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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94章 命運的絲線!
王九的異變(二合一)

萬教祖師 白骨丘山 11113 2024-12-28 15:25

  李塵仙,玄天館初代館主,創立先四門,天地玄靈,以之位尊。

  在很長一段時間内,玄天道種的研究和推進一直都是掌握在這個女人身上。

  在神宗滅法的歲月裡,強者如雲,高手輩出,萬世的璀璨畢集于那一世。

  即便如此,神宗之下,她卻能獨占最強之名,天下莫有能勝者,後世尊其為【李祖】。

  最重要的原因便是,這個女人不屬于人世間,不屬于這片紅塵。

  她來自神宗禁地。

  “來自禁地的生靈,永久地留在了這個世上……”李末若有所思。

  他曾經在韓奇的筆記中見過零星記載,神宗年少時曾入萬解宗,在那裡遇見了少年時代的韓奇,他們在萬解山尋到了一個入口,第一次進入到了那片禁地。

  也就是那一次,創造玄天道種的念頭在少年神宗的心中悄然萌芽。

  那一次,神宗從那片禁地帶出了兩樣東西。

  一為功法,名曰九命,除此之外,他還帶出來一位少女。

  “那便是李塵仙……後來的玄天館祖師!

  天上谪仙紅塵遊,自是花中第一流。

  李末曾經聽陳王度說過,這個女人古來唯一,若非神宗橫空出世,她的實力必為當世第一,天下無敵,冠絕山河。

  “老陳不是說這位初代館主一生孤冷,終生未嫁嗎?
”李末心中泛起了嘀咕。

  按照記載,玄天館創立不到十年,這位李祖便不顧神宗挽留,遠離京城,從此萍蹤不定。

  這也為後來韓奇的叛逃埋下了禍根。

  如果當時李祖還在,韓奇斷不可能離開玄天館。

  這位風姿淩絕天下的女人,最後一次出現是在神宗晚年,人世滄桑,歲月變化,無情的光陰都未曾在她的容顔之上留下半點刻痕,真如人間谪仙。

  她孤身入禁宮,見了神宗最後一面,隻為生死一戰。

  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這一戰之後,神宗天下第一的威名無可撼動,人間紅塵也再也不見仙姿。

  “一生未嫁,最後死在了神宗手中……怎麼還能留下一脈香火,竟然成為了護道者?

  李末的目光變得怪異起來,這便是他知道關于李祖的一切。

  這位來自神宗禁地的女人,身上有着太多神秘和未知。

  她和神宗最後一戰的意義何在?

  李氏一族的香火從何而來。

  所謂護道者……李末總覺得他們守護得并非是大乾皇族。

  “李氏宗祠……當年黑劍硬闖的便是這座祠堂……那截枯木枝也來自這裡……”

  這一趟李末總算沒有白來,尋到了關鍵性的信息。

  “這一脈姓李……”

  李末放下了手中的卷宗,面色微沉,腦海中浮現出當日在長恨山中見到的諸多景象。

  “三位大人,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李末伸了個懶腰,悠悠蕩蕩地站了起來。

  他已經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至于最關鍵的信息,也就是那座祠堂所在,這裡肯定是找不到答案的。

  就算是許奇峰三人的身份也沒有資格獲知那樣的隐秘。

  “終于要走了。

  許奇峰見李末起身,心弦頓時松了三分。

  這個煞星,他現在甚至都不敢與之對視。

  “許大人,我今天沒有來過,你們也沒有吃過屎……好嗎?

  臨走前,李末晃了晃手中的三份供詞,微微笑道。

  “當然……當然……”許奇峰心中罵娘,臉上卻硬是擠出了一絲笑容,目送着李末離開。

  “該死……該死……這個小子當真無法無天……”

  高江河看着李末消失在視線之中,終于再也忍受不住,暴怒地如同失去配偶的公猩猩。

  “一定要将此事呈報給營主大人,這小子膽敢對皇家内衛動手,便是死罪。

  “報什麼?
技不如人,還嫌不夠丢人嗎?
”許奇峰咬牙道。

  “鬧到玄天館……你以為他們會輕易放人,三個脈苗境打不過一個成苗境,還有臉上門要人?
”許奇峰咬牙道。

  “你應該慶幸他是玄天館的人,若是歸墟……我們已經死了。

  說到這裡,許奇峰的眸子裡泛起一絲深深的忌憚之色。

  “更何況,我們剛剛将不該透露的情報給……”

