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坊間傳聞
“如今,姨母你堅持非要住到這裡來,我看怕不是從頭到尾就沒有這回事,隻是個你想住到這裡來的借口吧?
”何闌珊對上趙三妹憤怒的眼神,毫不畏懼的直接撕下了她虛僞的面皮。
“你……”心思被戳穿的趙三妹氣急敗壞的瞪着何闌珊,咬牙切齒的說道,“沒大沒小,我和你娘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
”
趙雙喜和何金義一聽她罵何闌珊就不樂意了,趙雙喜一邊将何闌珊護在身後,一邊瞪眼看着趙三妹,“闌珊說的一點都沒錯,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還是回去吧。
”
何金義早就認清了趙三妹的為人,對她也很沒有好感,同樣催促着她快點離開,一臉不耐煩。
趙三妹見自己住在這裡的美夢要落空了,心中頓時嫉妒憤恨貪婪這些瓶子全都打碎了,心裡翻江倒海,情緒也一下子失控了。
她睜着猩紅的眼睛說着就要往何闌珊面前撲,她覺得都是因為何闌珊在不停的挑撥,她和趙雙喜現在的關系才會這麼差。
“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
”趙三妹說着,像是餓狼一般撲上來,想要将何闌珊撕碎一般。
趙雙喜心裡一跳,趕緊轉身護住了何闌珊,何金義眼疾手快的趕緊上前,一把推開了她。
趙三妹被推的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看何闌珊這麼多人護着,自己今日看樣子是讨不到什麼便宜了,于是幹脆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又唉又嚎的,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真是可惜娘走的早,如今二姐你和大哥都不管我了,不僅不管我,還合起夥來擠兌我,二姐,我就問問你,你良心過得去嗎,以後還有臉去見咱們死去的娘嗎!
”
趙三妹大聲哀嚎,惹得過路的人不少往這邊看的,實在是讓趙雙喜和何金義臉上過不去。
趙雙喜和何金義看看,也不好上去拉扯她,怕她恐怕會更瘋,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何闌珊見狀,就讓小葵和若雪開門回去拿兩盆涼水來,讓她們出來就直接潑到趙三妹頭上去。
此時趙雙喜和何金義實在看不下去趙三妹這副撒潑打滾的樣子,就準備上前拉起她勸她離開。
會點功夫的飛絮看何闌珊身邊沒人,就連忙上去緊緊的貼着她保護她。
再說趙雙喜的手還沒碰到坐在地上兩手胡亂撲騰的趙三妹,趙三妹像是生怕被她抓住似的,快速的在地上滾了一圈,翻了個身,也不顧身上被弄的髒兮兮的,反而收了剛才哭嚎賣慘的模樣,眼一瞪又開始對着趙雙喜一家破口大罵。
趙雙喜實在想不到趙三妹現在變臉的速度會這麼快,這從開始到現在,沒有多長的時間,她就親眼見識到趙三妹從讨好微笑,到大喊哭嚎,接着就是歇斯底裡的謾罵,這發瘋的模樣,簡直看得她歎為觀止。
就在趙雙喜愣神的這個功夫裡,趙三妹指着她破口大罵起來,什麼難聽話都說,還嘲諷她們日子過的不好,還想在她眼前厲害。
不過趙三妹也沒有想到,她正罵得痛快,一盆盆涼水卻迎頭潑下,她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早上天氣還有些冷,再加上兩盆涼水澆身,趙三妹當即就打起來哆嗦。
小葵和若雪澆了水就跑進去,趙三妹還沒反應過來,沒倒出功夫罵她們,她們竟然進去後又迅速的一人端了一盆水出來,作勢還要往她頭上澆。
趙三妹一看這架勢,也來不及說别的了,隻想着躲了要緊,于是連滾帶爬的起來,轉身就跑了。
何闌珊看着她這副狼狽的樣子有些好笑,趙雙喜則忍不住歎息搖了搖頭,總覺得趙三妹變化可太大了,這種變化不是隻她身材上的,更像是她精神和心理上的。
以前的趙三妹确實自私貪婪不講理一些,但感覺并沒有這麼瘋的樣子,趙雙喜有些想不明白,但就是直覺趙三妹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她正發愣,就聽到徐氏匆匆忙忙的從裡面跑了出來,手裡還緊緊的握着舀水的水瓢。
何闌珊回頭看她,正一副緊張的模樣雙手緊緊的握着水瓢,抻着脖子看趙三妹跑走的方向。
“她走了?
”徐氏出聲,衆人都轉過頭來看她。
何闌珊接下她剛才幫着小葵她們舀水的水瓢,幾個人先回了家裡緩緩。
徐氏一邊撫着心口,一邊感歎,“哎呀,你說人怎麼能變化這麼大啊,難不成真是那件事給刺激的?
”
衆人一聽,就覺得這話裡好像有什麼隐情似的,連忙開口詢問徐氏,趙三妹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徐氏進了屋子,這才将她聽來的事情說給趙雙喜他們聽了。
“你們肯定想不到,陸老太已經死了吧?
”徐氏目光在她們每個人的臉上看了看,看他們的神情中的震驚和自己剛聽說時反應也差不多。
徐氏接着講道,“陸老太身體一直挺好的,以前也不曾聽說她身上有什麼病痛的,可是有一天我們突然就聽說陸老太死了,我們都覺得奇怪。
”
“不過這件事官府倒是很快的定了,就說是患了急症猝死,”徐氏想想當時在望月府的場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但雖然官府有了論斷,可是坊間對這件事一直有别的傳聞。
”
“許多人都說其實陸老太是被趙三妹害死的。
”徐氏走近趙雙喜,稍微壓低了一些聲音,這件事雖然衆人都有懷疑,但畢竟官府定了案,又沒有切實的證據,這一切說到底,不過都是猜測。
“什麼?
”趙雙喜聽了震驚不已,她不敢想象這件事會是真的。
何闌珊聽了也在心中驚詫不已,這坊間傳聞,未免有些過于勁爆了。
不過,何闌珊還是相信無風不起浪,如果趙三妹真的沒做,或許外頭的人也不會這麼猜測她,而且她現在是真的覺得趙三妹有些神經質了,歇斯底裡的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的樣子。
徐氏接着說道,“當然啦,我是不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也都是道聽途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