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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延壽教入淮揚道

  延壽教在安右道的民兵忠陽軍原本擴軍到了5千人,現在要把統兵權交給觀察使,直接就撤走了4千多信徒,整支忠陽軍隻留下不到3百人。

  為了避免韓振海不高興,這些原本忠陽軍的民兵進入到安江道南州以延壽教護教者的身份進行訓練。

  同時讓安江道觀察使曲宏駿同意成立安江道自己的民兵忠江軍,名義上是護衛安江道安全,指揮民兵軍官也是由安江道派遣。
但其實是周宇的小舅子方逸羽在安江道捐了個官,然後套皮成功後成為了忠江軍的指揮。

  而忠江軍自然是由延壽教全權負責衣食住行和月錢,哪怕是民兵今後也必須全部加入延壽教成為教徒。
這麼繞一圈當然是吸取了忠陽軍兵權被奪的教訓,過去設立官方民兵組織的時候隻是為了方便吸引非教徒民衆加入,所以當時在所有權、指揮權上模糊一點也無所謂,認為延壽教掌握實際權力就行。

  也就因為後來發現幾支民兵可以成為教兵的預備役之後才提高待遇、增強訓練、掃盲的同時還進行思想建設,這才讓民兵的重要性提高了起來。

  現在新建立的忠江軍表面上看是安江道的民兵軍,實際上卻已經約定了這是一支雇傭兵性質的民兵。
安江道不出一分錢可以獲得忠江軍的保護,忠江軍有義務剿匪和抵抗外部如胡騎的攻擊,代價就是這支軍隊的所有權和指揮權全是延壽教的,忠江軍名下所有财産當然也是延壽教的。

  安江道隻能通過延壽教來指揮忠江軍,就算要裁撤忠江軍,也不許動任何忠江軍名下的财産,隻能把“忠江軍”這三個字的官方招牌收回去。

  忠江軍的兵額被談到了1萬人,因為安江道更靠近邊境,現在北面戰事膠灼,安江道随時都可能被攻擊,兵額多一些觀察使曲宏駿多少能安心些。

  雖然一開始肯定不可能招滿1萬人,但盤子大了,慢慢地總能裝滿。

  淮揚道這邊更不必說,彭秋東到了淮揚道之後為了取得周宇的支持,同意了淮揚道三個州,每個州各成立5千民兵的做法,建立合計1萬5的民兵衛揚軍。

  宣慶道之前的民兵義慶軍也從原本3千漲到了5千人,周宇卻還不滿意,正在交涉希望漲到1萬人。
宣慶道因為受過胡騎的屠戮,對于禁軍能保護自己已經不抱太多期望,對于1萬人的名額沒有太多意見。
還在談主要是一些私下的交易,拍闆做決定的人希望和延壽教建立一些商貿合約掙錢。

  荊襄道這邊,則是經受了被人劫皇糧的無妄之災之後,派胥吏去威脅事發地點附近的民衆,逼他們将搶走的糧食交出來,有的人交出來一些,但是遠遠不夠。

  朝廷壓力給到荊襄道,荊襄道衙門的壓力給到胥吏,胥吏自然開始去民衆的家裡翻找,隻要看到糧食就說是偷的皇糧,直接搶走。
制造了許多沖突事端甚至死了人,但都被荊襄道壓了下去。

  因為背上了在本地丢失皇糧的鍋,被朝廷指責,此時窮得褲子都要當掉的荊襄道發現延壽教想在本地建立民兵軍,而且告訴他們延壽教會負責全部開支,荊襄道立刻發現這是個解決财政困境的方法。

  荊襄道這裡要求延壽教捐一些錢糧給衙門,然後允許赤貧的荊襄人入民兵軍吃飯,解決社會不穩定因素。

  也就是荊襄道這和延壽教沒接觸多久的官員會向延壽教提這種意見,換做安江道或者宣慶道根本不會問這種狗屁問題,延壽教錢糧充足不說,要收的就是赤貧之人。

  于是延壽教順水推舟,趁機要求将荊襄道民兵軍的兵額提升到3萬人。
荊襄道官員讨論了一下,覺得不能任延壽教開價,就将兵額壓低到了2萬人,要求延壽教捐2萬石糧不說,還要求延壽教的民兵軍不能滋擾地方,且必須維護地方的治安。

  荊襄道的官員将“做事”當成一種負擔,根本不知道延壽教最喜歡在“做事”之中偷偷擴大影響力,吸引更多的人加入延壽教。

  這個道理已經在其他地方驗證了多次。
例如冕州,當延壽教從買賣、貨币、治安、律法調解、軍事安全、各個方面全都接手了之後,衙門可以舒舒服服什麼都不做躺平拿錢,連收稅都有延壽教幫忙。

  可代價是什麼呢?

