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公公躺倒大家笑飽
自從于廉上吐下瀉整個人虛弱無力,不再有精力整事之後,周宇光明正大地撕了封條,讓銀行再開了起來。
他倒想看看,欽差公公病倒之後,他那些狗腿子們還敢不敢來捋延壽教的虎須?
之前他的緊急處置是有用的,他讓延壽教的銀行職員在貼了封條的銀行外面設桌子辦公。
确實吸引了許多生怕壽字币今後不能用的人過來兌換,安了人心。
延壽教甚至打起火把,一直兌換到夜裡宵禁之前。
這種堅決兌換絕不食言态度,讓許多人對壽字币的信譽又有了底。
公公病倒的那天他們還是在銀行外面放上桌子辦公,派出20個護教者維持秩序。
銀行職員不停地向來兌換壽字币的人宣傳,延壽教絕對會遵守承諾兌換到底。
讓越來越多的人定下了心,覺得延壽教做事遵守規矩,不用那麼害怕自己手裡的壽字币兌不掉。
于是有些人離開了排隊的隊列,街頭的商販又願意收顧客支付的壽字币了。
于公公病倒的第二天6月5日封條就被周宇撕了,銀行重新開張,讓首情城裡的人更加不懷疑延壽教沒有問題,壽字币仍然堅挺。
就算對方是欽差公公又怎麼樣,他除了披着虎皮張牙舞爪之外,沒給安右道帶來一絲好處,他的到來隻是代表朝廷對安右道進行敲骨吸髓。
而延壽教則是給安右道帶來了治安和繁榮。
公公是遲早要回京的,而延壽教會一直留在安右道,首情縣裡的人心裡偏向誰自然不用多說。
但封條可以撕,仍然被關在大牢裡的銀行行長卻沒辦法救。
當然周宇可以強行救他出來,但觀察使大人是不會支持他的。
周宇如果私下做這件事,風險和利益實在不對等。
彭秋東和令泰清不同,沒那麼容易被周宇拿捏。
延壽教對安右道的滲透也沒有達到當初對冕州的滲透那麼深。
為了救銀行行長,要付出同時得罪觀察使和欽差的風險。
他既然沒有生命危險,周宇便放下了營救他的想法。
隻是将他牢中的條件提升到最好,安慰他在牢裡一直等到欽差走了就行。
久的話也就三四個月。
他的一日三餐都是延壽教在外面做好後送進去的,用的家具被褥也都是全新的,每天給他洗漱用的水,願意的話可以擦身保證清潔。
白天看書寫字,在牢房裡轉圈走動逛一逛舒展筋骨,晚上就閉上眼睛睡覺。
目前牢裡的日子并不難過,就是不知道時間久了如何。
反正如果之後于公公還能活動,還記得起來有一個被關在牢裡,想要去找他“出氣”,周宇會有後手來阻止他。
目前來看于公公短期内是考慮不到除了他身體狀況之外的事情了。
他身為欽差公公,卻在安右道差點因水土不服死掉,目前剛剛吊住命,整個人如同風中殘燭一般,真的有是些許閃失就會滑向更惡劣的狀況,可能危及生命。
醫生們都說目前隻能慢慢治,把元氣一點點補回來,目前更多的是靠公公過去身體的底子在熬。
三天過去于公公整個人的體重瘋狂下降。
他本來就不是胖的那種,現在臉上的顴骨都更凸了。
這兩天他真的在床榻上想過自己是不是會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客死異鄉。
明明剛從宮中放出來,還沒怎麼憑着欽差的身份撈錢爽爽呢,怎麼就病成這樣了呢?
