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太和諧了啊?
”
齊秋月首先察覺到氣氛的“不尋常”,于是首先苦笑着問道。
“和諧不好嗎?
”張若男寒聲道。
齊秋月慌忙擺手道:“張小姐你别誤會,我說這話沒有任何惡意,更沒有半分挑撥離間的意思,隻是我在進入玄虛聖境之前,我們門派中的所有前輩都和我們說,玄虛聖境就是一個鈎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地方,所以我甚至都以為我們要打起來呢。
”
“你想打嗎?
”張若男又問道。
“沒,沒有。
”
齊秋月又連忙擺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且,她似乎也感受到了張若男對自己的敵意。
翟東河則是感歎着說道:“是啊,我那些進入過玄虛聖境的師兄師姐們在我出發之前都和我說進入這裡就是一個鈎心鬥角的世界,他們讓我不要相信任何人,隻要遇到了神族傳承就要拼命争奪。
”
“但是現在我真的沒有那樣的想法,我替小妹得到的神族傳承感到開心,也希望大家都能夠得到神族傳承,得到适合自己的傳承。
”
姜笑笑也是興奮地說:“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呢。
”
而後,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遠處還在和蒲牢大戰的雲弈身上,即便大家都不說話,可此時大家的想法似乎都是一樣的,都覺得大家之所以這樣團結,都是因為有雲弈在的緣故。
姜笑笑緊張地說:“若男姐姐,我們要去幫幫雲弈哥哥嗎?
”
“不需要。
”
張若男搖了搖頭。
姜笑笑說:“為什麼啊?
可雲弈哥哥一個人能夠和蒲牢那樣的惡獸打嗎?
我好擔心他啊。
”
“有什麼好擔心的?
”
張若男撇嘴道:“雲弈這家夥的實力你不知道我知道,而且看起來這蒲牢的實力也不怎麼樣,也許是未成年的家夥,所以雲弈打起來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
不怎麼樣?
大家也都疑惑地看着張若男,蒲牢此時幾乎是壓着雲弈在打,确定雲弈打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
張若男說:“也許在對這個人性格的了解上我不及你們,但是對他戰力我還是比你們更了解的,我說他打蒲牢沒有壓力就沒有壓力,至于現在他為什麼好像被蒲牢打壓……也許他在練劍。
”
練劍?
衆人再次震驚了。
或許對于姜笑笑等人來說是見怪不怪了,可在翟東河和齊秋月看來就覺得不可思議了,在面對上古惡獸的時候竟然将惡獸當成了練劍的對象,這是認真的嗎?
“不可能吧?
”齊秋月當先驚訝地說。
張若男說:“這種事在别人身上或許不可能,但在雲弈身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以前我沒覺得,但是在進入玄虛聖境之後才發現這家夥就是個劍癡,隻要是有練劍的機會他都會練劍。
”
“現在對于他來說,顯然就當成了一個練劍的機會。
”
“呼~~”
也就在翟東河和齊秋月都覺得不可思議,壓根就不敢相信的時候,雲弈呼了一口氣,道:“好了,我的劍勢形成了,大家夥,吃我劍雨流星。
”
劍雨流星?
所以,他方才真的隻是一直在練劍?
大家都愣住了,即便是朱小妹這樣覺得自己了解雲弈的人都被震驚得無以言表,這還真的是一個劍癡不成?
不過翟東河和齊秋月也不禁懷疑,即便雲弈方才真的是在練劍,他現在認真起來了難道就能夠戰勝蒲牢這樣的上古惡獸嗎?
也就在這個時候,雲弈手中的霸王劍直接用劍身拍在了蒲牢的腦袋上,蒲牢痛得哇哇大叫,甚至于身體都已經伏在了地上,對雲弈充滿了恐懼。
而雲弈也借着這一股力量一飛沖天。
“劍雨!
”
雲弈話音落下,以他為中心周圍的天空上布滿了數之不盡的劍氣。
“流星!
”
他霸王劍壓下,無數劍氣開始落下,在這過程中摩擦出火焰,像是無數的天火從天而降一般,砸落在蒲牢的身上。
嗷嗚~~
蒲牢慘叫起來。
不過不得不說蒲牢這家夥現在是被雲弈壓制,可它的防禦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在雲弈這樣強大的攻勢下,它吃痛,慘叫,然後挪動着巨大身體快速向着密林深處飛去。
逃走了?
姜笑笑當下拍手道:“雲弈哥哥你太厲害了,竟然連蒲牢都能夠打跑,要知道那可是上古惡獸啊。
”
雲弈落在衆人面前,對姜笑笑說:“其實這不算什麼,因為這蒲牢也算不上真正的上古惡獸,看樣子它頂多就活了千年,在上古獸類中還算是未成年的存在,所以我打起來就相對簡單了很多。
”
“隻可惜,它的皮肉太厚,不然我宰了它。
”
說着,雲弈還咽了一口口水,道:“上古惡龍蒲牢的肉,吃起來應該對我們的修為有所幫助吧?
要是來一大鍋的炖肉……”
“嘔~~”
姜笑笑彎着腰,壓着肚子,嘔吐起來。
雲弈汗顔道:“想到那一大鍋的飄香炖肉,你不是應該流口水嗎?
”
姜笑笑惡寒道:“雲弈哥哥,蒲牢可是連人都吃的,它吃人我們吃它,那……”
“額!
”
雲弈看看周圍森森白骨,的确,在這種屍山血海的場景下讨論吃肉的問題本身就挺惡寒的。
雲弈轉向朱小妹,笑道:“小妹你得到了傳承,是什麼神啊?
現在有什麼感覺?
”
“沒感覺。
”
朱小妹搖頭苦笑,道:“也許需要一個融合的過程,至于我得到的神族傳承,叫詭神朱厄爾,在古神紀元中被稱之為詭計之神,我感覺我的智商要爆炸了,哈哈~~”
雲弈也是大笑起來。
而後他對朱小妹說道:“你本來就是個聰明人,所以得到詭神傳承也是情理之中的,今後要是跟着我,我保證你在這片大陸上必然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
“嗯?
”
大家都一臉錯愕地看着雲弈,顯然都猜到了雲弈的目的。
這是要收編?
所以,雲弈是真的有意要成為海城城主嗎?
朱小妹當下也沒有一絲絲的猶豫,半跪在雲弈面前,右手放置胸前,朗聲道:“我朱小妹誓死效忠于你,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
雲弈微微一笑,這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張若男這時候竟然也跪了下來,同樣的手勢,同樣說道:“我也願意效忠于你。
”
“啊?
”
所有人都傻眼了,張若男這是什麼操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