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小哭包又揪暴君耳朵了23
“娘娘,許久未見。
”薛明珠福了福身。
容枝笑語嫣然,将她扶起。
“明珠姐姐。
”
她倆也曾是閨中密友,隻是容枝進宮後,就鮮少有聯系。
今天的天色很好,萬裡無雲,碧亮的天像是澄清的海。
容枝拿着剪刀,修剪枝葉。
薛明珠坐在椅子上,細細品茶。
“聽聞明珠姐姐家中的小妹性情大變。
”她笑吟吟的開口,語氣聽起來很愉悅。
“嗯,變得大膽許多。
”薛明珠一笑,像是在談論跳梁小醜。
“似乎已經不是大膽了。
”
容枝放下剪刀,用幹淨的手帕擦了一下手,動作優雅,坐在旁側。
“娘娘,你也變了許多。
”薛明珠說道。
記憶中動不動就哭的小姑娘,似乎也有些不相同了。
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物是人非。
容枝歪頭,漂亮的眼睛眨了一下,笑意炎炎。
精緻的臉龐好似經過上帝的精心打磨,一颦一笑,動人心魄。
“明珠姐姐此番見本宮,想來是出了什麼事。
”容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色有些淡。
她與薛明珠,自然是兩小無猜,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
所以,薛明珠想什麼,容枝心知肚明。
薛明珠擡起眸,望着正開着花苞的玫瑰,開口道:“娘娘,再過些日子,皇上會舉行狩獵。
”
“薛小草應當會想方設法參與,我會在這場狩獵當中,将她做掉。
”
薛明珠語氣輕松,像是在與容枝聊家常。
容枝幽幽歎息了一聲,瓷白的小臉在陽光的照耀之下,仿佛會發光。
“明珠姐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
”
薛明珠看向她,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娘娘也不差。
”
薛明珠親眼看過,容枝一邊擦着眼淚,楚楚可憐的模樣,一邊陰狠利落的将歹人折磨緻死。
容枝,是一個愛哭的小姑娘,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魔頭。
容枝擡眸,露出一個嬌弱的笑。
相顧無言。
大将軍容淮是在半個月後帶兵回京,凱旋而歸。
君祀帶着容枝,出了宮道,身後跟着一衆大臣,迎接容淮。
“這大将軍果真是英勇善戰,也就幾個月餘,便将那魯岡打的節節敗退。
”
“可不是,先前那鎮守邊關的将軍,愣是半年了沒打赢,給人在那周旋,一開始本以為是魯岡的士兵聰明勇猛,誰料,這大将軍一出馬,就将人給踩在腳下。
”
“戰神大将軍,這個稱号果真是名不虛傳。
”
容淮風塵仆仆,見到君祀,走上前拱手行禮。
“皇上,娘娘,末将不負衆望,将那魯岡的将軍的頭給帶回。
”
君祀一聽,皺眉,下意識的看向容枝。
油然而生的擔心。
容枝隻是眼睛一紅,秀眉微皺,眼中盡是思念之情。
她如幾年前一般,還是一襲紅裙。
眼尾處微微乏了紅暈,豆大的淚珠子憋着沒掉。
卻也把君祀給心疼的厲害。
君祀微擡容淮作揖的手:“将軍免禮,此番辛苦你了,朕在大明宮設下接風宴,你先行休息一番,酉時來赴宴。
”
容枝上前一步,美眸含淚:“将軍,定要好生歇息。
”
容淮起身,微微颔首:“是。
”
屆時,上下打量了容枝一番,目光炯炯。
見女兒沒瘦,提着的心給放下來了。
君祀帶着容枝先一步回宮,容淮騎上黑馬,回府。
又是夜色,醉醺醺的,一切的光景都陷入了黑暗之中,被它吞噬。
“怎喝如此多的酒?
”
容枝心疼的攙住君祀,語氣帶着點責怪。
喊小桃端來一盆清水,用手帕沾濕,替他擦臉。
君祀半躺在床榻之上,眼睛微眯,俊俏的臉上,露出了笑。
“國丈敬酒,不留神,喝的有些多。
”
方才接風宴,容淮總能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向他敬酒。
“皇上,此番末将能凱旋而歸,不辱使命,多虧了您保證了後需糧食充足,物資齊全,來,末将敬您一杯。
”
“皇上,聽聞您最近又收納了一批土匪,來,末将再敬您一杯。
”
“皇上,别的不說,您能娶到我容淮的女兒,那是你積了幾輩子的福,來,敬你一杯。
”
“皇上,嗚嗚嗚嗚嗚……您一定要對我女兒好啊,要是枝枝在您這受了委屈,别怪末将不留情面,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來,喝一杯――”
最後,容淮大将軍喝醉了,扒在大明宮的柱子上嚎啕大哭,任誰也拉不動。
還是君祀,喊人一棍子将人給打暈了,才将人拖了回府。
君祀頭疼的揉揉太陽穴,回想起容淮的哭聲,如雷貫耳,頭,更疼了。
“爹爹年紀大了,性子有時候犟的很,夫君定要多些包容。
”
容枝一面替他擦臉,一面輕聲說道。
君祀撇了她一眼,酸溜溜的說道:“枝兒倒是會體諒人。
”
她噗嗤一笑:“夫君,别鬧了,你跟爹爹比什麼。
”
“枝兒的意思是,我不能跟大将軍相提并論?
”
“我可沒這麼說。
”
容枝一笑,喊來小桃将那盆水給端出去。
小腰很細,行走如流水婀娜。
發絲也順,活像有生命般,每一縷頭發飄揚的弧度像是提前就商量好了似地。
嗯,
小臉也白,那抹春色,更是潋滟好看。
君祀突然覺得自己更醉了,暈乎乎的。
美嬌人剛剛清洗了手,經過水的滋潤,玉指芊芊,膚如凝脂。
待她盈盈走來,彎腰,湊過來問:“夫君,這是怎麼了?
”
怎跟個傻孢子似的?
君祀擡眸,微愣,眼巴巴的,有些呆。
“好看。
”
聲音有些遲鈍,醉酒後的嗓音低沉。
“我的。
”他接着又來了一句,很強勢的重複了一句:“這是我的!
”
容枝頻頻一笑,漂亮的眼眸彎了彎。
脫了鞋,睡在裡側。
君祀又不老實了,黏乎乎的将人摟住,委屈巴巴的問:“可以嗎?
它走了嗎?
”
容枝閉着眼睛,嘴角微勾,轉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柔聲道:“還有兩日。
”
君祀黑了臉,拳頭緊握。
這該死的葵水!
小人兒縮在他懷裡,穿出了綿延的呼吸聲。
君祀有點暈,隻是習慣性的摸上她的腹部,輕輕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