  許奇峰咬牙道:“這也是罪過。

  “可是……萬一讓營主知道了。
”風劍書終于意識到了關節處,他們洩露情報,也是罪責難逃,如果東窗事發,隻怕也是大禍臨頭。

  “所以今天的事情,我們三人誰也不能說。
”許奇峰斬釘截鐵道。

  “好吧。

  高江河和風劍書相識一眼,隻能點頭應和。

  ……

  深夜,魚龍台。

  “營主大人,事情就是這樣,我趕到的時候,高江河和風劍書依然被擒,相關的密檔也被看了個幹淨……為了救護兩位同僚,我隻能就範……還請大人治罪。

  月光下,許奇峰匍匐在地,如同朝聖般透着無比的虔誠。

  不遠處,一位身形纖細瘦弱的男子端坐在涼亭之中,身前立着一道織錦,手中針線穿梭,如同魚龍共舞,金線生輝,銀線流彩,紅絲豔……一幅百鳥朝鳳圖煥然如真。

  “李末……洪門倒是又得了一個人才,難怪能夠在年初時立壓五大山門,奪得新榜魁首。
”魏驚蟄悠悠輕語。

  身為魚龍台三大營主之一,他也曾聽說過李末的名字。

  隻不過當時的李末在他眼中,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家夥,并不值得他這位大内高手注意,現在看來……

  “這個年輕人的成長速度可真快啊。

  魏驚蟄凝聲輕語,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穿針引線,瞬息之間,織錦上的一片凰羽便躍然而生。

  “還請大人治罪。

  許奇峰重重叩頭,再次請罪道。

  “相機權宜……你何罪之有?
起來吧。

  許奇峰聞言,終于松了口氣,這口黑鍋他總算是甩幹淨了,即便日後東窗事發,跟他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大人,那李末……”

  “随他去吧。
”魏驚蟄淡淡道。

  “随他去?
”許奇峰愣住了,這可不像是這位營主大人的風格。

  “小許,你看我這白鳥巢凰圖繡得如何?

  “嗯!

”許奇峰愣了一下,旋即道:“大人手藝超凡,鬼斧神工,當真是活靈活現……”

  “命運便如同織錦……少了一針一線也就不完整了……”

  “李末……他也隻不過是這命運織錦中的一條絲線而已……”

  魏驚蟄淡淡道:“順其自然……才能得到最完美的織錦。

  說着話,魏驚蟄屈指一彈,金絲穿梭,凰鳥的金瞳立時點就,使得整幅織錦活靈活現。

  “我不太明白大人的意思……”

  “寶貝丢了……那夜隻要出現過的人沒有一個是偶然……他們都受到了命運絲線的牽引……放任自由,順勢而為……那東西必定會回到祠堂。

  “啊!

  許奇峰愣住了,圓瞪的眸子裡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神色。

  “大人的意思是……那東西早晚都會回來?

  “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既然如此,又何必大費周章?
”魏驚蟄冷笑道。

  許奇峰似懂非懂,不過卻也沒有深思,接着道:“大人,我還有一個疑問。

  “說。

  “李末此人反常近乎于妖,這樣的年紀便有如此修為和戰力,實在不同尋常,偏偏他也姓李,會不會……”

  許奇峰欲言又止,求證的目光投向了魏驚蟄。

  “你糊塗了嗎?
那座祠堂裡的人是不可以随便出來的……更何況,如果真是那一脈的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名字便會留在宗祠之内。

  魏驚蟄冷笑道:“李末不可能是……”

  “我糊塗了……我糊塗了……”

  許奇峰徹底松了口氣,自己确實太過敏感了。

  無生一脈,何等特殊,他們的血脈怎麼會流傳于紅塵之中!

  正因為這一脈的特殊,就連玄天道種都隻有這一脈的生命可以承載。

  許奇峰可是聽三位營主無意中提起過,那位身居八景宮的玄天道種也姓李,出身李氏宗祠。

  既然如此,尋常生靈又豈能與那座祠堂扯上關系!

  “李末,任你如何嚣張,跟這些龐然大物比起來,也不過是這織錦上的一根絲線而已。

  許奇峰的心徹底放了下來,低垂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

  夜深了。

  京城近郊,長恨山。

  “老紀,你爹終于願意見你了?

  李末出了如意館之後,便來此尋到了紀師。

  人啊,不能總是一心一意地撲在工作和事業上。

  “你這是說得什麼話?
”紀師白了一眼,沉聲道:“那畢竟是我親生的爹。

  說着話,紀師端起青梅酒壺,給李末斟了一杯酒。

  “噗嗤……”

  李末剛喝了一口,便吐了出來。

  “這踏馬是什麼酒?
真難喝。

  李末又啐了兩口,隻覺得嘴角苦澀。

  “你真不識貨……這可是我老爹珍藏的佳釀,破天荒許我取出一壺,特意招待你的。
”紀師白了一眼道。

  “這酒叫做【杏花微雨】……是我老爹一位故人教給他的釀酒法子……初嘗确實有些苦澀……”

  “這些年,我爹隻喝這種酒,一般人還喝不到呢。

  “鎮南王的口味真特别……喝不慣……”李末将酒杯推開,如避瘟疫,連忙搖了搖頭:“太難喝了。

  “沒見識了不是……”

  紀師咧嘴笑了:“這算什麼難喝,你知道這世上什麼酒最難喝?

