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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失心瘋的周教主

  “參見觀察使大人。

  當周宇見到韓振海的時候,他正站在書桌旁畫畫。
周宇站着給他打招呼,可明明是他使人将周宇喚來的,卻沒有理睬。

  韓振海仿佛專注在自己的繪畫世界裡忘了周宇一般,打定主意要晾着他了。

  周宇見這位觀察使不知為何竟然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心中暗笑,也幹脆和對方比起了耐心。
雙手交叉靜靜站在原地等着,看韓振海能裝到什麼時候。

  周宇其實知道韓振海叫自己來大概是為了什麼。

  随着周宇私人空間的不斷擴大,7立方米以上的私人空間已經能夠從24世紀輕易攜帶更大型的無人機過來。
這些更大型的無人機比起小型無人機續航要差一些。

  因為它們的功能更強,肉眼僞裝隐形能力極佳,對地定位和觀測,以及懸浮、加速、通信距離和惡劣天氣下工作效率等都比微型無人機等強得多。
自然耗電量也更大,僅憑太陽能充電是不夠用的,因此還需要一個充電平台來支持。

  私人空間更大之後,充電平台也一起帶了過來,幾台大型無人機共用一個充電平台已經夠用,隻要不是激烈的使用,它們可以半個月隻充一次電。

  有了這樣的大型無人機,韓振海這種關鍵人物就逃脫不了周宇使用無人機對他進行全天候定位。
他隻要暴露在露天之下,他的一切行蹤就會被監控到并且跟蹤。

  韓振海去觀察了延壽教的騎術訓練場這種事當然也被記錄起來,周宇得到了彙報也就知道韓振海突然把自己叫過來大概是什麼事――你延壽教哪兒來的那麼多馬。

  心裡有了底周宇根本不慌,耐心地等着韓振海跟自己攤牌。

  看似沉浸在自己繪畫世界裡的韓振海情緒經曆了一波三折。

  從周宇剛進門時的微微得意,到冷遇周宇時的淡定,到發現周宇并無情緒波動,反而和他比起耐心時的不高興。

  韓振海今天就是想要用“不知從何而來的馬匹”這個把柄壓周宇向他低頭,可看這周宇全然沒有想低頭的樣子。
這讓韓振海當然了不滿,心說這周宇确實跋扈,區區一個平民竟然無懼三品高官……

  唉,但這種想法也隻能在韓振海的腦海中随便轉一轉,他心裡還是清楚官與民之間的規矩是規矩,現實是現實的。

  延壽教的教主是什麼分量,韓振海認為單論安右道,周宇實際的權力隻在自己之下,名副其實的安右道第二人。

  而如果将延壽教的勢力全算一遍,從安江道、宣慶道、荊襄道和現在的淮揚道一起算進來,周宇的權勢根本不下于韓振海。

  他這個觀察使的頭銜也隻能在某些特定時刻能發揮作用了――比如真的不計後果想和周宇翻臉的時候,當然可以用官對民的方式直接拿下周宇再說,隻有在那個時候能把延壽教的教主當成民間百姓對待。

  可有理智的人是不會莽撞到和延壽教這樣擁有幾十萬教徒,不知道多少信徒的龐然大物輕易翻臉的。
那樣所造成的惡果别說觀察使了,朝廷大佬也要掂量掂量承受不承受得住。

  因此韓振海調整好自己的心态,終于在畫上落下最後一筆,狀似滿意地看了看,然後擡起頭仿佛才發現周宇一般:

  “咦,周教主來了,怎麼不喊我一聲?

  周宇配合地說:“大人專注于繪畫,晚輩不敢打擾。

  “怠慢了。
來,看看我的新畫。

  周宇從善如流地走過去,看了一眼韓振海的畫――畫上是群馬奔騰的水墨,畫功看起來居然還不錯,把馬匹們奔跑的動态都勾勒出來了,更多的周宇也看不出來。

  但這幅畫的題材嘛……韓振海想用畫引出話題的意思周宇卻是看出來了。

  “大人的畫功确實了得,畫中奔馬真是匹匹栩栩如生。

  韓振海笑道:“這卻是因為我那天在你延壽教的馬術訓練場上觀察馬匹後有感,這才有了這幅畫。

  周宇接話道:“哦?
大人居然去了我們開的馬術訓練場,不知道有沒有上馬騎一騎,體驗一下在馬背上風馳電掣的感覺?

