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一言為定
“爹娘,你們怎麼不坐呀,邵七爺是客人,這樣看着咱們也不好,怪招待不周的。
”何闌珊故意看似輕松的笑道,在她的提醒下,他們三個都坐了下來。
邵君樘看着何闌珊若無其事在他對面坐下,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微微低頭輕輕的笑了一下,但對此什麼都沒有再說。
小葵此時也已經出去端茶了,若雪已經泡好也省去了她的麻煩,她連忙端了過來給邵君樘倒了一杯,之後便站到何闌珊身邊去了。
“這些東西,是我專程拿來給你賠禮道歉的。
”邵君樘意有所指的看着何闌珊,但并未将全部的話都說明。
何闌珊定定的看着他,很快明白他指的道歉是什麼了。
“嗯,那我就收下了。
”何闌珊也輕輕的笑了一下,看來自己的猜想沒錯,這在背後動手腳的人,八成就是燕夫人了,而憑借着邵君樘的信息網,能這麼快就搞清楚這件事也不讓人意外。
“這……”趙雙喜看着兩個人遮遮掩掩的對話,有些不明就裡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何金義。
她見何金義和自己一樣也是一臉茫然不解的表情,就隻好轉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邵七爺,闌珊,你們在說什麼啊?
您做了什麼需要賠禮道歉的事情嘛?
”
最後一句話趙雙喜是看着邵君樘說的,何闌珊心裡緊張了一下。
她知道邵君樘願意纡尊降貴的親自來道歉已經很難得了,而且燕夫人這件事也不可能被這麼說出來,她不能讓他過于尴尬,就連忙笑着出來打哈哈。
“邵七爺其實沒做什麼需要賠禮道歉的事。
”何闌珊尴尬的笑着,順便飛快的在腦海裡給邵君樘這麼做找了個理由。
“其實就是上次賞菊宴上我碰見了落水那事,邵七爺擔心我受到了驚吓,招呼不周,所以才送來這些東西……”何闌珊一邊說,一邊連忙給邵君樘使眼色。
聰明如邵君樘,自然不會看不出她想讓自己幫她圓話的意思,但還是忍不住先輕輕的笑了一下,之後才擡頭肯定了何闌珊的說法。
“是了,我今日正是為這件事才來登門道歉的。
”邵君樘泰眸看了何闌珊一眼,選擇和她一起默契的把這個謊圓下去。
何闌珊見他配合了自己,心裡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原來就是為了這事呀!
”趙雙喜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一聽說是為了這件事立馬放了下來,甚至覺得這根本不是個事兒,而且那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她的寶貝女兒可真是半分受到驚吓的樣子都沒有。
想到這裡,有些誠實樸素本質的趙雙喜立馬提出他們不能接受邵君樘這些禮物。
她一臉熱情的道,“邵七爺心裡惦記我們闌珊過來看看就行了,哪裡還需要真的帶上東西賠禮道歉啊!
”
“是啊,這些東西您就帶回去吧。
”何金義也配合的說道。
何闌珊并不在乎這些東西,剛才同邵君樘說收下了,是在告訴他,她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而且不會怪到他頭上去的。
她心想若是邵君樘被父母說動,能将這些東西拿回去也不錯,不然這裡面萬一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她反倒要覺得虧欠邵君樘了。
然而邵君樘卻完全沒有這個想法,面對何金義和趙雙喜的熱情,他隻是淡淡的笑着搖搖頭,就不再去理,而是看着何闌珊說出了來這裡的第二個目的。
“我來這裡還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邵君樘斂了臉上的笑容,一臉認真。
趙雙喜和何金義一聽他要說正事,也立馬很配合的把嘴巴閉上了,同樣看向了何闌珊。
“明日你的食香閣開業,我可以幫你剪彩。
”邵君樘說的一臉認真,何闌珊聽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對于何闌珊來說,他剛才這番話的分量可比送東西來賠禮道歉重要的多了。
明日開業剪彩儀式,那麼多人盯着食香閣呢,如果邵君樘能出現,并親自剪彩,那食香閣一定能一下子成為京城的焦點。
而且邵君樘剪彩的意義還遠不止如此,他作為邵府的人,有些那麼多酒樓的生意,他的出現還代表着向衆人宣布,她的食香閣是有他有邵府支持的。
而有了邵府明面上的支持,就一定不會有人再敢在背後随便拿邵府的名字去吓唬人,斷他們的後路了。
“一言為定!
”何闌珊欣喜不已,立馬接受了邵君樘的提議,當即告訴了他明日開業的吉時。
邵君樘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如此他來的目的就全部達到了,也就沒有多留,起身告辭了。
邵君樘離開後何家又恢複了之前的忙碌,一家人飛快的做完晚飯吃下,天剛剛擦黑就都睡下了。
一家子人都在為了明日開業的事養精蓄銳,在緊張和欣喜中,很快迎來了期待許久的日子。
天剛蒙蒙亮,趙雙喜和何金義以及如約出現的方大廚一起将新買來的最新鮮的食材搬進了後廚。
何闌珊指揮着若雪和飛絮将炮仗挂好,準備好開業的東西放在外頭擺着,這其中也包括剪彩用的紅綢以及剪刀。
何闌珊見一切都準備好了,就連匾額上蓋的紅布也嚴嚴實實的就等拉下來就行了。
街上的行人開始慢慢多了起來,但距離開業的吉時大概還有半個多時辰,于是隻有何闌珊和何金義在前邊,剩下的人都去後廚幫忙處理食材去了。
食香閣門口的人也多了起來,當然大多都是看熱鬧沾喜氣的,對于這些人何闌珊也是很歡迎的,因此還特意備下了糖果。
何闌珊看着時辰差不多了,連忙進入叫趙雙喜等人趕緊出來。
“開業吉時馬上就到了。
”真的到了這一刻,何闌珊突然切實的感到了緊張。
她再從裡面出來的時候,看到熱鬧喧嚣的人群外圍多了許多漂亮大氣的馬車。
何闌珊看着顧流雲、慕千姣、呂輕柔等人都各自從自家的馬車上下來,他們隻是現在那裡遠遠的看着,并沒有和眼前的百姓一樣都擠到前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