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住手。
”
眼看着雲弈捏着針要繼續給葉碎施針的樣子,範君合連忙阻止。
雲弈皺眉道:“怎麼了?
你輸不起嗎?
”
“你,你放屁。
”
範君合怒吼道:“我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嗎?
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跟你說,我是絕對不會輸的。
”
雲弈問:“那你為什麼要阻止我施第九針?
”
“這不是廢話嗎?
”範君合哼聲道:“第九針已經失傳,你怎麼可能施展得出第九針?
”
“我能施展啊!
”
雲弈很認真地說:“不信的話,前輩你可以和我賭一把啊!
”
範君合卻是“呸”了一聲,道:“我不會用葉碎的生命來跟你賭,而且,你也不可能知道第九針,你不過是在胡搞,想要吸引眼球而已,對嗎?
”
“可惜,你想錯了。
”範君合話音一轉,哼聲道:“要是你在根本不會第九針的情況下施加第九針,隻會害了葉碎,我們整個上清宮的人都不會放過你。
”
即便範君合的話聽起來很是激動,可雲弈依舊平淡,“我會第九針。
”
“放屁!
”
範君合直接爆粗了,他吼聲道:“追魂針的第九針早就已經失傳,在如今的醫道界根本就沒有人會第九針,即便是醫王王道一都不會,你小子竟然說你會第九針,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
“我真的會。
”雲弈依舊語氣平淡。
“你……”
範君合都要被氣瘋了,他吼聲道:“小子,你要是會第九針我就叫你一聲爺爺。
”
“好的孫子。
”
範君合差點就要吐血了,這小子還要臉嗎?
沈輕雪等人也是被雲弈氣得血壓飙升,以往在上清宮中,但凡是涉及醫道領域的,範君合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可從來就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頂撞他半句。
現在可好,雲弈豈止是頂撞半句,他是直接頂道到了範君合的心肺之間。
沈輕雪上前一步,想要勸說,可這時候雲弈已經施針了。
第九針就落在了葉碎後腦勺的天柱穴上。
嗯?
瞬間,衆人連呼吸都急促起來了,這就是第九針嗎?
可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别啊!
這不,緊接着範君合就發飙了,他怒吼起來,“小子,你看你這第九針已經下錯穴位了,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也就是說我們方才辛辛苦苦施展的前八針,前功盡棄了。
”
“不急。
”
雲弈依舊淡定。
他這時候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一小杯蛇膽汁,放在了葉碎的鼻子處。
然後葉碎就将那蛇膽汁吸了進去。
“這,成功了?
”
“小子,你真的會追魂九針?
”
下一秒,範君合的态度就轉變了,能夠達到這種效果的,肯定就是追魂九針加上蛇膽汁的效果啊!
緊接着,葉碎開始呼吸急促起來,幾個呼吸之後,他突然睜開了雙眼。
啊?
所有人不禁驚呼起來。
自從葉碎被浸泡在這種維持他神魂的汁液中之後,他的呼吸一直都非常緩慢,他也沒有睜開過雙眼。
現在他睜開眼,這代表他被治好了嗎?
隻是緊接着葉碎就腦袋一歪,靠在了一旁。
“發生什麼事情了?
”
“死了嗎?
”
衆人又是緊張起來,雲弈隻是翻了個白眼,道:“我針下無死人,現在他隻是暈過去了而已,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這種虛弱的狀态,現在突然醒轉過來耗費了他體内的所有力量,一下子支撐不住就暈過去了。
”
“接下來你們可以将他放出來,把他當成正常人一樣照顧,大概半天時間就可以慢慢蘇醒恢複了。
”
“真的嗎?
”
大家都有點不大敢相信,于是看向範君合。
這種事情,也隻有範君合才最有發言權了。
範君合連忙走過去,給葉碎把脈,很快就神色驚喜地說:“這是真的,他體内的生機正在恢複,等他的生機完全恢複過來,他就能夠蘇醒了。
”
“啊,太好了。
”
“是我們上清宮欠了葉碎的,現在葉碎被治好了,我們也就安心了。
”
“哈哈,這小子果然是神醫啊!
”
面對大家突然轉變的态度,雲弈并不覺得意外。
接着上清宮的人就将葉碎帶走好好安置照顧。
雲弈對範君合笑道:“前輩,現在你無話可說了吧?
”
“是的,爺爺你說什麼都對。
”範君合臉上帶着幾分讨好的笑容。
雲弈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前輩你這一聲爺爺差點就讓我閃了腰,所以你還是叫我雲弈吧,這一聲爺爺我受不起。
”
“那不行。
”範君合卻執意道:“我是願賭服輸,既然說了你會第九針我就叫你爺爺,那你現在就是我的爺爺了。
”
雲弈:“……”
範君合的話讓雲弈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過看着範君合那讨好的樣子,雲弈也大約猜到了他的想法。
似乎對于中醫師來說,都有這樣的臭毛病。
于是雲弈說:“前輩,你真不用叫我爺爺,我可以将追魂針的第九針教給你。
”
“真的?
”範君合喜出望外,然後哈哈笑道:“我這都一把年紀了,腆着臉叫你這樣的小夥子爺爺也的确是不好,不過為了追魂針第九針,我甚至可以叫你一聲祖宗。
”
“噗!
”
雲弈差點吐血,這是詛咒自己進黃土的意思嗎?
當下雲弈也就直接将追魂針的第九針要義告訴了範君合,範君合頓時興奮得拍起了大腿,一邊驚歎道:“太讓人驚喜了,原來這追魂針第九針竟然還藏着這樣的玄妙。
”
雲弈說:“是的,追魂針的第九針的确很不簡單。
”
“反正現在這追魂針第九針的要義我也和前輩你說了,接下來你隻要多加練習就可以了。
”
“好,我這就去找人練習。
”範君合哈哈笑道。
“找人?
找誰啊?
”雲弈好奇地問。
範君合哈哈笑道:“在這上清宮中,我可是收了幾十個學生的,他們都可以在我學習的時候成為我的針灸銅人,不說了,我先去練習了。
”
然後範君合就風風火火地走了。
雲弈看着範君合離開的背影,頓時有種罪惡感。
看來,範君合收的那些學生要遭罪了。
不過這是醫學進步必須經曆的,總是要有人有所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