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95章 沒用的廢物
傅初霁接住領帶,又重新塞進她手裡。
沈諾警惕地看着他:“幹什麼?
我可是正經人,你别再提那種無理的要求了。
”
“想什麼呢?
”
他撩起眼皮,眸底似乎透着幾分促狹的笑意。
他輕描淡寫地說道:“隻是讓你幫我系上。
”
“……”
沈諾罵罵咧咧地給他系着領帶,公報私仇地故意用領帶勒了一下他的脖子。
傅初霁挑眉:“力氣這麼小,要不然再用點力?
”
沈諾松開手,冷哼一聲道:
“那是我菩薩心腸,怕真把你勒死了。
”
他臨走時又問了一句:“你真的不想問我去做什麼?
”
沈諾正在氣頭上,沒好氣地回道:“不想,趕緊走吧你。
”
傅初霁沒再說什麼,拿上車鑰匙就出門了。
他一走,沈諾反倒覺得有點冷清起來,沈淮今天也一直待在房裡,不知道在幹什麼,一早上都沒看到人。
她昨晚用了藥,現在眼睛基本已經恢複正常了。
她拿出手機玩了一會兒,才發現周棋安給她發的消息。
昨天一出事他們就報了警,但一直到今天都還沒找到那個襲擊她的人。
她看了一眼警方的通告,發現他們還在向網友征集線索。
這件事影響太大,一直抓不到人對他們也有影響。
按理說法治社會,又是大庭廣衆下,想要找一個人應該是不難的,都快過去一天還沒找到,确實有點問題。
沈諾點開自己賬号日常被999+的消息弄得卡頓了一下,她琢磨着自己要不然換個号算了。
倒不是怕看見那些罵她的評論,主要是出了這件事之後,她以後大概都不會考慮出現在公衆眼前了。
這次是她運氣好,對方用的隻是辣椒水,但下次呢?
萬一是硫酸什麼的,她怕是命都沒了。
沈諾對這條來之不易的生命還是很珍惜的。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這次那999+的評論竟然都是關心她的居多。
自從上網以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盛況,沈諾還有些受寵若驚。
她想了想,還是發了一條動态表示自己沒什麼事,謝謝大家的關心。
評論大多數人還是很友善的,不過依然有人質疑:
【沒什麼事,該不會是你故意自導自演博同情的吧?
不然那個黑外套男人怎麼還沒找到?
】
沈諾也覺得奇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找不到呢?
.
而此時,昨天直播時對沈諾潑辣椒水那個男人正被五花大綁着送到了傅初霁面前。
“霁哥,就是這小子了。
”
他手腳都被綁着,臉也被蒙住,嘴裡塞着布條,隻能發出驚恐的嗚嗚聲。
賀弘從身上取出一個玻璃瓶子:“我在他家裡還發現了這個,裡面應該是硫酸。
”
此話一出,傅初霁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他直接一腳将面前的男人踹倒在地。
男人拼命掙紮着想從地上爬起來,卻又被他一腳踢倒。
他踩在他的手上,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攆,倒在地上的男人瞬間發出慘不忍睹的痛呼聲。
傅初霁眸底盡是冷戾之色,眉眼猶如覆上一層寒霜。
賀弘雙手抱胸站在一旁,如同看戲一般。
他說:“我去的時候,這小子正準備逃跑,還帶着十幾萬的現金。
”
他調查過,這個男人叫劉钊,就是個遊手好閑的爛人。
因為沉迷于賭博,把年邁的父母的棺材本都給輸了,後來又把他們住的房子拿去抵押,輸得血本無歸。
他父母氣得直接和他斷絕了關系,被迫回老家種地維持生活,就這樣都還是時不時被他騷擾。
賀弘對這樣的人十分看不上眼,所以抓他來的時候沒少下黑手,估計他身上現在都青一塊紫一塊的嘞。
“他這樣的人哪來那麼多現金,霁哥你果然猜得沒錯,肯定是有人指使他幹的。
”
傅初霁眸色冷然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會意,上前蹲下身将他嘴裡的破布取了出來。
他笑眯眯地看着他說道:“說吧,是誰指使你做的?
”
劉钊已經被吓得半死了,他的臉被黑布罩着,也看不清面前的人。
他顫抖着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我要報警!
”
手上的劇痛讓他牙齒止不住打顫,指骨大概都已經斷了,渾身上下也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報警?
”
賀弘擡腳就給他身上來了一下,他嗤笑道:
“你該不會以為你還有機會報警吧?
現在警察都在找你,你還得感謝我幫你逃脫了警察的追捕。
”
聽了他的話,劉钊更加驚恐了,他聲音顫抖:
“你是什麼意思?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
”
“昨天的事,是誰讓你幹的?
”傅初霁冷冷地開口。
劉钊心裡一驚,他咬着牙道:“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昨天我都沒出門。
”
剛說完,身上就又挨了一腳,疼得他龇牙咧嘴。
賀弘冷笑:“你該不會以為我們是在和你商量吧?
”
“現在外面的警察都在找你,你還在這裡嘴硬。
”
劉钊知道不承認是不可能的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是我做的又怎麼樣?
沒有人指使我,我就是仇富,看不慣她那麼舒坦地過日子怎麼了?
”
“更何況我隻是用的辣椒水而已,就算是被警察帶走也最多拘留我幾天而已。
”
賀弘臉色一沉,他罵道:
“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你小子……”
話還沒說完,傅初霁忽然出聲:
“不肯說實話是麼?
”
他眉眼陰翳,平靜的語氣莫名透着一絲寒意。
“既然這樣,那你的舌頭留着也沒什麼用了。
”
賀弘輕挑了下眉,他從腰間掏出一把刀。
冰冷的刀身拍在劉钊的臉上,賀弘嬉皮笑臉地問道: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
感受着鋒利的刀刃,他幾乎吓得發抖,聲音裡都帶上了一絲哭腔: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和我聯絡的時候用了變聲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現金也是他放在約定好的地方讓我去取的。
”
賀弘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劉钊的褲子多了一片深色的痕迹。
他一臉嫌棄地收起了刀,站起身踢了他一腳:
“沒用的廢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