虛弱了許多。
“解了嗎?
”
潘九常好奇地看着雲弈。
雲弈點頭道:“這是自然的,不信你來把脈看看。
”
潘九常當即為雲弈把脈,而後興奮地說:“真的解了,這是怎麼做到的,隻是一針就解了,你這到底是什麼針啊?
造型太奇特了,還有你這到底是什麼針法啊?
太神奇了。
”
雲弈說:“我這針叫藥王針,這針法叫藥王九針的第一針,你要學嗎?
”
“啊?
”
潘九常一聲驚呼,顯然沒想到雲弈會這樣問。
他緊張兮兮地問:“你是說,你可以教我?
”
“當然。
”
雲弈點頭,然後目光環視一周,道:“在場的大家都是中醫同道,你們要是想學也可以找我,我有教無類,會的醫術都可以教你們。
”
“啊?
”
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呼起來。
中醫門道,這在很多人來說都是自家的不傳之秘,甚至于有的做師父都不會将本領全教給自己的學生,因為生怕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
所以,這也是古代很多醫道傳承丢失的原因之一。
現在雲弈竟然願意将自己的所學都傾囊相授,這是認真的嗎?
要知道,大家都不是他的學生啊、
甚至于大家都是開醫館的,雙方是競争關系。
這也教嗎?
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倒是潘九常看出了雲弈的與衆不同,對雲弈的這番話并沒有絲毫的懷疑,他笑着對雲弈說:“你的醫館叫癡醫館?
”
“是的?
”
“那你的癡醫館缺坐堂醫師嗎?
”
“缺。
”
“可願聘請我?
”
“歡迎之至。
”
雲弈伸出手來和潘九常握手,于是,癡醫館又多了一個名醫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