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弈被送回小院子的時候,他已經将按揉穴位的方法教給了上官飛鸢。
至于沈輕舞,還是難以接受拔罐。
雲弈下車時,沈輕舞說:“喂,雖然我現在算是承認你醫術了,但是拔罐什麼的我還要考慮一下。
”
“你好好考慮。
”
雲弈說:“我是不着急,不過你這種情況隻會越來越嚴重,要是不及時治療,受折磨的人隻有你自己。
”
“我知道了。
”沈輕舞嘟着嘴。
雲弈接着說:“都這個點了,要一起吃飯嗎?
”
“吃什麼?
”
“火鍋。
”
“你去死。
”
沈輕舞揮舞着拳頭,“以後誰要是敢再請我吃火鍋,我就請他吃拳頭。
”
然後,白色路虎攬勝絕塵而去。
雲弈回到院子的時候屠老三和屠靈父女兩人已經獲得了自由,這自然是翟空空打電話來讓控制這父女的手下都撤走了。
屠靈将雲弈帶回來的食材都準備好了,全堆在大鍋裡一起開鍋。
“材料和肉你全放進去了啊?
”雲弈驚訝問道。
屠靈說:“是啊,不是你說請我們吃火鍋的嗎?
現在不舍得了?
”
“不是不舍得,隻是這……算了,開吃吧。
”
三人在院子裡搭了桌椅,一起吃起了火鍋,這讓雲弈有種罪惡感,幾千塊的滋補材料全放進去了,自己這身子骨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第二天,雲弈起床的時候帳篷都支起來了。
洗刷之後,雲弈簡單收拾了行李,告訴屠老三和屠靈自己要回家一趟,然後就離開了。
可剛出門,就看到白色路虎就停在了院子門口。
“去哪啊?
”沈輕舞探出頭來問。
“回老家,看看我爸媽。
”雲弈随後應了一聲,然後問:“你怎麼又來了?
”
沈輕舞說:“我回去想清楚了,決定讓你為我治病,說吧,你要多少錢?
”
“不要錢。
”
“為什麼?
”沈輕舞疑惑道:“還有人看病不要錢的?
”
雲弈說:“因為你是沈輕雪的妹妹。
”
沈輕舞一愣,這家夥對自己姐姐用情這麼深嗎?
雲弈接着說:“而且我現在要回家,沒空給你治病。
”
“我跟你一起回家啊。
”
“啊?
”
“啊什麼啊?
上車。
”沈輕舞直接讓出位置,一邊說道:“我已經答應姐姐要看好你的,自然是你去那裡我就去那裡了。
”
雲弈汗然,這還成跟屁蟲了?
不過她稍稍猶豫之後還是上車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之後,回到了黃龍鎮仙桃村。
“看,那不是雲醫生家的小子雲弈嗎?
”
“那車是路虎吧?
雲弈那小子有出息了啊。
”
“那姑娘不會是他女朋友吧?
呦,真漂亮,就像童話故事裡的仙女一樣。
”
雲弈三人下車的時候,周圍的七大姑八大姨都過來圍觀,感歎着雲弈有出息了。
沈輕舞這時候雙手挽在雲弈的手臂上,對周圍的人微笑示意。
雲弈沒好氣道:“你做什麼呢?
”
沈輕舞說:“沒看出來嗎?
我這是在給你長臉,讓你們村裡人都知道你有一個仙女一樣的女朋友,以後你回村大家都會羨慕你的好吧?
”
雲弈翻白眼,不過也沒有很在意。
因為此時他已經看到坐在家門口向自己方向張望的母親了,母親得病之後,身體虛弱的她時常一個人在門口一坐就是大半天,看起來隻是在歇息,可在雲弈看來又何嘗不是在期盼着自己回家呢?
雲弈快步走過去,一下子跪倒在母親面前,“媽,我回來了。
”
母親黃桂蘭是典型的農村婦女,不怎麼會表達感情,隻是含着眼淚,撫摸着雲弈的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
“阿姨,這是我和雲弈一起買來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沈輕舞從車後拿來兩大袋子的禮物。
“這是?
”黃桂蘭有些手足無措。
沈輕舞當先說道:“阿姨,我是雲弈的朋友,這次特意和他一起回來探望你,還帶了些禮物,希望你别嫌棄。
”
“不嫌棄不嫌棄。
”
黃桂蘭連忙站了起來,招呼着沈輕舞和上官飛鸢進屋落座,然後拉着雲弈去沏茶,一邊笑嘻嘻地說:“小弈,那是你女朋友吧?
”
“媽,不是的……”
黃桂蘭可不聽雲弈解釋,笑道:“你當媽是那麼好糊弄的嗎?
不是你女朋友能跟你一起回來?
不是你女朋友能那樣大方的給媽買那麼多貴重的禮物?
”
“你怎麼知道那些禮物貴重?
”
“當媽老糊塗啊?
阿瑪尼之類的标志媽還是看得出來的。
”
雲弈汗然,沈輕舞怎麼給老媽送那麼貴重的禮物呢?
接着,雲弈說:“媽,你聽我說……”
“我不聽。
”
黃桂蘭偷偷看向沈輕舞,那就是典型婆婆看兒媳的眼神了,她笑眯眯地說:“這姑娘好,看打扮就知道出身優越,卻沒有一點點的架子,媽看着就是喜歡,不管她現在是不是你女朋友,今晚過後就是了。
”
雲弈哭笑不得,該不該告訴媽這是自己的小姨子呢?
可要說這是小姨子,那不得跟老媽解釋沈輕雪的存在啊?
要是老媽知道自己和沈輕雪是酒後發生的關系,不得打斷自己的腿啊?
黃桂蘭端着茶走向沈輕舞,沈輕舞連忙站起來接過。
“姑娘,你和我家小弈到家裡來玩,可得多住幾天啊。
”黃桂蘭說。
“阿姨,我叫沈輕舞,你叫我輕舞就好了。
”
沈輕舞說:“反正雲弈在家住幾天,我就在這住幾天,就怕阿姨你不歡迎呢。
”
“歡迎,可太歡迎了。
”黃桂蘭的眼睛都笑成了兩彎月牙。
突然,村裡的七嬸走了進來,氣喘籲籲地說:“桂蘭,出事了,你家清河衛生所那邊出人命了。
”
“什麼?
”
衆人大吃一驚,雲弈更是一個箭步沖了出去,快速來到了父親所在的衛生所。
衛生所前,幾名身穿攀登服的男女渾身血迹,一看就知道是城市到大山裡探險的驢友了,父親雲清河在衛生所中正全力搶救一名傷員。
可一陣子的胸外按壓後,雲清河頹廢地坐在了地上,歎息道:“人,救不回來了。
”
“你說什麼?
”
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子沖上前,一把抓住雲清河的衣領,吼聲道:“你不是醫生嗎?
人都救不了算什麼醫生?
你快給我繼續救人,不然我一把火燒了你這破診所,還有你這醫生也别想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