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越種田從成立教派開始

第166章 先走,再約

  曹公公的手裡抓着一塊幹淨的白布,捂着自己的鼻子。

  此時他見到這什麼延壽教的教主乖乖的被丢進大牢裡,連進戒律房都沒有反抗一下,不禁心中大定,惡念又起。

  “你這反賊!
竟敢襲擊于我,來呀,先給我打他二十大闆!

  令泰清頭大如鬥,趕緊攔住:“公公,我已經跟您說過。
他是延壽教教主,延壽教有數萬教衆,信徒無數,豈能輕易動他?

  曹公公行事急切,報仇不隔夜,自己都被對方砸了兩拳,哪裡有不報仇的道理?

  在宮裡被大太監欺負,左臉被打了還要伸出右臉笑着讓對方打。
生怕大太監手打疼了,他還會自己對着自己的臉狠抽。

  現在接到個這樣的差事,能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作威作福。
如果在宮裡要忍氣吞聲,出來之後還要忍,那他豈不是白出來一趟?

  “我不管!
”曹公公指着周宇喊道:“此人定是邪教首領,待我鏟除了他,報給朝廷知道,就是大功一件。
令知州你随我一起做此事,将那些入了邪教的人盡數抄家,屆時分你一份。

  令泰清都聽傻了。
這公公怕不是把朝廷當成30年前的朝廷了?
那時候朝廷可能還有威望說清理邪教就清理邪教,現在你自己來做什麼心裡沒數嗎?

  外戰都輸了幾場了?
都要來攤派錢糧了,你還準備把幾萬人抓起來殺頭?
人家乖乖地排着隊給你殺?
到時候到底誰殺誰啊。

  都不說那些,隻說你談這種事都不密謀一下,直接說這麼大聲的嗎?

  令泰清連連搖頭擺手:“曹公公,此人創立的延壽教幫助官軍擊敗了流寇翻天鹞,乃是于國有功之人。
不可稱其為邪教,他當然不是邪教首領。

  “哼!
蠱惑愚夫愚婦數萬,必有反意。
他攻擊流寇隻是狗咬狗爾,等他今後舉起反旗時,令知州你第一個被他拿去祭旗!

  周宇聽笑了,對這個無知閹人說道:“卻要讓公公知道。
我延壽教4萬餘人,有3萬成年男子是延壽教養着的,無地無家,除了一條命以外幾乎沒有私産。
剩下的那些才是有家之人。
所以公公若要抄家,隻能抄1萬餘人的家。

  這番話曹公公總算聽明白什麼意思。

  不僅是他。
令泰清、廠衛,還有那些一直專注豎着耳朵聽這邊談話的剛被押進牢裡的“新囚徒”們,都聽出來什麼意思。

  人家延壽教有3萬光着腳的,你曹公公就這二十幾個穿鞋的廠衛,在這裝什麼呢,還抄家?
伸着腦袋讓你砍,刀砍鈍都砍不完!

  曹公公面色不虞,問令泰清:“此賊子所說可是實話?

  令泰清沒好氣地說:“公公,我之前已經跟您說過幾遍。
延壽教不同您所想的那些民間教派,現在已在冕州開荒數百頃田地,乃是一等一的好教。

  他有話沒有說出來。
他很想對曹公公說,就你這種蠢貨都明白要是延壽教反了自己這個知州會被抓去祭旗,我會不知道嗎?

  延壽教若是那種将教主神化,讓教徒為教主奉獻一切的教,他早就無比警惕,找機會下手了。
那種教隻要教主一個念頭就能作亂。

  可延壽教老實耕地開荒,一副求過安穩日子的模樣,還在冕州範圍内設立驿站(休息點),派人巡邏道路。

  他身為知州當然看得到因為治安良好,路途安甯,九陽城的商路通暢,商隊多了,九陽縣正在恢複元氣。
國事傾頹之際,冕州反而有種逆勢而上變繁榮的味道。

  這種教再給他兩個都不嫌多。
也就這曹公公毫無手段,隻知蠻幹,自己根本勸不住。
否則和周教主商量着來,朝廷的攤派也好分配下去。

  曹公公用白布捂着鼻子,眼睛轉了幾轉,說話嗡嗡的:“你這教主,可知我是天子派來督促地方的欽差。
你竟敢毆打我,我本該剁你一隻手作為懲戒。
現在為了公事,我便罰你送糧10萬石,錢10萬貫。
你服是不服?

  令泰清還在心裡暗罵就你還敢自稱欽差時,聽這厮居然張口就勒索10萬石糧10萬貫錢,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曹安察聽着身邊一些人倒吸涼氣的聲音,哪裡不知道自己這價開的屬實誇張。

  他哪裡不知道這個開價對方哪裡付得起,他隻是想看看對方被這價吓得變了顔色的模樣,好出出心裡的氣。

  漫天要價再等對方跪下來還價,求着自己少要一些,是曹安察的勒索手段。

  可周宇哪裡理他,直接說道:“曹公公不如回去休息吧。
好好睡一覺,夢裡什麼都有。

  令泰清搖了搖頭,知道這兩位估計是沒有緩和的可能了。

  曹公公聽完周宇的嘲諷也隻是冷笑。
他其實在心裡已經把周宇放到了對等的位置上。
人家既然真的有數萬教衆,底氣就應該這麼硬。

  曹公公陰恻恻地說:“這麼說你是一毛不拔了?

  周宇心裡清楚,一毛不拔是不可能的,隻要不想着造反,這種朝廷攤派以延壽教現在的體量,是逃不掉的。

  就算逃掉也是靠賄賂的方法,可那不也要花錢麼?

  所以他說:“朝廷的安排我自會與知州大人商量。

  令泰清松了一口氣,這位爺願意繳納就是好事,不論多少都是表率。
到時候跟被攤派的人們一說延壽教都交了,他們哪裡敢不交。

  令泰清點頭:“教主識大局,真是位人中豪傑。

  曹公公聽不得這個,狠狠地說:“令大人,從今天起這所大牢由我的人管理。
他們吃什麼喝什麼都由我來準備,我倒要看看這位人中豪傑能撐幾天。

  令知州剛要勸,聽到曹公公話的各縣得力人士,也就是被押進來的“新囚徒”們已經大聲叫喚了起來。

  “我願付錢,我願付錢!

  “公公,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家有人為官,豈能不給我些照顧!

  曹公公聽到這些聲音如同喝到了什麼甘霖一般,露出享受的表情。
然後死死盯着周宇,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周宇露出了一抹笑容,對令泰清拱了拱手:“知州大人,咱們再約時間。

  令泰清正疑惑時,忽然看到周宇手一指他們身後,表情驚訝說道:

  “那是什麼。

  一群人不由自主往身後看去,發現什麼都沒有。
扭頭回來時,原本那麼大一個教主已經消失了。

  大家揉了揉眼,隻看到一個空蕩蕩的被鐵欄杆圍得死死的戒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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