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尚是什麼身份啊?
”
眼看着大和尚拿着達摩弩下山,程于慧和神八都好奇起來。
程巨天說:“他法号善來,是大佛像寺的僧人,最近迷霧山内似乎發生了什麼變故,其中很多這類兇猛的僧人走了出來,就像曾經讓人束手無策的妖僧枯葉一樣,善來這和尚硬闖秋鴻漸在明山布置的星羅大陣最後被擒。
”
“那為什麼這大和尚要聽你的呢?
”程于慧問道。
“這隻是韓美人借給我的而已,他這達摩弩很是驚人,具有誅仙殺神之力,這次用來對付雲弈這小子就剛好派上用場了。
”
程于慧忙問道:“為什麼韓美人沒來呢?
”
“這個嘛!
”
程巨天微微一笑,道:“因為他在燕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
大山中。
沈輕雪正在樹林中穿行。
她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相信程于慧,但是那半截公式的強烈好奇心也促使她來到了這裡。
而且,在進入海島之後她就明顯感覺到自己被人盯上了,于是她就在一處迷霧林中将盯着她的人甩開,然後進入到這片密林中。
她拿出一個探測儀,原地轉了一圈後,便看着一個方向笑道:“應該就是這邊了,程于慧是在騙我,但是至少地點上沒有騙我。
”
她收起探測儀,準備往前走。
“阿彌陀佛。
”
突然一聲佛号傳來,和尚善來就出現在不遠處的一處小山坡上。
“是誰?
”
沈輕雪大吃一驚,她自信自己的感知能力很強,這麼近的距離下她早該感應到對方的接近。
可自己感應不到這和尚的到來。
所以可以肯定一點,這和尚的修為絕對在自己之上,這讓沈輕雪頓時緊張起來。
善來和尚雙手合十,道:“女施主,貧僧法号善來,善者不來的善來。
”
“所以,你不是善者了?
”沈輕雪問道。
善來和尚說道:“那就要看女施主你是不是沈輕雪了?
”
“如果我說我不是呢?
”
“貧僧不信。
”
“那大和尚你這問題就多餘了。
”
“這倒也是。
”
善來和尚一笑,而後拿出了達摩驽,對準了沈輕雪。
嗯?
沈輕雪頓時緊張起來,雖然善來和尚這隻是簡單舉起弓弩的動作,但是沈輕雪看着善來和尚那通體黝黑的弓弩,就是有種被惡鬼盯上了的感覺。
沒有絲毫猶豫,沈輕雪直接扔出了道輪。
“嘣”的一聲,一根黝黑的短箭激射而出,将道輪打飛。
“不好。
”
沈輕雪本以為對方這一短箭隻是化解了自己道輪的攻擊,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短箭緊接着拐了個彎就向着自己的方向打來。
而且,速度實在太快了,她根本來不及閃躲。
一聲悶響,短箭穿透沈輕雪的肩膀,将她釘在了一棵樹上。
“被達摩弩盯上的人,誰都躲不掉。
”
善來和尚說着,突然就來到了沈輕雪面前,沈輕雪想要反擊,卻隻感覺到腦袋受到巨大的沖擊,人也就失去了意識。
……
密林深處。
雲弈四人也進入到了密林中,他們也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在雲弈一枚爆裂丹的作用下,成功将那些盯着他們的人給擺脫了。
張合苦笑道:“剛上島就被人盯上了,你們說前面等待我們的會不會是天羅地網呢?
”
“很有可能,你要先走嗎?
”雲弈問道。
張合哼聲道:“别小看我,我張合也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朋友陷入危險我是無論如何都要救的。
”
“你和我女朋友是朋友?
”
“當然,我們張家和她們沈家是一直都有生意上的來往的,以前為了加強合作,我爺爺甚至想着跟輕雪的爺爺提親,撮合我們兩個的,要是當時我答應了,後來就沒你什麼事了。
”
“啥?
”
雲弈一頓,道:“聽你這意思是你拒絕了?
”
“那是當然的。
”張合一臉得意地說:“在京圈無數的公子哥兒都對沈輕趨之若鹜的時候,我可是拒絕過聯姻的,不管别人看不看得上,反正我就是沒看上她。
”
“額!
”
雲弈一頓,沒想到自己的女神竟然也有被嫌棄的時候。
不過他看着張合,笑了笑,道:“我怎麼覺得你不是沒看上輕雪,而是你比别人更有自知之明一些呢?
”
“什麼意思?
”
“你在外面風流快活慣了,要結婚至少也要找一個自己能夠駕馭的女人,不然婚後你怎麼繼續風流?
你知道輕雪不是你能駕馭的女人,而且也不知道沈家會不會答應,所以你事先拒絕。
”
“這……”
張合愣住了,這家夥竟然都猜到了?
不過雲弈這時候卻是對張合豎起了大拇指,道:“雖然我是看出了你的這種小心思,不過也不得不給你點個贊,你是個活透徹的人。
”
張合尴尬一笑。
是的,這就是他的想法,他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被婚姻束縛的。
特别是他的父母就是在婚姻中相互糾纏,到最後痛苦也沒有放手的一對,他就知道自己應該持有什麼樣的婚姻态度,他需要的不是女強人,而是溫柔似水,聽話的女人。
“你們聽聽。
”
南宮月突然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大家都安靜下來。
“聽什麼啊?
”
好一陣子之後,張合一臉茫然地問。
雲弈說:“聽叫聲。
”
“叫聲?
”
張合更是郁悶,除了樹林中的風聲,蟲鳴聲就沒有别的聲音了啊。
南宮月直接打擊道:“你不用聽,因為以你的修為也聽不到。
”
張合:“……”
南宮月指着一個方向,道:“聲音是從那邊傳來的,我們過去看看吧。
”
四人當即啟程。
可沒走出幾步,雲弈突然喊停了衆人,在地上一陣摸索之後,道:“輕雪被抓了。
”
“你怎麼知道?
”
其餘幾人都一臉疑惑地看着他。
雲弈說道:“這裡有戰鬥的痕迹,而且還有血迹,這是輕雪的血。
”
“你怎麼知道這是她的血?
”
“我聞得出她的味道。
”
幾人都茫然地看着他,血的氣味不都一樣的嗎?
這家夥還能單獨分辨出沈輕雪的血的氣味?
他吃過?
這愛好,挺獨特啊!
雲弈沒好氣地說:“我是說我聞到了她的氣味,所以推斷這是她受傷流的血。
”
三人點頭,這才知道自己理解錯了。
不過,能聞到空氣中沈輕雪的味道,這家夥是狗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