  韓振海笑呵呵的說:“我一把老骨頭了,怎麼可能去騎馬,豈不是會要了我的命?
你那馬術訓練場裡的馬兒匹匹神駿,我的手下說那些馬都能上戰場當戰馬用了。
卻不知道教主哪裡來的這麼多戰馬,還暴殄天物将它們放到訓練場裡供人騎乘訓練馬術?

  周宇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說道:“哦,從耽羅島上買的馬匹而已。

  韓振海一愣。
他原本想盤根究底周宇是不是從北原走私馬匹了,畢竟在他的腦子裡,全天下隻有北原才有無數戰馬。
結果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耽羅島?
耽羅島卻是哪個地方,島上也有馬匹不成?

  “是呀,高麗國的耽羅島。
此島乃是前朝的養馬地,當時島上馬場不少。
現在雖然沒落不比過去了,但島上仍有耽羅人養馬,亦有大量野馬散落各處。

  韓振海皺着眉頭:“延壽教所得那麼多好馬,都是耽羅島上來的不成?

  周宇睜着眼說瞎話:“自然。
耽羅島上的民衆養馬,那些馬原本隻供給高麗權貴,并不對外出售,所以知道的人極少。
高麗的貴人們可不會花錢買馬,因此島上養馬的耽羅人根本掙不到錢,又沒有能力将馬運出島外售賣,因此當我去買時,大批好馬輕松入手。

  “可你也說這些馬是隻供高麗權貴的,高麗官員豈肯任你延壽教跑到他們地頭上買馬?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上貢給官員權貴們的馬匹又不曾短了他們的。
耽羅島上的人有錢賺,自會去抓野馬再行馴養,我将馬匹從島上運回安右道都費了極大的力氣和錢财。

  韓振海的知識體系隻專注于興漢和北原,對于高麗國知之甚少,隻知道高麗大概在哪個方向而已,對什麼耽羅島完全沒有印象。
因此聽周宇說得有條有理的,傾向于相信這些馬匹很可能就是從這什麼耽羅島上運的。

  在韓振海的想法之中,北原賣馬給延壽教的可能性本來就小,除非延壽教和北原有什麼勾連,哪裡能拿到北原的戰馬?
興漢的話全國各地更是馬匹十分短缺,大量堪用的馬匹早就被搜刮去北方編成騎兵作戰了。

  而且因為急功近利,許多原本有機會做種馬的出色公馬也被軍官看上,閹割了當成坐騎。
長期如此下來馬種越來越差,最後興漢國内新出生的馬駒大多愈發矮小瘦弱,堪用的極少,大多隻能當馱馬和代步馬用。
想要把它們培養成戰馬實在是為難它們了。

  也就延壽教花錢在興漢陸續買了許多馬駒好生喂養,在馬駒們的發育期給他們吃營養豐富的食物而不是隻讓它們去啃草,這才有了三分之一長大後能被選為戰馬的馬駒出現。

  盡管如此,它們也隻能當普通戰馬,論出色還是從北原走私來的馬駒,精心喂養之後素質極高,可以被選為沖陣重騎兵或者騎兵軍官的坐騎。

  延壽教獲得這麼多戰馬的渠道,在韓振海原本的思考邏輯中,除了從北原高價走私外,就是延壽教早就在哪裡隐匿了一個馬場偷偷培育戰馬。
現在一聽竟然都不是,而是另辟蹊徑從海外什麼耽羅島上買到戰馬,他當然也十分感興趣。

  “沒想到教主竟然有這種本事。
我看不如這樣,這些可以上陣的戰馬放在訓練場裡被普通百姓騎乘實在太浪費了,還是捐與國戰更堪大用,教主以為如何?
唉,現在北方戰事已到關鍵時刻,處處緊急,此戰勝負關系到我興漢之國運,教主若能在此處為國捐馬,乃是天大的一件好事。
我定會上奏陛下,表彰你的功勳。

