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蘇沐秋也走了出來,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小道士,一臉錯愕。
雲弈蹲下,在小道士身上探了一下他的脈搏,苦笑道:“吓死了。
”
“這……”
蘇沐秋抱怨道:“都怪你,幹嘛突然出去吓人,大晚上的長得醜就不要出去吓人了好吧?
”
雲弈白眼一翻,道:“很明顯,他是被我帥死的,而不是吓死的好吧?
”
“臭不要臉。
”
蘇沐秋翻翻白眼,道:“這人大晚上到你家裡來偷東西,我覺得他肯定不是來偷錢的,現在人吓死了,線索也就斷了。
”
“不是偷錢,那他到我家來找什麼?
”
雲弈愕然道:“我們一家三口都是平常人,我家裡也沒什麼特别的東西,進來偷東西肯定都是偷錢的吧?
”
“你确定你是平常人?
”蘇沐秋問道。
雲弈微微愣神,以前他的确就是平常人,但是在得到老龍傲來龍血洗骨伐髓的改造之後,自己好像也不算是平常人了。
蘇沐秋問道:“是你把什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家裡,所以引來了這修道者到你家來偷的嗎?
”
“不可能。
”
雲弈說:“我沒有将任何重要的東西放在家裡,有什麼寶物都我隻會放在身上。
”
“你身上能帶多少寶貝?
”
“能帶的還不少呢。
”
雲弈說着,手上憑空多了一把尋龍尺。
啊?
蘇沐秋一聲驚呼,目光在雲弈的身上打量着,然後驚愕地說:“不可能,你身上怎麼會藏得下這麼長的一把武器?
”
“難道是仙俠故事中的乾坤袋?
”
“你猜猜是什麼?
”
雲弈說着,手中的尋龍尺再次消失,可蘇沐秋壓根沒看清楚尋龍尺是怎麼消失的。
“到底是什麼寶貝啊,你和我說說啊。
”蘇沐秋的好奇心越來越大了。
可雲弈也隻是神秘一笑,道:“我和你說也沒用,畢竟你不是修道者。
”
“那我拜你為師,你教我修道啊。
”
“你去問問你師父,要是他答應我就收你為徒。
”
蘇沐秋苦瓜着臉,道:“就我師父對你的仇恨,他是不可能答應的。
”
“那你就和他斷絕師徒關系。
”
“不可以。
”
蘇沐秋搖頭道:“雖然我的思想不算古闆,不會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但我是不可能斷然和我師父斷絕關系的。
”
哦?
雲弈歎息一聲,道:“好吧,既然你我沒有師徒情緣,那我就不強求了。
”
蘇沐秋隻是白眼一翻,“少給我裝出一副修道者那世外高人的樣子,即便我不拜你為師,我也一樣找機會踏入修道者世界。
”
“那就要看你的機緣了。
”
雲弈一笑,道:“仙緣這東西誰都說不準,也許你有仙緣,很快就找到進入仙門的機會,也許你沒有仙緣,一輩子都無法成為修道者。
”
“這……”
蘇沐秋一頓,道:“難道就沒有改變的可能嗎?
”
“有啊!
”
雲弈笑道:“你隻要拜我為師,逆天改命就是這麼簡單。
”
蘇沐秋:“……”
雲弈一笑,也知道蘇沐秋的想法,她不可能和烏木袁斷絕師徒關系,除非是烏木袁要将她逐出師門。
所以當下雲弈也不去逗她。
雲弈轉而說道:“雖然這道士死了,但是在我這樣的神醫看來,死人也是會說話的。
”
蘇沐秋又是白眼一翻,雖然這家夥的醫術算是得到認可了,但是自稱是神醫,這就有點太不要臉了吧?
雲弈蹲在道士的屍體邊上,先掰開了他的嘴巴,說道:“他的嘴裡有我們大嶺山一種獨特的叫紅燈籠的水果,加上他道袍破破爛爛的情況看來,他可能是從大嶺山下來的,因為我們村周圍也沒多少可以逗留的地方。
”
“我們大嶺山沒有道觀,所以可以斷定這道士是外來人。
”
“另外你看看他手上的這些黑點,平時隻怕是沒少接觸各種有毒的物品,所以對他的手産生了一定的侵蝕。
”
“從他方才徒手掰斷不鏽鋼門窗的手段看來,他是一名修道者。
”
“用毒的修道者……”
雲弈歪着腦袋想了想,道:“綜合這些來猜的話,我覺得他是黑風門弟子的可能性很大。
”
“根據我最近和黑風門弟子接觸的經驗看來,黑風門弟子身後都有一個黑色的烙印。
”
說着,雲弈将倒是翻過來,扯開了他背後的衣服,果然見他背後有一個黑色如旋風一樣的印記。
雲弈笑道:“看到了吧?
這就是我說的屍體會說話,即便是在一具屍體上,大約都能夠猜得出這人的身份,還有一些他的行為目的。
”
蘇沐秋愕然問道:“你不是中醫師,而是一名法醫吧?
”
雲弈笑道:“我不是法醫,我之所以能夠看出這麼多,是因為我用眼睛去觀察,用腦子去分析,這是你做不到的。
”
“你憑什麼說我做不到?
”蘇沐秋生氣地說。
雲弈笑嘻嘻地說:“因為你無法觀察分析,胸大無腦啊!
”
“你去死。
”
蘇沐秋被氣得不行,而後她諷刺道:“雖然你分析得頭頭是道,可這又怎麼樣?
你知道這道士到你家來到底是要找什麼嗎?
”
“這個嘛……”
“怎麼?
不知道了吧?
”
蘇沐秋得意起來,覺得自己總算是找回場子了。
可雲弈還是笑嘻嘻地說:“真正的答案或許我沒法在這死人的嘴裡得到,但是在他的同伴身上我或許能得到答案啊!
”
“畢竟,推理都需要層層遞進的,要是答案一下子就擺在面前,那可就太沒有意思了。
”
蘇沐秋撇嘴道:“說到底還是一通分析,沒有實質證據,你說他同伴在哪裡呢?
”
雲弈指着大嶺山的方向,說道:“就在大嶺山中。
”
雲弈當下就離開了家,前往大嶺山。
他勸說蘇沐秋别跟着進山,可蘇沐秋卻堅持道:“不就是深夜進山嗎?
我不怕。
”
“我怕啊!
”
“你怕什麼?
”
雲弈笑道:“我怕深山野林,孤男寡女的,我會一個控制不住要把你嘿嘿嘿了。
”
“是嗎?
”
蘇沐秋卻隻是一聲冷笑,道:“要是敢說不敢做你就是膽小鬼。
”
“額!
”
雲弈愣住了,師姐兇猛啊!
知道沒法勸服蘇沐秋,雲弈隻好帶着她一起進山了。
可當兩人來到大嶺山山腳,突然兩個人的出現将雲弈吓了一跳。
這出現在大嶺山山腳的竟然是枯葉和尚,還有他身邊拉着的一個四歲左右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