  官府的威望和影響力不知不覺中下降到了一個很低的程度,冕州人覺得有事找延壽教能辦事,就算找官府也是被已經懶習慣的官員推給延壽教辦。
說嚴重些,要是官府敢把稅包給延壽教,延壽教都敢幫官府把收稅的事情都給你辦好,到時候官府在平民百姓的生活中更會微弱到幾乎隐身。

  延壽教當然承擔了很多責任每天拼命做事忙忙碌碌的,但收獲卻是不斷擴大的影響力,連原本應該最接近鄉村百姓,控制鄉村百姓的鄉紳都逐漸被削弱,隻能在延壽教的悄然侵蝕中放棄鄉村中的權力,轉而追求起收入更高,利潤上限也比種田更高的商貿中去。

  荊襄道以為延壽教要養2萬民兵會很難,卻不知道周宇已經定下了擴軍計劃。
安右道暫且不論,安江道、淮揚道和荊襄道三省都替延壽教支撐起了4萬5千的民兵預備役。

  給延壽教半年的時間就能招齊民兵,對他們進行半年的訓練就能成為初級的教兵預備役,随時可以轉正。
如果要再訓練地精銳一些可以再執行一年的專項訓練,讓他們的體質更好,各種戰技也豐富起來,屆時就是合格的教兵預備役了,可以随時補充入教兵的隊伍。

  加上安右道轉入護教者的民兵,延壽教的預備役總數将在5萬人。
他們半勞動半服役,執行的勞動都是比較輕的勞動,卻有每日三餐飽食。
周宇再給他們之中的優秀者送上月錢獎勵,來鼓勵民兵們踴躍加入延壽教成為教徒,磨煉自己的身體和戰技。

  盡管看起來是個頗為龐大的計劃,但民兵仍隻是周宇計劃中的冰山一角。
他目前最關注的其實是彭秋東入淮揚道之後,延壽教也跟在彭秋東身後入淮揚道的事情。

  陸路把人和物資運過去要經過韋州,就在首情城裡韓振海的眼皮底下,當然不能這麼走。
但海上運輸卻沒有這種顧慮,将人和物資通過海運送到淮揚道,彭秋東一樣高興。

  彭秋東在失去安右道之後當然有些不滿,可是皇帝陛下認為他是個能臣,就應該哪裡需要哪裡搬。
淮揚道被湯國輔弄成那樣就該彭秋東來“收拾”。
彭秋東能說什麼呢,隻能服從。

  可是不滿卻是不會消失的。
特别是他在淮揚道看了一圈之後發現這裡根本沒辦法和延壽教比――基礎設施落後就不說了,街上髒亂差,還到處都是乞丐。

  原本彭秋東還想把這些乞丐勸到安右道去投靠延壽教,結果一問這些看起來像乞丐的人竟然是本地農夫,他們因為還有田地所以舍不得離開。
但是經過湯國輔下令盤剝之後,胥吏層層加碼,将他們夏收秋收的糧全都“搶”盡了。

  他們家裡就算有糧也是藏得嚴嚴實實的,準備留到最艱難的時刻再吃,乞讨隻是他們一天隻吃一頓飯之外的額外“收入”,雖然很難讨到吃的,但是如今商路再開總會有商隊經過,從那些經過的商隊手裡讨到一點吃的東西或者一兩文錢就成了他們的期盼。

  彭秋東怎麼也想不到淮揚道竟然已經将有自己田地的農夫逼得出來乞讨。
而他到任之後,卻得到了當地官吏、地主、權貴們的争相孝敬,人人向他示好,光是大把大把送錢的都有幾十人。

  無他,安右道蒸蒸日上的模樣讓彭秋東這個觀察使獲得了巨大的名氣,能臣的招牌閃閃發亮。
淮揚道的上層階級哪裡會不歡迎他,争先恐後地讨好他,形成風潮之後後送的人又害怕自己送得少了,隻敢送得更多。

  淮揚道官吏、富人、權貴們的重禮對比隻能當乞丐的農夫,讓彭秋東對淮揚道的現狀十分失望。

  眼下他真的是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除了因為有一個能臣的招牌而可以指揮得動淮揚道的官吏之外,他真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恢複淮揚道的元氣。

