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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知縣牛敏學

  曲陽縣知縣牛敏學姓牛,他不喜歡,可那是父姓他沒得選。

  實際上他就很喜歡鹽運使柳公公的姓,他想過自己要是姓柳,叫柳敏學,會不會更風雅,更容易升官呢?

  可惜那柳公公是個太監,他喜歡柳這個姓也不敢跟别人說。

  他非常讨厭别人叫他牛知縣,因為他自認是個雅人,攤上這麼個牛姓,真是讓他一生都不爽利。

  周宇到縣衙的時候,接待他的師爺就是這麼提醒他的。

  何運家:“見到知縣老爺,直接叫知縣就行了,不用稱姓。
你可記得住?

  周宇伸手就塞了5兩銀子過去:“謝師爺提醒,可還有見教?

  何運家本來對延壽教的印象就好,這時候印象更好了,笑眯眯地說:

  “聽人說周教主有仙人的本領道術通玄,平日裡還願意俯身與三教九流打交道,今天見面果真如此。

  延壽教的勢力已經不俗,何運家原本以為這位教主會十分傲氣,但目前來看,塞銀子塞的很接地氣嘛。

  而周宇哪裡在乎身份地位,他要的就是效率。
不舍得花錢得罪了知縣的身邊人,那得多傻啊,給自己的工作制造困難嗎?

  周宇說:“哪裡哪裡,我隻是秉持世間人人平等,哪怕路邊乞丐也是一條性命來做事的。

  這番話何運家隻當是延壽教的宣傳手段,不以為意,隻是提醒道:“周教主得注意,知縣大人喜好風雅之物和雅趣之人,至于具體如何做,小的不是雅趣之人,沒有什麼可說與您的。

  “還請何師爺多多幫襯兩句。

  “當然。
教主請。

  見知縣就隻能是周宇一人過去,帶不了蜘蛛否則知縣旁邊沒護衛,你帶個護衛是什麼意思,防着誰呢?

  縣衙的後面就是縣尊牛敏學大人的居所,剛看上去的時候居然感覺有些殘破。

  但很快周宇就發現,殘破的隻是故意不加修繕的牆壁等主體,實際日常行走的路被細細鋪了碎石,有花草點綴在假山旁,也有池塘和流水。

  一些古舊的牆壁中間被刷了白漆之後畫上了畫。

  周宇看了看都是些水墨風景,倒是和整體的風格很搭配。
何運家也對他說:“這些都是縣尊大人所作。

  到了一座石亭那兒,周宇看到了一個背對自己站着,單手背在身後,一副不知是欣賞一株竹子還是在沉思的瘦高男人。

  何運家快步上去:“縣尊,延壽教周教主到了。

  牛敏學轉過身來。
他的相貌普通,臉型也是窄臉,眼睛較為細長,但胡子似乎打理得十分精細,又長又亮,油光順滑的,頗為惹眼。

  他面上沒有太多表情,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宇,見周宇向自己行了禮,就擡手用高冷的語氣說:

  “免禮。
我原以為一教之主必是德高望重之輩,卻為何是你這年紀呀?

  周宇一直以來都故意模糊自己的歲數,地位高了之後也沒什麼人敢追問。
就算有人疑惑,也會自己腦補出理由解釋,所以周宇都不怎麼需要向别人解釋自己的年紀。

  知縣看似官不大,但那是對朝堂上的高級官員來說的。
實際上知縣就是當地一座縣的土皇帝。

  隔壁連陽縣的知縣說趕流民就趕流民,沒人敢忤逆這種命令。

  反過來如果他說要盡力收攏流民,當地的地主豪紳也是不得不咬牙捐錢捐糧的,否則知縣整治他們的手段多得很。

  周宇延壽教的大本營在曲陽縣,可以不鳥其他縣的官,可遇到曲陽縣的縣尊垂問,是沒辦法把答案模糊過去的。

  他隻能按照自己的設定說:“我在山中閉關修行多年,道術成後已是返老還童。

  這位牛敏學聽完他的解釋之後卻沒什麼反應,隻是說道:“你延壽教收攏那麼多流民作甚啊?

  周宇答:“免得災民衣食無着,最終作亂,可憐人反成了禍害。

  牛敏學:“既如此,那為何不把錢糧捐給朝廷,讓朝廷赈濟?

  周宇心說我的錢糧拿給朝廷赈濟,然後我什麼都沒有?
這個牛知縣是故意裝傻找茬嗎?

  周宇想了下說:“我的錢糧不多,拿去赈濟的話,災民無數還不夠他們一頓吃的。
而如果做好計劃,隻養部分災民,讓他們種地墾荒自食其力,屆時也能讓他們不再靠赈濟過活。
我的能力有限,救一救在本縣的災民就足夠了。

  牛敏學淡淡的點頭說:“你有心了,為我曲陽縣做了這等好事。
聽說流民們正在縣裡墾荒?

  周宇:“是。

  何運家似乎覺得周宇回答的太簡單了,就在一旁補充道:

  “縣尊,延壽教已和幾個村子的地主簽了契約,佃種了村裡的土地,都是那些流民在種。
不僅播了冬麥種子,聽說現在還在挖井?

  周宇也隻回答了:“是。

  這牛敏學卻皺了皺眉:“為何播冬麥,等不得春播麼?

  周宇心說春播秋收當然比冬播收成會高一點,可是等春播秋收,時間上比起冬播夏收差了中間兩三個月可是會餓死人的。

  周宇:“禀知縣,有一半土地留着春播的。

  牛敏學這才滿意了些:“春播好啊,春天萬物複蘇,春暖花開的時節農人下田埋頭勤懇春播,正是一番勃勃生機的景象,當細細繪入畫中永存。

  周宇不知道怎麼應對,隻能稱是。
而何運家就适應多了,在旁邊笑着說:

  “縣尊大人真是風雅。

  牛敏學到現在才對周宇招了招手:“别拘謹,坐。

  周宇到了亭子裡坐到椅子上,牛敏學讓侍女倒了茶,與他閑聊:

  “周教主祖籍哪裡?

  周宇隻好說:“我被師傅收養,确實不知道祖籍。
就當是曲陽縣本地吧。

  “嗯,那何來那麼多錢糧啊?
據說延壽教已有教徒萬人,可是真的?

  “哦,錢糧是師傅贈予我的。
延壽教教徒确實已逾萬人。

  牛敏學飲了口茶,皺起眉頭:“不論如何,這些流民都是國家子民,或許一時為了飽腹進了你教,屆時旱災過去,他們要回原籍,你可不許阻攔。

  周宇說:“是,一定遵命。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位牛知縣好像不通庶務,有點理想化。
自己教中大部分流民家人都沒了,在延壽教如果過的好好的,到時候分地給他們種的話,他們當然就在這紮根了,怎麼會想着回去呢?

  他當然不會阻攔了,因為他絕對可以做到讓他們沒一個舍得回去的。

  牛敏學聽到周宇的回答很滿意,他今天把延壽教教主叫過來最主要的就是為了這件事。
他不能容許到時候北面的官和自己扯皮,說自己把他們屬地的民衆扣了不還。

  他牛敏學最煩這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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