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嶺山中。
雲弈和上官飛鸢等人彙合後,上官飛鸢首先驚訝道:“雲弈,怎麼樣了?
怎麼就你們出來了?
”
“因為我們運氣好,不然我們都在裡面成為食人花的肥料了。
”
“食人花?
”
上官飛鸢驚呼,封閉的墓穴中還有食人花那種可怕的東西嗎?
林凡則是問道:“那你們都沒有找到寶物嗎?
怎麼都兩手空空地回來了?
”
“沒有。
”
雲弈搖搖頭,道:“裡面是一個窮鬼藥王的洞府,死前就散盡家财,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寶物在裡面。
”
白忙活一場了?
宮雪秋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那是藥王洞府,怎麼知道藥王死前就散盡了家财?
”
“牆壁上的壁畫記載的啊。
”
雲弈淡淡一笑,他早就已經想好應對的說辭。
這不,宮雪秋也無話可說了。
林凡笑道:“我說我們怎麼就沒見到搶奪寶貝的人出來,就看到一個傻子抱着一個石雕走了呢,原來裡面根本沒有什麼寶物啊?
”
上官飛鸢和時瑛也是一臉失望。
此時,宮雪秋說:“我們之間的合作就到此結束了,我先走了。
”
話畢,宮雪秋轉身離開。
雲弈稍稍猶豫了一下,大聲說道:“你的内傷好起來隻怕還要一些日子,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來找我,我幫你治療。
”
“我三煞道中人,你也肯為我治療嗎?
”宮雪秋轉過頭來問。
雲弈說:“在我眼裡沒有好人壞人之分,隻有病人與非病人之分,好人我看不順眼我也不給他治,壞人我看順眼了我也一樣給他治。
”
“所以,你覺得我順眼喽?
”
雲弈一笑,沒有回答。
沈輕雪就在身邊,他可不敢回答。
宮雪秋眨眨眼,笑道:“因為輕雪在這裡不好回答嗎?
等有機會,你私下告訴人家哦。
”
而後,宮雪秋轉身離開。
雲弈哭笑不得,他剛見到宮雪秋的瞬間,的确不覺得她有多驚豔,但是接觸下來,他卻又慢慢被這女人身上一種無形的魅力吸引着。
她屬于那種初看不驚豔,越看越耐看的類型。
“這女魔頭受傷了,我們要合力殺了她嗎?
”時瑛突然問道。
“不要!
”
沈輕雪搖頭道:“方才在洞府中,她是幫了我們忙的,現在她受傷了我們就乘人之危,那我們和三煞道中那些十惡不赦的人有什麼區别?
”
“怕什麼?
”
時瑛絲毫不在乎地說:“三煞道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人,特别是像宮雪秋這樣的女人,我們殺了她就是替天行道。
”
雲弈看着時瑛那義憤填膺的樣子,這女人對三煞道是有多恨啊?
當下,雲弈提醒道:“且不說我們想不想殺她,就算想也不見得就能夠殺得了她,因為她手裡有鬼刀,鬼刀的力量實在太可怕了。
”
“怕什麼,大不了就和那女魔頭同歸于盡。
”時瑛冷哼一聲。
雲弈瞬間語塞,為了殺宮雪秋竟然不惜犧牲自己?
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這時候,沈輕雪開口說話了,“時瑛,别沖動,同歸于盡不是一個報仇的好辦法。
”
“可是,少君……”
“好了。
”
沈輕雪打斷了時瑛的話,然後轉向林凡,道:“林凡,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要不,我讓時瑛送你回去吧。
”
“沈小姐你客氣了。
”
林凡這樣說,倒也沒有拒絕沈輕雪這樣的安排。
當下時瑛開車和林凡一起離開仙桃村,雲弈,沈輕雪和上官飛鸢三人回到了家裡。
開門的是黃桂蘭。
“小弈,這……”
黃桂蘭傻眼了,自己兒子和上官飛鸢出去,怎麼又将一個沈輕雪給帶回來了啊?
