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護妻如命
北冥侯夫人将張春安排給奕寒的做妾,張春如知道後,勃然大怒,她不顧一切地大鬧了一場,但北冥侯夫人卻像沒事人一樣,面無表情地完成了這一切,然後拂袖而去。
北冥侯從赤羽營歸來,府門在望。
他翻身下馬,目光掠過府門台階左側,那裡似乎有一個人影蜷縮在陰影之中。
夜色朦胧,燈火搖曳,那人的身影若隐若現,仿佛一團幽暗的迷霧。
北冥侯眉頭微皺,對身邊的侍從吩咐道:“那邊角落裡好像有個人,你去看看,是不是個乞丐。
給他拿三個饅頭,找幾件舊衣裳,再給點碎銀子吧。
這麼晚了,看着怪可憐的。
”
蹲在角落裡的張春如聽得真切,她的心猛地一沉,如同被重錘擊中。
乞丐?
她竟然被侯爺當成了乞丐?
她心中的憤怒和屈辱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點燃了她的眼眸。
她猛地站起身,帶着哭腔和無盡的悲憤,凄厲地喊了一聲:“侯爺!
”
北冥侯剛踏上三層台階,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
他回過頭,仔細望去,隻見一個身影從陰暗處走出,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那是張春如,她的臉上殘留着殷紅的手印,顯然是剛剛哭過。
她的眼底蓄滿了晶瑩的淚水,仿佛随時都會決堤而出。
“怎麼是你?
”北冥侯驚訝地問道。
他的目光在張春如身上打量了一番,似乎有些不解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張春如看着他,眼中的癡迷和愛意如同烈火般燃燒。
她感到一陣眩暈,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
北冥侯見狀,伸手扶住了她,皺眉問道:“你沒事吧?
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
”
他的手輕輕扶住了張春如的手臂,雖然隔着衣衫,但那種觸碰卻像是一股電流,瞬間在張春如的心湖中投下了一塊大石頭。
她的心跳加速,臉頰微紅,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她和北冥侯兩個人。
她輕輕嘤咛一聲,順勢投入了北冥侯的懷中。
她緊緊地抱着他,全身顫抖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愛意都傾訴出來。
她含羞帶怯地說道:“侯爺,不管是做妾還是做丫環,我都願意留在你的身邊。
不管夫人如何對待我,我都不會離開你。
”
北冥侯被她的話驚得猛地推開了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看着張春如,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執着而深情的女子,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段突如其來的感情糾葛。
幾乎是咬牙切齒,北冥候的聲音仿佛從牙縫中硬擠出來:“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簡直荒謬至極!
”
張春如被他那雷霆萬鈞般的憤怒吓得花容失色,原本嬌媚的臉龐此刻蒼白如雪。
她顫聲開口,聲音裡帶着一絲不甘與執着:“侯爺,您真的不懂我的心意嗎?
我……我傾慕您已久,這份情感,您真的感受不到嗎?
”
北冥候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仿佛暴風雨即将來臨的天空。
他怒喝道:“住口!
你是奕寒的妾,卻來對本侯說這些?
你簡直不知廉恥!
張司馬修養極好,怎麼就有了你這麼個不知輕重的妹妹?
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
張春如如同被重錘擊中,整個人呆若木雞。
她感覺自己的心在一點點破碎,耳邊似乎響起了轟然倒塌的聲音。
她不甘心地擡起頭,眼中閃爍着最後一絲希望:“侯爺,您對我,就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是不是因為夫人?
是不是她從中作梗,讓您無法接納我?
她有我年輕?
有我漂亮?
”
北冥候冷笑一聲,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你是比她年輕,但那又如何?
你以為年輕就是資本嗎?
在本侯心裡,我的夫人是世間最美的女子,她的美,不是你這種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
你若是識趣,就早點回去照照鏡子,認清自己的身份!
”
張春如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她搖着頭,聲嘶力竭地喊道:“我不信!
她那麼粗魯無禮,你怎麼可能愛她?
你一定是在騙我!
”
北冥候的臉色變得更加鐵青,他猛地站起身來,怒視着張春如:“她的粗魯無禮,是本侯寵出來的!
你再敢對她有半點不敬,本侯絕不輕饒!
”
張春如的心徹底碎了,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冰窖裡,寒冷徹骨。
她淚眼朦胧地看着北冥候,心中充滿了不解與怨恨:“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
”
北冥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然後轉身離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再留給她。
張春如呆呆地站在原地,淚水不停地滑落。
她感覺自己像是失去了整個世界,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絕望與痛苦。
北冥候走出房間後,深深地吸了口氣,仿佛要将胸中的怒火全部排出。
他轉身對侍衛吩咐道:“送她回去,告訴張司馬,如果他教不好自己的妹妹,就别怪本侯不客氣了。
”
侍衛領命而去,北冥候則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夫人的愛意,同時也對張春如的糾纏感到無比厭煩。
北冥侯心中自有丘壑,那些微不足道的紛擾,他尚可一笑置之。
然而,若有人膽敢對他的夫人有半句非議,哪怕隻是微風中的一絲低語,他也必将傾盡全力,與之抗争到底。
想當年,京城中曾有一名纨绔子弟,酒後失言,對他夫人出言不遜。
那話語雖輕,卻如利刃般刺痛了北冥侯的心。
他當即下令,将那纨绔子弟暴打一頓,打得他面目全非。
自此以後,京都中幾乎人人知道,北冥侯護妻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