不僅于公公憔悴,照顧他的小太監也十分憔悴,一直在衣不解帶地照顧于廉,因為他不放心别人照顧,萬一于公公一命嗚呼,他真的會跟着沒命。
像他這樣的貼身太監,和于公公的命運已經是緊密聯系在一起了,就算于公公是因水土不服死了,怪不到小太監,上面的人也一樣會追究他照顧不周的罪過。
讓他給于廉陪葬。
而這幾天,醫師們真的問了小太監許多問題。
細緻到吃的飯喝的水,有沒有吃來曆不明的東西,這麼嚴重的狀況出現前,公公身體狀況有沒有什麼異常。
雖然已經知道是水土不服,但醫師們也想排除中毒的可能性。
被問得多了,小太監也難免疑神疑鬼,沉浸在公公是不是被人下了無色無味的毒的驚慌中。
所以由他親自接手于廉的一切喂食喂藥,什麼都要自己先嘗一口,哪怕是藥也要喝一些。
他明白就算自己被毒死了,也好過于公公被毒死之後他跟着陪葬的下場。
他在稍微閑下來的時候思考過公公是被人下咒的。
但是醫師們診斷出來了病情,也有了解決方案,并不是一頭霧水束手無策隻能扯神神鬼鬼的東西。
所以玄學這方面他倒是打消了疑惑,也沒有把思緒延伸到周教主的頭上。
或許潛意識裡他也覺得周教主難惹還是别惹的吧。
于公公的病情在第五天的時候終于完全穩定了下來,這幾天就是讓身體裡的腸胃消炎并慢慢恢複運作。
可以進一些水米卻不吐了。
但仍然不敢多吃,離可以下地走動健步如飛還早得很。
醫師們都保守地說至少得在床上養一個月,因為欽差公公的身體元氣大傷,不慢慢補回來的話,這麼虛的身體萬一再得個什麼傷風感冒,說不定就藥石無醫,一命嗚呼。
觀察使彭大人也是每天都抽空過來看望一趟,表達自己關注的态度。
事實上等公公的病情穩定下來,醫師們說沒有生命危險了之後,彭秋東倒是覺得這兩天的心情變好了,空氣都新鮮了。
畢竟這于公公對他來說也是個定時炸彈一般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炸,在哪裡炸。
現在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養病,相當于拆了引線的炸彈還泡了水,就感覺就讓人覺得很安全很放心。
觀察使彭大人過去幾天焦慮頭疼的事情不用發愁了,将來要發愁的事将來再說。
這于公公到底是一個月還是半個月之後再折騰,那是之後的事情。
就是心裡的那一絲陰影和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周教主的延壽教這些天太平靜了,有點不對勁。
周宇如果到他這裡來過問過問于公公的事,探聽探聽情況,他雖然也會懷疑,但卻不會像現在這樣疑心加重。
于廉病倒的第二天周宇就直接撕掉了銀行的封條,繼續開業的消息他也知道。
彭秋東沒有阻止的意思。
這是延壽教和欽差公公之間的博弈,他是絕不會站隊和插手的,因為不論站哪一邊都很蠢。
可周宇似乎太笃定于公公不能立刻恢複了,延壽教各處的業務都恢複的很好,甚至因為延壽教在對抗欽差公公中不落下風的表現,反而堅定了一些人繼續和延壽教合作,繼續對延壽教的産業進行投資的想法。
比如彭秋東就知道了,之前因為于公公的強勢折騰,為了避險而把榨油廠股份賣回延壽教的人,其中已經有人後悔了,他們有去請求周宇能不能按之前的價他們再把榨油廠的股份買回來。
但周宇此時持有的榨油廠股份已經回至40%,他表示原價買回是不可能的,而且不能用錢買回,用地來換吧,新價格是50頃1%股份。
這個漲價讓手裡握着大量榨油廠股份的地主們喜笑顔開,他們最想看到的就是資産增值。
他們認為之前堅持站在延壽教這邊不動搖,是做的最正确的決定。
看看,股價又升了吧,之前賣股份的人傻逼了吧。
這其中又以卲仲嗣最為高興。
他本來就與于公公結下了怨,現在榨油廠股價再次暴漲不說,于欽差又病躺下不知還能活幾天。
他這幾天無比痛快,哈哈哈都把嗓子笑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