  “不知道,應該就是這種了。

  “我老爹說……這世上最難喝的酒是……”

  “她的喜酒!

  “啊!

”李末愣了一下。

  “哈哈哈……以前我不太懂什麼意思,現在想來确實難喝……如果有天你師姐成親了,那酒真是難以下咽吧。
“紀師晃了晃酒杯道。

  “呸呸呸……你還惦記着我師姐呢?

  紀師笑了笑,湊到了李末身邊:“你知道這世上最好喝的酒是什麼?

  “花酒!

”李末下意識道。

  “卧槽……我就說你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果然跟我不謀而合。
”紀師拍案而起。

  “呸呸呸……誰跟你不謀而合?
我是順着你的思路……”李末立刻劃清界限。

  “老李,聽說賢樓重新開張了,現在優惠力度空前絕後,要不要一起去?
”紀師眯着眼睛勾引道。

  “什麼優惠力度?
”李末随口問了一句。

  “第二根半價!

  “嗯!

”李末愣了一下,緊接着眼中泛起了别樣的異彩。

  “那還真是空前絕後,不過改天吧,最近太忙了。

  “忙什麼?
魚龍台的案子?
”紀師的消息不可謂不靈通。

  “你連這都知道?
”李末心頭一動,突然問道:“老紀,你知不知道京城有什麼比較特殊的祠堂?

  “祠堂?
那多了去了……京城多少豪門世家?
傳過三代便能立宗祠,你自己算算吧。
”紀師淡淡道。

  “我是說比較特别的那種……就是看着不太正常,不太像祠堂的……”

  “不正常的?
”紀師咂摸着嘴,想了想:“還真有一座……我十歲那年拜祭過一座宗祠……”

  “你拜過?

  “大乾皇族的子弟,年滿十歲都要拜祭那座宗祠……我們家你知道的……”紀師壓低了聲音道。

  鎮南王一脈雖說是異姓王,可追根論底,卻還是神宗血脈。

  “那座宗祠看着像是道觀……”

  此言一出,李末神色微變。

  “那地方在哪兒?

  “我不知道。
”紀師搖了搖頭:“我當時還小,整個祭典又臭又長,我都快睡着了,哪裡還記得在哪兒?

  李末聞言,不免流露出失望之色。

  “怎麼了?

  “沒什麼?
最近有點思念祖宗了,想找個祠堂拜一拜。

  說着話,李末便站起身來:“回去了,改天再聚。

  “思念祖宗?
你不是孤兒嗎?
哪來的祖宗?

  紀師在身後叫着,李末縱身,化為一道流光,便消失在漫漫夜空之中。

  “你真是思念祖宗,我可以當你的……”

  砰……

  話音未落,一記有力的腦瓜崩随之落下,砸得紀師捂頭痛叫。

  “媽的,哪個王……”

  紀師一轉身,便見到了那位慈祥和藹的老父親。

  “爹……”

  紀師捂着頭,到了嘴邊的話硬是咽了下去,臉上擠出一絲幹笑。

  “說話沒個正經,成何體統。

  鎮南王聲音威嚴,目光落在了旁邊的酒壺上。

  “糟蹋了好東西啊。

  “爹,你的寶貝我朋友喝不慣。
”紀師撇了撇嘴。

  “喝不慣?
一點都不像她……”鎮南王沉聲道。

  “不像誰?
”紀師下意識地問道。

  “李……你朋友剛才問了你有關祠堂的事?

  “嗯,他說他想祖宗了。
”紀師随口道。

  “李氏宗祠!

  鎮南王眉頭微皺,看着李末遠遁的方向,喃喃輕語。

  ……

  天黑了,月亮如同狐狸的眼睛漠然地望着人間。

  東郊墳山,一片荒涼。

  碧遊居孤零零地伫立在山腳下,旁邊隻有一間光秃秃的茅草屋。

  李末回來的時候,便有點點磷火從墳裡冒了出來,趴在骷髅白骨之上,為這混茫的黑夜帶來些許光亮。

  這樣的居住條件不說天下無雙,最起碼放眼京城也是蠍子拉屎,獨(毒)一份。

  “王九,你幹什麼?

  百步之外,一陣急促的聲音從碧遊居内傳了出來。

  李末目光微凝,擡頭望去,不見一道黯然的金光緩緩升騰,隐隐間,一株神秘的樹苗在那璀璨金光之中破土而生,枝葉招展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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