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四個大佬爹的心尖寵18
皇帝咳嗽了一聲,那些議論聲就消失了,他看向錦甯:“蘇錦甯,你剛剛在哪裡?
”
錦甯:“……”
她都已經摘得這麼幹淨了,卻還是能被糊上來?
蘇萬山也瞪着她:“逆女!
你自己犯渾也就算了,怎麼能引誘三皇子犯錯!
?
”
錦甯無語地看了蘇萬山一眼。
她十分懷疑,以這人的頭腦,究竟是怎麼當上首富的?
難道是其他的商人都太蠢了?
秦岑西顯然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卻敏銳地從衆人的神态中看出了不對勁兒之處,他一臉弱弱的表情,縮到了錦甯的身後:“仙女姐姐,他們好兇啊……”
衆人:“……”
這時蘇陌兒虛弱地咳嗽了一聲,那弱柳扶風一般的模樣當真是惹人憐愛。
她抿了抿唇,就想開口。
“假山之上,有五片雜草,其中一片有五株、共計47片枯葉,其中隻有四株結了穗。
一片有13株雜草,共計……”
在蘇陌兒開口之前,錦甯率先面色淡然地開了口。
這一席話有些風馬牛不相及的味道,衆人均是一愣。
蒲氏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雖然不明白女兒為什麼會無聊的把假山上的雜草都數了,但她還是飛快開口:“陛下,娘娘,想知道小女有沒有時間去引誘三皇子犯錯,隻需要查一查她說的那些雜草的數量能不能對上就可以……”
皇後微微颔首:“嗯,這主意不錯。
”
很快,就有宮人去查假山上的雜草了。
宮人們看到地上有一片地方有腳印,便以這為圓心看去,果然就在附近看到了五片雜草,他趕忙仔細對照。
然後就發現,錦甯說的一點都不差。
……這是有多無聊啊!
宮人不敢耽擱,趕緊把結果報了上去。
衆人聽着宮人所禀報的數據,得知和錦甯報出來的數據一點兒都不差,忍不出沉默了一下。
在皇後舉辦的百花宴上不賞花,卻去數雜草……
蒲氏想到了這一點,頓時冷汗涔涔,趕忙為錦甯說好話:“宮中人傑地靈,便是雜草也是别有一番風味的……”
皇後:“……”
這個誇贊并不走心,謝謝。
這事兒就告一段落了。
其實秦麟還想追究,不過皇後根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就直接拍了闆,表明這一切都是誤會。
秦麟雖然是一臉心疼地看着蘇陌兒,卻也沒有反駁自家母後。
倒是秦岑西從衆人的談論中隐隐猜出了什麼,他頓時不樂意了。
雖然他傻,但也是會思考的、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的好伐?
于是他指着蘇陌兒大聲道:“我沒有故意推她,是她非要搶我要送給仙女姐姐的簪子才會掉下去的,她活該!
”
隻是,衆人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雖然那金簪不錯,卻也沒珍貴到讓人非要得到的地步吧?
以蘇陌兒如今的身份,比這好一萬倍的金簪她都能得到,還會在乎那支普通的簪子?
所以,根本沒人信。
不過,别人都不信,錦甯卻是相信的。
她很清楚,秦岑西隻是智力低而已,并不是神志不清,不至于連是不是有人要搶他的簪子都分不清。
回去的路上,她抿唇不語,蒲氏則是把蘇陌兒罵了個狗血淋頭:“你看看,欺負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
甯兒,便是你願意不争不搶,那女人也不是什麼善茬!
咱們不惹她,她反倒主動湊上來了!
”
想到今天的事情她就吐血。
雖然她不滿意秦岑西這個女婿,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也摸透了秦岑西的脾性,知道這人雖然憨傻,卻并不暴躁,不會無緣無故動手。
而連傾城那母女兩個的手段她可太清楚了。
要麼故意言語相激引誘對手,讓對手率先動手,自己再一臉無辜地假裝受害者;要麼就故意假裝柔弱白蓮花,用好像你蹂躏了她一千八遍的表情欲說還休……
反正不管哪一種手段,在第三方的眼睛裡,她們都是受害者,是柔弱的小白花,是需要保護的小可憐……
經過今天的事兒,蒲氏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火氣再次點燃。
錦甯頓感頭疼:“娘,消消火,我都不生氣……”
“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
”蒲氏以為她是怕了,所以更生氣了。
錦甯揉揉眉心:“娘,我不是怕了,而是覺得沒必要。
您想想啊,她今天又是落水又是受驚,自己憑白糟了罪不說,還沒能把我們怎麼樣,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麼?
”
蒲氏一愣。
這麼一說,好像也對?
錦甯又道:“而且,您覺得她今晚住在宮中,那一位真的能容她?
”
那一位,指得自然是皇後了。
上趕着給蘇陌兒當爹的四個大佬之中,赫然就有皇帝秦朗月的一席之地。
當年秦朗月和連傾城之間的愛情又是那麼的蕩氣回腸,加上秦朗月今日對蘇陌兒的微妙态度,皇後不可能察覺不出什麼。
皇後能夠在皇帝愛着連傾城的前提下盛寵不衰,手段可不一般。
“讓她們狗咬狗去吧,我們過好我們的日子就行了。
”
蒲氏心中的怨氣果然就消散了不少。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她仔細想了想,雖然她和皇後都是生活在連傾城的陰影之下的,但是呢,她好像又比皇後幸運。
畢竟,蘇萬山雖然不喜歡她,卻也沒有再往院子裡添亂七八糟的女人。
可皇帝呢,不但搞了個三宮六院,當年還大咧咧地找了個連傾城的替身……
這麼一想,她心中就平衡了。
不過,這件事雖然過去了,她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對了,你說蘇陌兒今天到底想幹什麼?
她為什麼要跟三皇子過不去?
”
利用三皇子來栽贓錦甯,這個理由太扯淡了。
别忘了,錦甯當時根本就不在現場。
所以即便是當時錦甯無法自證清白,皇帝他們也不能真的定錦甯的罪。
不然的話,難以服衆。
所以蒲氏不明白啊,蘇陌兒圖什麼呢?
錦甯聳聳肩。
管她圖什麼呢,反正肯定有所圖就是了。
雖然她嘴裡勸着蒲氏不要再跟蘇陌兒見識,但她是能吃得下虧的人麼?
那肯定不能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