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走還是打
200多胡騎還以為自己數量優勢呢,殊不知他們在延壽教提前放的3輪箭中就遭遇了二十幾騎的折損。
等到距離拉近之後,延壽教騎兵們的射擊已經适應了麻藥箭的重量,他們開始不拉滿弓就把麻藥箭射出去,依舊能射中人。
更省力更從容的同時,雖然有人被胡騎的箭射中,但是在皮甲的防護下他們僅僅是受了傷。
反觀胡騎在麻藥箭的箭雨中,一邊驚異于對手的高射擊頻率,一邊不得不被動提高了射擊頻率,讓他們的命中率反而更差了。
因為麻藥箭的特性,他們沒有聽到中箭慘叫,看到中箭落馬的場景,以至于專心互射的他們根本沒有發現,自己這邊的人數正在持續降低,反而是對面的敵人似乎沒有怎麼減員。
就在這邊還在相互射箭時,那邊護衛們已經把上百胡騎殺的膽寒,他們也和圖谷昊一樣認為這些東西不是人了。
這些已經戰到上半身前後插着十幾支箭的猛将,仍然在狂呼鏖戰。
他們終于知道把射箭的目标對準了戰馬,讓他們的戰馬挂彩,這才阻止了這些猛将的追擊,讓他們能狼狽逃竄。
已經逃出一段距離的圖谷昊神情稍定,看到自己的人馬雖然一樣狼狽,但總算把那些非人猛将的戰馬射傷,讓他們無法追擊之後,終于松了一口氣。
對。
雖然這些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不知道是不是在身上塞了幾層護甲,讓箭矢無法射死他們,但是可以射死他們的戰馬,讓他們不能再發揮作用。
想到辦法之後,圖谷昊恢複了一些自信,卻遠遠觀察到有人跑到了那幾個猛将的身邊去,将他們聚了起來不知道在幹什麼。
圖谷昊看到的人是周宇,他跑到了自己聘請來的護衛身邊,看他們牽着受傷的戰馬,每個人身上都插了十幾支箭,十分滿意。
在他看來這筆生意做得太值了,這些12級人體防護的護衛,真的是能遠能近,以一敵多專治不服。
經過他們這一番亂殺,之後胡騎的偵騎已經沒辦法在延壽教騎兵的周圍窺視了。
今天之後胡人的偵騎看到延壽教的偵騎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是這樣的“猛将”。
周宇鼓勵道:“你們做的真不錯,但是今天的戰鬥還沒結束,敵人的大部分正在過來,待會兒還有一場要打。
我承諾的一匹馬500銀通承諾絕對有效,你們盡管掙錢,能掙多少都是你們的本事。
”
護衛們哈哈笑了起來,他們見過比這還慘烈的場面,之前這些情況都排不上号。
周宇從次元空間裡拿出了箭矢給他們補充,還牽來了繳獲的馬匹給他們。
護衛們扯下身上插滿的箭矢丢到地上,幹脆再換了一副新的铠甲。
他們的铠甲上多了許多洞不說,還被刀砍槍捅過,隻不過隻是甲破了,他們的身軀愣是最多隻有一點點劃傷,更多的反而是撞擊出來的淤青。
人體防護讓他們受到騎槍沖刺,在穿透鋼甲的同時卻無法讓他們真正受重傷,更别說死亡了。
他們對這種程度的受傷已經在心理上免疫了,根本不當回事,穿上了新的鋼甲之後,反而多裝了一壺箭。
“要是箭多一點,也不至于要和他們肉搏。
”
“多裝一點,說是還有一場要打。
”
“今晚不知道幾點能歇,這次2萬塊還真不好掙。
不過一條命500銀通的價格的确不錯。
”
周宇聽着他們把打仗、殺人當成上班工作一樣的模樣,對藍獅子說道:“你動用無人機,去絞殺對方的偵騎,我給你指出地點。
”
藍獅子卻仍舊在仔細觀察着周宇拿出來的铠甲,看看有沒有損耗造成的坑窪。
他對于周宇的穿梭損耗究竟有多低依舊十分好奇。
從目前來看,他估計是搞不清楚了。
