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98章:癢癢粉
這事,還隻有他們自己人知道,齊修遠還不知道,蕭鶴川告訴他,宣平侯夫婦想去濟州遊玩,恰好順路,便一道同行,多個照應。
齊修遠本來還挺松弛的,突然隊伍裡多了這麼個大人物,搞得自己都拘謹了。
從京都趕回濟州,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正常是半個月就能趕到的。
此次是衣錦還鄉,還有朝廷派遣的羽林衛同行,此行安全感滿滿。
昨日,宣平侯進宮告假,說自己要去濟州,和狀元郎同行。
當時皇上一聽,他居然和狀元郎走的這麼近,于是有點不高興,覺得他有拉幫結派的行為,對此很不喜。
而且,他想培養蕭鶴川,自然不高興他與這位高權重的侯爵之家太過親近。
不得已,宣平侯隻好實話實說,聖上本來也是個喜歡聽戲本的,吃了這麼大個瓜,他聽的津津有味的,竟然不知道這當中還有這麼回事。
這也太巧了吧,宣平侯嫡女出生便夭折的事情,他早年有所耳聞,沒想到這孩子居然沒死,還是今科狀元郎的妻子,這比戲本子裡演的還要巧。
既然如此,也打消了他心中的疑慮,為了讓他們全家團聚,便準了他兩個月的告假。
一行人從京都折返濟州,羽林衛一路護送,還舉着牌子,上面寫着衣錦還鄉,這是隻有狀元郎才有的殊榮。
不管路過哪個地方,老百姓們隻要看到這儀仗隊,就知道是今科狀元衣錦還鄉。
衆人都隻會用敬畏,贊賞的眼神打量他們。
白天,他們便趕路,晚上到了什麼鎮子裡或者小縣城,便停下休息一晚,第二天接着趕路。
宣平侯自己帶了廚子,在外面吃的東西都是自家廚子親手弄的,幹淨又美味。
一路上,大家相處的十分和諧,有說有笑的,姜歲是衆人團寵的對象,尤其是宣平侯夫人,對她那叫一個嬌慣,什麼都想着她,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程雪芸羨慕嫉妒恨,她就像是一個被孤立的透明人一樣。
她最不老實,還想往姜歲的茶杯裡面放癢癢粉,吃完以後渾身發癢不說,還會長紅疹子。
姜歲就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想辦法整自己,她下癢癢粉的時候,被齊修遠撞個正着,齊修遠當時趁她走了以後,就把兩人的茶杯調換了一下。
結果,程雪芸自己喝到了那杯有癢癢粉的茶,藥性當場發作,她癢的抓心撓肝的,身上全是起的紅疹子,形象全無。
當即,她便毫無形象的大哭起來,這一變故,把所有不知情的人都搞得一臉懵逼,除了齊修遠忍不住想笑以外。
“母親,父親,快救我,女兒快要癢死了。
”
她身上上起了紅疹還能抓,但是臉上的紅疹,卻不敢随便抓,怕破相,卻又癢的鑽心的那種。
明明,明明自己确确實實把癢癢粉下到了姜歲的茶杯裡面,怎麼會,怎麼會被自己喝到?
“這是怎麼搞的?
快去叫婁醫女過來。
”
婁醫女便是府中的駐府女醫,此行她也在随行之列。
她立馬趕過來查看程雪芸的病情,她根本不需要診斷,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大小姐是不是誤食了癢癢粉導緻的?
看這樣子,還是大量的癢癢粉,這般情況,此行怕是要耽擱兩天了,天氣燥熱,中了癢癢粉,至少要兩天藥效才會下去,此期間必須要随時看顧着,否則,會忍不住抓傷皮膚,導緻毀容。
”
因為真的很癢,會癢的人受不了的那種,如果不時時看着,抓破了疹子,就要留下疤痕了。
“癢癢粉,哪裡來的癢癢粉?
”江氏疑惑不已。
程雪芸很是心虛,于是倒打一耙:
“娘,一定是有心人之人想要害我,這所有人裡面,隻有姜歲同我不對付,一定是她。
”
姜歲什麼都不知道,就被她扣上這麼一頂帽子,她可不承認,當即反駁:
“程雪芸,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幹嘛要害你?
你别血口噴人。
”
蕭鶴川也是黑了臉,不但是他,就連宣平侯夫婦都不相信。
“歲歲不是那樣的人,雪芸你莫要胡說。
”
“明明是你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你倒是還反過來怪上别人害你了。
”
一邊看熱鬧的齊修遠抱着胳膊嘲諷道。
衆人看向他,他緊接着解釋:
“此前,我無意中看見程大小姐在後廚鬼鬼祟祟的,往廚娘給咱們準備的降火涼茶之中下了什麼東西,我尋思着,她也不可能真弄點什麼毒藥毒害人,肯定是惡作劇,所以我便私自将她倆的涼茶換了一下,沒想到,程大小姐還真是惡毒,下了這麼大劑量的癢癢粉。
”
她和自己的丫鬟串通一氣,那涼茶是她的貼身丫鬟親自端上來的,現在好了,害到自己了吧?
“你……我,不是的,别聽他胡說!”程雪芸沒想到自己早已經暴露了,于是十分心虛的辯解。
“是不是冤枉你,搜下你的房間就知道了,肯定還有剩餘的癢癢粉,再不濟,問下你的丫鬟就知道了。
”
齊修遠親眼所見,他十分肯定。
他這麼說,程雪芸更加慌亂了,而宣平侯已經叫人開始搜屋子了,果然在她的梳妝盒裡面,找到了剩餘的還沒有用完的癢癢粉。
拿過來給婁醫女一看,婁醫女給了肯定的答案。
“便是此物,名為癢癢粉,不小心誤食以後,便會如同大小姐這種狀态,過量食用,如果處理不當的話,還會引起高燒驚厥,會出人命的。
”
婁醫女一番話,讓在場所有的人臉色都黑了下去。
程雪芸瞬間感覺到了害怕,因為母親和父親看她的那個眼神,簡直太可怕了。
憤怒中,蘊含着一點失望。
“我,我隻是想教訓一下姜歲,我沒想害她的性命的,我沒想到這個東西會這麼厲害,我以為隻會癢一下而已,母親,我真的沒想真的害她性命。
”程雪芸拉着江氏的手,急于解釋。
江氏原本還守在她床邊,可她對她真的是太失望了,她甩開了她的手,站起了身。
“原以為你隻是性格跋扈張揚一些,卻不曾想,你居然還有這麼多的歪心思,真真是不可理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