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冷王霸寵複仇妃8
炎逸晨哄了一晚上都沒能哄好這個歇斯底裡的崩潰女人,一怒之下脫口而出:“朕是皇帝,連寵幸個婢女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你們賀家的女子都如此霸道善妒?
”
賀雪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炎逸晨說完這些話之後就有些後悔,不過他是一國帝王,帝王的尊嚴讓他不肯低頭。
前些年他為了得到賀家的支持,已經當了太久的孫子。
而如今他已經登基了,而且還登基了三年,别的皇帝在這個時候都有後宮佳麗三千人了,而他隻有這一個皇後,他覺得他已經夠憋屈了。
如今終于有了别的女人……雖然隻是意外吧,而且還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但……他不想就這樣放棄自己的權益。
當孫子太累了。
他如今已經布置妥當,他覺得自己可以硬氣一把了。
如果賀家因此而鬧騰……
那正好,就以此當作和賀家開戰的開端。
于是,他摔門而出。
賀雪靈呆呆地看着摔得震天響的房門,須臾,她撲在床上,哭得很大聲。
可惜,接下來的整整半宿,炎逸晨都沒有在來哄她。
而且第二天,炎逸晨還當衆下旨,封了葉淺淺為六品貴人。
美其名曰,是為了給皇後面子。
房間裡,心腹對炎逸晨勸慰道:“陛下,這定然都是平南王或者是王妃的奸計,若是貿貿然側封葉貴人,怕是就中了他們的詭計啊……”
炎逸晨以右手中指敲擊着桌面,頗有節奏的“噔噔噔”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瘆人。
那心腹咕嘟吞了口口水,有點兒不敢再勸。
炎逸晨似是沒察覺到他的膽怯,目光中滿是深思之色:“你說,他們是何時動手的?
”
心腹聽到問題,反而放下了心,然後跟着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須臾,卻隻能無奈搖頭:“屬下不知……”
他這些年早就練就出了火眼金睛,不論哪個不懷好意的人來了,随便一撅屁股,他就知道對方要拉什麼粑粑。
但是今日他全程都跟在炎逸晨身邊,不論是平南王還是平南王妃,與陛下接觸的時間都太短了,而且二人還十分規矩,并未做什麼逾矩的舉動。
府中的下人們也很正常……
事發之後他想的頭都秃了,都想不出問題究竟出在哪裡了。
他當然想不出來,因為錦甯根本沒有直接給炎逸晨下毒。
她隻是在身上塗了一種名叫迷疊花的所制作而成的香料。
這迷疊花是這個世界特有的品種,平常隻做觀賞用,無毒。
但,隻要吃過韭菜的人再聞到這種香氣,就會發情。
炎逸晨喜歡吃韭菜,所以喜宴上有韭菜餡的盒子。
而她隻在迎接他的時候塗了迷疊花的香料,待到離開炎逸晨的視線,她就立馬将别的味道相近的香料抹在了身上。
如此,别的賓客就不會中招。
至于平南王府中的人,她今天已經明令禁止這些人吃宴席上的任何東西了,所以不可能有人猜到炎逸晨的發情和飲食有關。
畢竟,今日是平南王府的主場,宴席未結束,府中的人隻負責招待賓客而不吃不喝是很正常的。
而炎逸晨帶來的人基本都是下人,更是不會上桌。
唯一會上桌的賀雪靈,對韭菜這種味道很大的菜深惡痛絕……
而且,整個席間她也沒怎麼吃别的東西。
所以這一遭算計下來,就算有能猜到是錦甯動了手腳,也猜不到她是怎麼動的手腳。
沒有證據之下,炎逸晨就算懷疑她又如何?
第二天,炎逸晨就回宮了。
來的時候他為了象征帝後恩愛,隻帶了賀雪靈一個人。
回去的時候,身邊的女伴卻加了一個。
當真是,一段“佳話。
”
送走了這幾個瘟神之後,錦甯揮退左右,對另外一個已經婚配但丈夫沒有納妾的婢女桃紅問道:“桃紅,你老實告訴我,如果有一日你相公納了妾,或者你發現他流連花叢,你會原諒他嗎?
”
桃紅還以為王妃還在介意王爺和側妃之間的事情,慌的跪了下去:“王妃,奴婢不敢亂言。
”
錦甯讓她起身,很認真地看進她的眼睛裡:“你隻管說實話,我不會怪你。
如果有别人會怪你,我也會保下你。
”
如果被問話的人是蘭香,那她一定能猜出錦甯這一席話之後的期許是——不會原諒。
可惜桃紅不是蘭香。
所以,她小心翼翼地回到:“王妃,正所謂家和萬事興,若是奴婢真的遇見了這樣的事情,奴婢也是會原諒的。
畢竟男人嘛,哪裡有不沾花惹草的?
”
随即苦笑:“說實話,若非奴婢是您身邊的人,家中的相公絕對不會如此聽話。
”
“明白了。
”
錦甯揮退了桃紅,若有所思。
蘭香默默看着,大約猜到了王妃的用意,但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帝後回宮以後,便開始陷入了冷戰。
炎逸晨在回宮後第二天上朝,就重啟了選秀的流程。
此言一出,滿朝震驚。
要知道皇帝剛剛大婚後不久,不少朝臣就希望皇帝能同時開啟選秀,好綿延子嗣,保證王朝的運勢綿延不絕。
但,皇帝當時很硬起地拒絕了。
之後的三年,不少老臣拼死力薦,也沒什麼卵用。
誰能想到,在這些老臣已經認命了之後,皇帝陛下卻突然想開了呢?
那些老臣在開心的同時,也忍不住擔心了起來。
陛下如今公開渣了皇後,賀家一定會反對的吧?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聚焦到了左前方那身着深紅色蟒紋長袍的老者身上,目光各異。
新皇也看了過去,淡淡道:“攝政王,你以為如何?
”
這老者便是當今攝政王,賀儒風。
賀儒風前幾日就接到了女兒千辛萬苦送來的密報,得知了皇帝想要拔出賀家的“良苦用心”。
他當時還不怎麼相信。
畢竟,他輔佐了三代君王,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前兩代皇帝都待他師如父,誰還能想到這第三代的君王一上位,就想踏着賀家的屍骨奠定功業呢?
他表示,hin心寒。
但,皇帝此時的問題,明顯是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