藍獅子沒有在铠甲上發現周宇損耗的奧秘,把它穿到身上,說:“無人機裡,胡人騎兵好像數量不少啊。
”
周宇微笑着點點頭:“不用擔心,我的士兵也快到了。
”
當他來到這裡集合,發現這股胡騎對他們這2千騎兵有想法以後,就将計就計,通知了祝慶縣的4個營回防賜慶縣。
而延壽教的6個營也得到不用節省體力的命令,已經輕裝加速,埋頭往賜慶縣而來,明天必能抵達。
因此明天延壽教的教兵将全員抵達,周宇現在就是要讓這支胡騎陷入因為損失而肉痛,卻因為兵力優勢而有殲滅自己的信心中。
吊着他們,隻要吊到明天,2千騎兵糾纏上去不讓走,步兵出現後包圍掩殺,那就能留下一大批戰馬了。
如周宇想的那樣,圖谷昊帶着殘兵回去之後,對自己的失敗隻字不提,而是形容了一下敵人的馬上猛将穿着重甲,刀箭都沒用的狀況。
然後說自己已經有對付他們的辦法了。
圖谷昊大口喝着水,然後說道:“他們騎兵不多,都是靠精銳來打仗。
我看之前出戰的這些肯定都是精心培養的主将家丁,所以才能和我們打的有來有回。
隻要射那些人的馬,把他們從馬上射下來,就算他們有重甲也要摔死!
”
結果單于義冷峻地說:“不是什麼主将家丁。
我找人辨認了一下,這支騎兵不是官兵,他們的旗幟是一股流寇,叫翻天鹞。
”
圖谷昊皺眉:“怎麼可能,一股流寇不可能有這種實力的。
翻天鹞……這個名字怎麼我聽來有點耳熟?
”
單于義撇了撇嘴:“哼,我們過去安插了一些人到翻天鹞裡,也給了不少馬,想讓那些流寇擾亂興漢國。
但是翻天鹞被打敗後就消失了,後面再也沒怎麼聽到他們的消息了。
”
圖谷昊:“所以?
這是一支打着翻天鹞旗号,掩蓋自己身份的騎兵?
”
單于義點點頭:“我懷疑這支騎兵是延壽教的。
認出來翻天鹞的人說,這附近隻有延壽教有這種實力。
我猜這延壽教是因為我們侵入了他們的地盤,所以隻能和我們拼命。
他們有這種軍力,肯定是不安分的。
”
圖谷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罵道:“你不會想要撤軍吧?
他們手裡殺了我們多少人了!
”
單于義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如果不在祝慶縣打那一仗,沒有折損快6千騎,他們還有撤退的可能。
現在面對區區2千騎兵都不敢打,那他們還在這幹嘛,趕緊往北撤吧。
否則連劫掠的時候都要擔心别人家的騎兵在一旁突然沖過來。
單于義咬着牙說:“最後留一天,一定要把他們的騎兵打散,不然我們走不掉。
好在,既然不是節度使的騎兵,那這些應該就是他們全部的騎兵了,後續他們也不會有騎兵增援。
”
圖谷昊又喝了幾口水:“可惡,他們到底哪兒來這麼多馬。
難道是從興漢朝廷的軍隊裡面流出來的?
如此腐敗,怪不得興漢的騎兵那樣虛弱無力。
”
他們壓根不知道延壽教的馬大多數就是來自他們北原的戰馬走私。
此時,原本還在互射的胡騎終于崩潰了。
他們逐漸發現自己減員嚴重,對手甚至不滿因為太遠放箭命中率太低而開始拉近距離了,他們忽然就失去了互射的信心,開始逃跑。
原本互射的局面,一下子就變成了一方追着另一方放箭。
單于義氣得飛身上馬:“我去救一下。
讓他們别搶了,打不赢這一仗搶多少都沒用。
都過來和他們打一場,最少也得把他們趕遠一點。
”
他們對麾下牧民的控制力已經不如最初,牧民們對搶掠的熱情依舊高漲。
可能他們在經曆了那一場“慘勝”之後也開始明白,自己在興漢國停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