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圖翁要急死了。
他被封住膻中穴,就跟一個高位截癱的病人差不了多少,眼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僵冥蟲,撒歡一樣沖過來,他的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
關鍵時刻。
柳幕妍淩空一抓,一隻玉手的虛影憑空出現。
一把将他的身體抓起,扔進通往血河的窟窿裡。
“跳,跳跳1
“快啊1
“我的媽呀1
一聲聲大叫響起。
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的跳下窟窿,這才發現窟窿的正下方,果然停着一艘船,他們跳下去後,直接就落在了大船的甲闆上。
就是高度不小,跳下去的時候,如果姿勢不對,屁股很痛。
“哦,哦――”
“好痛,我被蟲子咬了,我被咬了1
此時,一人大聲疾呼,正是張啟淩。
他剛才瘋狂朝通道後面跑,結果跳河的速度就慢了,跑回來的途中,被一隻彈起來的僵冥蟲咬住了小腿肚。
他伸手就要去抓。
被米大龍阻止:“别用手,僵冥蟲有劇毒,手一碰,你的手就廢了,趕緊的,把被咬到的地方切掉,不然毒素蔓延全身,你就死定了。
”
楊潇動作很快。
直接拔出一把匕首。
将咬住張啟淩小腿的僵冥蟲挑掉,扯斷褲腿,對着已經腫起黑色的傷口,一刀切了下去。
“唰――”
匕首鋒利無比。
張啟淩小腿肚上半個拳頭大的肉被切掉。
“啊啊啊藹―”
張啟淩發出殺豬般的痛叫,“痛啊,好痛啊,姓林的小子,這一切都怪你,一個億怎麼夠?
我要十億,我要一百億1
他的話,林炎當沒聽見。
但是,潘巧雲看着張啟淩的傷口,道:“好像沒切幹淨,傷口上面還有毒素,正在蔓延。
”
“啊?
”
張啟淩低頭一看,欲哭無淚。
苟素素抓出一條繩子,連忙綁住張啟淩膝蓋下的小腿。
而楊潇直接又是一刀。
“哦哦,嗷――,師兄,你快把我打暈吧,我要死了1
結果,馬芳靈說了一句:“僵冥蟲的毒,蔓延的很快,光是切肉是沒用的,要用這個1
她拿出一包東西。
打開。
是一包糯米。
“這是火雲糯米,專克僵屍毒,把它敷在傷口上。
”
剛剛切掉拳頭那麼大塊肉,鮮血刷拉拉往下流,還要在傷口上面撒糯米,張啟淩快要瘋掉了!
當楊潇将糯米敷上去的瞬間,他就受不了了,随手抓起金剛傘,啪的一下砸在自己腦袋上。
成功暈倒。
林炎拿出一顆解毒丹藥,遞給楊潇,讓他給張啟淩服下。
這家夥雖然讨厭,但總算是隊員。
張啟淩的傷處理好,衆人松了口氣,然後才查看這艘船的情況,結果發現,這艘船居然在動。
“船在往前開1
“你們看頭頂,那個窟窿越來越遠了1
衆人用手電筒照亮,果然,船正在無聲無息的前行。
可是,這條血河根本沒有流動,這地方也沒有風,船到底是怎麼動的?
血河通幽冥。
難道這船,真的在通往幽冥之地?
……
與此同時。
袁守城墓的另一邊,某個地下極深的地方。
“轟隆1
一聲爆炸。
石塊翻飛。
某個古老的地下洞穴,一扇沉重的巨門,被生生炸斷了門軸,一台汽車一樣大的工程機器,頂住巨門,轟隆隆的工作起來,将重若泰山的石門,緩緩打開。
“成功了1
一人大笑道,“努力了半年之久,用了無數手段,今天終于打開了這袁公墓,秘境的大門,近在眼前!
從此以後,秘境就是屬于我們拜血神教1
那些工作的人們,紛紛出聲:“恭喜分教主,神教昌隆,一統天下1
那月白衣服的男人,居然就是拜血神教的分教主。
他哈哈大笑,道:“好!
起來吧!
召集血神隊,和我一起進墓。
”
這時候,站在分教主身邊的一位年輕少婦,開口說道:“分教主,我剛剛得到消息,海龍門除了門主黃藏之外,全軍覆沒,所在島嶼被其他人攻陷收服,現在變成了一個叫神龍教的門派。
”
分教主冷哼一聲:“黃藏那個牆頭草,沒什麼出息,本教主對海龍門本就沒抱什麼希望,隻是讓他擾亂視聽罷了!
神侯府和六扇門的那些家夥,眼睛都集中在海龍門和天空之城上面,素不知,我們拜血神教早就暗度陳倉,打通了地下通道。
”
頓了頓,他又說道,“本教主還知道,那林宇的兒子,選了袁公墓的逃生門做入口,哈哈哈,摸金校尉分金定穴,一定想不到,那個逃生門是我故意給他們指引的絕路,現在,那林宇的兒子怕是已經死翹翹了吧1
年輕少婦道:“分教主算無遺策,屬下佩服。
”
“行了,去召集血神隊吧1
“是,分教主大人1
很快。
拜血神教的血神隊趕來,足足十八個人。
稍稍修整準備,交代一番之後,由分教主帶領,随同那位年輕少婦,一起進入打開的墓穴石門。
……
林炎等人,當然不知道這墓裡,還有拜血神教的人進來了。
目的,就是秘境的鑰匙。
他們沿着巨大的船身走了一圈,然後發現了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他們乘坐的這艘船,其造型,是一口巨大的棺材。
并且。
苟素素的陰陽眼,看向船闆的時候,發現了非比尋常的鬼氣。
“林炎,這下面,有東西1
說這話的時候,苟素素的身體在發抖,情不自禁抓住了林炎的胳膊。
然後,花舞抓住了他另一隻手。
花舞的膽子,其實不是很大,特别是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她向來有點害怕。
她輕聲問道:“是什麼呀?
”
苟素素道:“怨靈1
花舞拉着林炎的手再次一緊。
米大龍也在旁邊,出言問道:“怎麼說?
難道這船闆下面,還有棺材,或者屍體?
”
苟素素小聲道:“不是船闆下面,而是,船底下1
米大龍打了個寒顫,眼睛瞪大:“這麼說,這棺材船會動,就是那些東西在作怪?
”
苟素素點點頭。
花舞問道:“多不多?
”
苟素素渾身一顫,道:“密密麻麻,數不過來。
”
這下子,大家都感覺頭皮發麻了。
“怎麼辦?
”花舞問道。
“按照打油詩的口訣,靜觀其變。
”
林炎這句話剛剛說完,血河的前方,忽然傳來一聲幽長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