  周宇心說就算要拿走這些戰馬,你總得買吧,花的還是國庫的錢不是你的錢,你直接讓我捐是什麼意思?
不是你的東西捐起來就是大方。

  不過周宇也能理解韓振海為什麼隻敢說捐。
就興漢朝廷現在的财政情況,花錢跟周宇高價買戰馬,多少是有點強國庫所難了。
韓振海也是心裡清楚這一點,才直接跟周宇說捐,讓朝廷花錢買馬那簡直就是做夢。
就算朝廷真的花錢也是下面人用面額不知道貶值了多少倍的鈔紙糊弄一下周宇這個“沒背景沒後台的民間百姓”,還不如讓他把馬捐出來落下個好名聲呢。

  “為國捐馬?
”周宇笑了笑:“那倒不用勞煩,因為我正要為國出力,這些馬我恰好有用。
而建這些馬術訓練場就是我準備為國出力而而建的。

  韓振海搖搖頭:“周教主,你想要用訓練場培養出民間騎手雖好,但耗費時日太久,等到民間會騎術之人培養出來,再參軍成為騎兵實在遙遙無期。
到時候有了騎手這批戰馬卻也老去了,一是得不償失,二是北邊戰事哪裡等得了那麼久。
如今北方戰事我興漢最缺的是戰馬,缺的不是騎手。

  面對韓振海苦口婆心的勸阻,周宇說道:“大人誤解我的意思了。
延壽教建立這些訓練場其實是為了直接挖掘民間善騎術之人,将他們組織起來練成騎兵,待我延壽教明年出兵北原,憑這些騎兵到北原大鬧一場,正好能幫一幫興漢大軍。
這樣為國出力豈不是比捐一些馬匹更好?

  韓振海聽完周宇的話之後一臉困惑:“教主你說你想編一支騎兵去北方草原與胡騎交戰吧?

  “正是如此。

  韓振海覺得這周宇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之前胡騎入侵,幾萬禁軍上前被打得稀裡嘩啦,雖然胡騎在你延壽教的手上吃了敗仗,但你也隻是憑借着那些怪模怪樣的土樓,依賴胡人不善攻城,借着拒馬小勝而已。
最終人家胡騎大多還是安全撤回北原了。

  你這周宇借着此勝竟然看不起北原胡騎?
也不知道哪來的盲目自信,還想要去大草原上和胡騎拼命。
且不說雙方戰力差距,就說那茫茫草原,你找不找得到人家,就算找到了,你追不追的上人家呢?

  韓振海深吸一口氣,壓下當面怒斥周宇的想法,不停告誡自己人家不是你的下屬,人家是有幾十萬教徒的教主,就算他的腦子出了問題,帶兵去和北原打仗也是為國為民着想,不能亂罵。

  壓下了胸口沸騰的情緒,韓振海拉着周宇的手臂苦口婆心地勸道:

  “教主,我知你為國之心意。
但哪有憑你延壽教組織一幫民兵去對抗北原大軍的道理,而且還是到那草原上。
怕不是沒找到北原騎兵在哪個方向大家夥就沒吃的了吧。
屆時一幫烏合之衆隻會四散而逃,未戰就敗了。
聽我的,教主還是多捐一些戰馬、物資給朝廷,讓朝廷去組建大軍擊破北原為佳。
打仗這種事交給武人去做就行,教主的出衆才華在于民事,就不要也想着帶兵去戰陣上殺敵立功了。

  周宇卻一副十分固執的模樣:“大人還是小看我延壽教了。
那次北原來的胡騎我親自在戰陣上見識過,他們大多都是牧民,拿着木弓身上不配甲,除了騎術好一些其實也隻是一群普通人,沒有傳聞中那麼來去如風萬衆莫敵。
射一箭捅一槍照樣能輕松殺死這些胡騎。
大人且看我憑借騎術訓練營集合一萬騎兵,屆時為他們配上甲胄,北原賊子我延壽教輕松破之。

  接下來韓振海苦勸但周宇不聽,最終韓振海說到口幹發怒,雙方不歡而散周宇自行離開。

  韓振海氣得在周宇走後拍了桌子,連那幅奔馬圖都被他一巴掌掃到了地上。

  韓振海想着這周宇之前看着正常,卻沒想到腦袋竟然問題不小,驕傲自大小瞧北原胡騎不說,居然還想着組建騎兵去北原打仗?

  荒謬,荒謬至極!

  韓振海壓下怒氣想着。
現如今隻能親自聯系一下延壽教内部人士,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勸住這個失心瘋的周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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