雲弈說:“媽,輕雪她到我們村裡辦事,這時間也不早了,今天晚上就在我們家住一晚上。
”
“好,媽這就給你們收拾房間。
”
黃桂蘭利索地将兩個房間收拾出來,安排沈輕雪和上官飛鸢入住。
而後沈輕雪去洗澡,上官飛鸢回房了,黃桂蘭就将雲弈拉到一邊,低聲道:“你這死小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一下子帶回來兩個了?
”
雲弈苦笑道:“媽,這就是朋友在家裡借宿一晚,你會不會想多了啊?
”
“真的就是隻是借宿一晚嗎?
”
“不然呢?
”
“誰知道?
”
黃桂蘭瞪了瞪眼,道:“雖然現在這個時代,你們年輕人的感情狀态我是不該管的,但也不能亂七八糟的,兒媳婦的話,媽還是比較偏向于宛央的。
”
“為什麼啊?
你就不嫌宛央姐結過婚嗎?
”
“那又怎麼樣?
結過婚的女人知道疼人啊。
”
雲弈愕然,林宛央是結過婚,身邊帶着個兒子的。
根據農村人的慣性思維,誰都不會想自己的兒子娶一個離異,而且還帶着個孩子的女人當兒媳吧?
老媽這腦回路,和平常人不一樣啊!
黃桂蘭說:“反正這是我的想法,也是你爸的想法。
”
“我爸也這麼想?
”
“是的。
”
黃桂蘭笃定地說:“你爸說了,既然你最先是和宛央有關系的,那就要有始有終,你爸的思想比我還要傳統,你要是始亂終棄,看你爸不打斷你的腿?
”
雲弈哭笑不得,說起來,沈輕雪才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
可後來自己和林宛央發生了關系,又和蘇雲竹好上了,已經算是始亂終棄了。
自己在渣男這一條路上,已經越走越遠了啊!
當下,雲弈轉移話題,道:“媽,我們的祖先都是姓雲的嗎?
會不會有可能我們的祖先是姓蘇的,然後躲避亂世到這地方隐姓埋名?
”
“你胡說什麼呢?
”
黃桂蘭拍了雲弈的臂膀一下,瞪眼道:“你現在是在外面混好了,連祖宗姓什麼都不知道了是吧?
”
“噗!
”
雲弈一陣汗然,被黃桂蘭這樣一說,他就隻好連忙躲回到房間中。
不然今天老爸老媽隻怕就要治自己一個數典忘祖之罪,然後一人一根藤條,對自己進行一場混合雙打了。
深夜。
黃桂蘭和雲清河躺在床上,雲清河手拿着一本老書在看,以往黃桂蘭是不會打擾自己丈夫的。
可憋了許久,她還是說道:“孩子他爸,剛剛小弈突然問我你們雲家祖上是不是姓蘇的,這是怎麼回事啊?
”
“哦?
”
雲清河一頓,道:“能怎麼回事,他瞎說的呗。
”
“可我記得你抽屜裡的老族譜上有一個叫蘇葉的人,那又是怎麼回事啊?
”
雲清河順手拉開抽屜,拿出族譜,将上面帶有一個蘇葉的名字的一頁撕掉,道:“沒有了。
”
黃桂蘭白眼一翻,雲清河這表現讓她越發疑惑了。
這一夜,雲弈也睡得不怎麼好。
因為蘇星塵的記憶纏繞着他,想到自己和蘇星塵的血脈還是同源的,可自己也不是他的後代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嘚嘚~~”
就在雲弈輾轉反側的時候,窗戶突然被敲響,雲弈打開窗戶,窗前的人竟然是宮雪秋。
宮雪秋嫣然一笑,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
雲弈哭笑不得,這要是正常的訪客還好說,可大晚上的一個女人來敲自己的窗,還讓自己請她進來坐坐,這就有點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