  其實不是想不到,而是做不到。
彭秋東哪裡不知道直接把淮揚道的官吏、富戶、權貴打一遍秋風,然後把打秋風來的錢通過各種方式反饋到民間,刺激底層民衆的生産積極性,讓他們不至于連吃都吃不飽,連最基本的勞動都很艱難。

  可是這麼做的代價太大了,風險也太高了,他可以想象自己敢這麼做,不知道多少人會告到皇帝的面前。
就算一次兩次皇帝不信,可若是十次百次呢?
衆口铄金,他彭秋東就算在陛下的眼中再好也經不住這種攻讦。

  眼前唯有引入延壽教這一條路可走。

  因為周宇是彭秋東目前最新治政心得的來源。
他最新的治政理念需要一筆“啟動資金”來幫助底層,刺激他們的生産,來恢複社會活力,而且還要注意這筆“資金”不能被官吏、地主們偷偷瓜分了,最終沒有用到該用的地方去。
雖然他沒有“啟動資金”,可是延壽教有啊。

  考察完淮揚道的情況,彭秋東确定了僅憑淮揚道自己的力量來恢複元氣不僅他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還有時間長效果差的缺點。
因此他毫不猶豫地向周宇“求援”,希望和延壽教一起在淮揚道繼續合作,像在安右道時那樣親密無間。

  就連淮揚道每個州組建5千民兵都答應了,可見彭秋東當前對延壽教寄予的期望有多大。

  周宇當然不會讓彭秋東失望,延壽教本來就應該尋求對外擴展力量和影響力,特别是教徒數量。

  當前延壽教緊密控制的區域教徒濃度已經很高,沒有必要繼續挖潛,性價比太低了。

  當前延壽教控制的區域裡如果還有人沒有加入延壽教,絕對是有各種原因的,其中一大原因就是他們放不下自己的财産,最多也就願意當個信徒,不吃延壽教的免費飯。
這樣的人沒必要費時間和力氣去将他們逼入延壽教,那反而不是好事。

  而淮揚道和荊襄道目前就是兩片藍海,窮苦人足夠多,隻要進行一些投入和普及一些延壽教教義,自然有人願意放棄本來就很少的财産進延壽教吃一日兩餐一日三餐,比起内部挖潛效率高得多。

  周宇在淮揚道執行的政策是“以工代赈”式的。
赈這個字本來用于災害,而淮揚道并沒有遭災。
可是在周宇看來,湯國輔在卸任淮揚道觀察使的催稅和強行催收攤派,極大地打擊了鄉村的生産秩序,和災難沒有區别。

  他以為交滿了稅和攤派淮揚道民間還能承受得住,卻不知道胥吏出籠後大肆搜刮,實際上底層民衆多交的何止兩倍三倍。
再加上地主也加入這場狂歡,在自耕農最無力的時候進行逼債,逼迫他們将田地廉價賣給他們,實現土地兼并,導緻大量農民破産。

  破産農民如果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除了賣兒賣女之外,還要繼續給地主當佃戶。
但是他們有了延壽教這個選擇,紛紛前往安右道加入延壽教,讓進行了土地兼并後的地主反而沒有足夠的佃戶了。

  目前因為不是播種季,所以地主們還沉浸在田地擴大的喜悅中沒有感覺到,真的等到了春天,他們可能才會慌張為什麼自己招不到佃戶?
過去不是一大堆一大堆沒有地的農民求着自己将田地佃給他們種的嗎?

  地主又不可能自己耕種沒有佃戶的田地,隻能任它們荒在那兒。
這就形成了一邊是沒有田地可供耕種的人,一邊是沒有人力耕種的荒田,生産資料浪費,勞動力浪費,整個淮揚道的産量在明年不樂觀估計必然降個兩三成。

  這樣的人為災難,周宇所做的就是投入資金在淮揚道修路以及替延壽教教徒修建居住的排屋等設施。
讓那些當着乞丐無法勞動的淮揚道民衆加入勞動之中,給他們提供一日兩餐和微薄的日結工資,幫助他們恢複元氣。

  當然,鑒于淮揚道剛剛過去的土地兼并,地主們手中沒有佃戶的荒田一大片,周宇出手開始向他們購買田地。
中價購買,愛賣不賣。

  延壽教将淮揚道多餘的勞動力全都養起來,讓他們不去當地主們的佃戶,等他們發現自己手裡荒田一堆之後,總會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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