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跟賀南生下到地牢的時候。
聶安海正坐在審訊室,提審其中的花國人。
“說!
誰給你們傳遞的消息?
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帶武器闖農場!
當京市是什麼地方?
當我花國是什麼地方?
任由你們來去自由嗎?
”
聶安海猛地一拍桌子。
一聲聲質問也壓抑着怒意。
被拷在審訊椅上的男人卻頭也沒擡,沉默着坐在那裡。
像是一個聾子,完全不理會聶安海的問話。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看得聶安海很是牙疼。
心裡更是怒氣森森。
要不是聶安海在農場的食堂裡吃過午飯。
他還能更氣。
沒吃上歲歲二人的訂婚宴,本來就讓他足夠窩火了。
誰知道這些人,被抓了,還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樣子。
難不成還以為,會有人來救他們不成?
哼!
聶安海一聲冷哼。
“死豬不怕開水燙是吧?
覺得你們什麼都不說。
老子就查不到了是吧?
還是你覺得會有人來救你們?
”
說到這,聶安海猙獰一笑。
“最好有一波又一波的人來救,讓老子看看,你們究竟有多蠢,能送多少個人頭過來!
”
直到這句話落地,審訊椅上的男人,這才擡起頭。
淩亂的額發下,一雙眼睛沉寂得好似一灘死水。
他盯着聶安海好一會兒,才笑了一下。
“聶大隊長不必這麼激我,我們這些人來大陸,就沒想着能活着回去。
至于你說的救,不存在的。
我們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
說到最後,男人雙眼迸發出兇狠。
直勾勾盯着聶安海,像是企圖以此吓到對方。
聶安海又不是被吓大的,哪裡那麼容易就被吓到?
聽了男人的話,他甚至笑了。
原本胸腔裡的怒意都散了不少。
還很是可樂地往座椅上一靠,姿态悠閑地喝了口茶。
這才掀起眼皮,淡淡看向對面。
“将生死置之度外?
我看不見得吧。
”
說着,聶安海還嘲諷地勾了勾唇,用極其鄙夷的口吻,眼神憐憫。
“若是真如你所說的慷慨赴死。
那為何在你們會被關進地牢?
”
聶安海哼了聲。
語氣又是一變,“你們要是真的那麼不怕死!
早該在農場門口,就被達成爛泥!
而不是我趕到時看到的那副跪地投降的模樣!
”
這話一出來,男人臉色瞬間煞白。
胸口不住起伏。
宛如一頭暴怒的獅子,喘着粗氣。
死死盯着聶安海。
聶安海毫不在意。
他突然就覺得,這些個敵特,蠢笨如豬。
跟他們生氣,豈不是傷了自己的身體嗎?
這樣一想,聶安海胸口的怒意又散了一些。
原本猙獰的面容,現在完全放松下來。
手指還在桌面毫無規律地敲了兩下。
“身為階下囚,卻沒有階下囚的覺悟。
看來你們的訓練做得也不怎麼樣嘛!
你們的主子把你們送來花國,不就是沒把你們的命當回事?
我勸你們啊,還是早點交代的好,以免到時候,吃苦頭。
”
男人更是怒不可遏。
“閉嘴!
我們是為了信仰,為了大陸的未來!
你們這些人懂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