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03章 叫老子廖大哥
“如果沒成功,你會有危險嗎?
”楚月的面上帶着擔憂。
陸星河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我會盡量等把握大一些的時候再收網。
”
緊緊抱住陸星河的窄腰,楚月嗯了一聲。
“我可以不明着幫你對付那些人,但如果需要我做些什麼,相公一定要跟我說。
”
“好。
”
兩人就這樣緊緊的依偎着,不知不覺,楚月便睡了過去。
陸星河怕她着涼,還将之前脫下的衣服塞到被子裡給她穿上了,動作輕柔的,如同在呵護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望着懷中睡顔安靜的小嬌妻,陸星河眸中情意深沉,片刻,他的唇角泛起淡淡的笑,低頭吻向她的額間,好似傾注了所有的柔情。
……
楚月以為吳勇将吳修文兩口子接回去之後,會好生讓他們在府裡享清福,卻沒想,兩口子第二日就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來醫館上工了。
隻是神情中帶着抑制不住的喜悅。
“吳叔吳嬸,我還以為你們跟着吳勇享福去了,不會來了呢。
”楚月開玩笑道。
吳修文哈哈一笑,一邊整理着看診台一邊說道,“怎麼會?
我不過來,你得忙成什麼樣子?
”
楚月笑了笑,朝着他的方向福身說道,“多謝吳叔還能想着我。
”
吳修文見狀,趕忙側開身子。
“郡主,你就别拿我開玩笑了,你這禮是我們平民老百姓能受的起的嗎?
”
楚月拿起竹盤,将其中的藥材弄平整,便叫凝冬拿去院子裡晾曬着。
随後轉頭望向吳修文,滿臉輕松的說道,“我既稱吳勇一聲哥,吳叔吳嬸便也是我長輩,有什麼受不起的?
”
聽到這裡,不僅吳修文愣了愣,連劉氏擦桌凳的手也頓住了。
她側頭望着櫃台處沒有絲毫郡主架子,正親力親為整理藥材的楚月,面上閃過一絲心疼。
要不是楚有前夫婦太過分,郡主也不至于沒了娘家。
她兒子也不至于……
唉!
她這個當娘的,又怎會不了解自家兒子的心事?
回來之後第一件事便帶着禮直奔星月醫館,又能是為了什麼?
終究是有緣無分罷了。
她回過頭,繼續擦拭着桌椅,溫聲說道,“說句冒犯的話,如果郡主不嫌棄,往後可将我們當成娘家人。
”
楚月有些意外的望向劉氏,好一會,才微紅着眼眶笑道,“不嫌棄,當然不嫌棄。
”
吳修文往劉氏的方向望了眼,見她仍在擦拭着桌椅,且面上也沒有過多的神情,又轉過頭來繼續整理桌上的物件。
他其實也明白自家兒子的心思,但如今楚月已嫁他人,兩人若是能兄妹處之,倒是不錯。
楚月正在醫館中忙活的時候,醫館門口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昨日聽吳勇手底下的人說起你,沒想到你真在這裡。
”
楚月擡頭望去,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是誰。
“你是?
”
“廖蒙。
”
男人說完,在楚月對面坐了下來,他高大壯實的身體坐在楚月面前,與纖瘦的楚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楚月越加的瘦小。
楚月蹙起眉頭,在腦海中回憶這個名字。
廖蒙見狀,假咳兩聲,有些尴尬的說道,“當時戰場那麼多人,你又沒聽過我的名字,不記得也正常。
”
“廖蒙……”楚月有些不确定的問道,“你是廖将軍?
”
她有些印象,之前在西域戰場給那些将士們解毒的時候,這廖蒙的手下還三番五次來找她去給他包紮呢。
隻是她當時忙的很,廖蒙的傷勢又不是太嚴重,就叫别的大夫代自己去了。
見楚月想起了自己,廖蒙一拍大腿。
“喲!
居然還記得老子。
”
楚月抿唇一笑,眉眼彎彎。
“廖将軍嘛,怎能不記得?
”她有些疑惑的望向廖蒙,“不知廖将軍今日來星月醫館,所為何事?
”
廖蒙眉頭一挑。
“别廖将軍廖将軍的叫了,可以喊老子一聲廖大哥。
”
面前這女娃娃雖嬌小,卻比尋常女子要大膽的多,廖蒙很是欣賞。
楚月從善如流。
“廖大哥。
”
廖蒙應了一聲,伸出自己的大掌,放在身前的手枕上。
“老子今日是來看病的。
”
“不知廖大哥哪裡不舒服?
”
楚月一邊問着,一邊伸手搭上了廖蒙手腕的脈搏。
細長白嫩的手指,搭在廖蒙粗壯的手腕上,在他看來,瘦弱的就好似小雞爪一般。
最終,廖蒙還是忍住了“老子一把就能捏碎”的沖動。
“啧!
瘦成這樣,你家裡是不給你飯吃嗎?
”
“啊?
”
楚月有些不解的望向他。
廖蒙摸了摸鼻子,“沒什麼,老子之前在戰場受了傷,這段時間許是在路上颠簸的太久,傷口處疼的厲害。
”
倒不是他沒找别的大夫。
關鍵那些庸醫不僅笨手笨腳,被他們處理過的傷口愈合的并不理想。
“廖大哥的脈搏暫無異常,隻是失血過多,身子有些虛,回頭傷好了得好生補補。
”她收回手,站起身來,“廖大哥随我去樓上吧,我給廖大哥将傷口處理一下。
”
廖蒙望着楚月的背影,挑眉呢喃。
“身子虛,得補補?
”他哼了一聲,“放屁!
老子明明哪兒都不虛。
”
嘴上雖這樣說着,卻還是别扭的随着楚月上了二樓。
廖蒙退下上衣,身上裹着的白棉布,背部的傷口處已經被血染透。
楚月往他的面上看去,甚至連眉頭都沒見他皺一下,好似疼的不是他一般。
“廖大哥,這棉布可能已經沾在傷口上了,你忍着些疼,我先幫你将棉布取下來,再重新處理傷口。
”
廖蒙雙手撐在膝蓋上。
“你處理就是了,老子不怕疼。
”
廖蒙雖這樣說,楚月在處理的時候,還是非常小心,尤其是在取最後一層棉布的時候。
最後一層棉布,已經緊緊的貼在傷口處,若是不取下來,便要與血肉長到一塊去了。
楚月見狀,先用剪子将其餘的棉布剪了下來。
她往廖蒙的方向望了眼。
“廖大哥,最後一層了。
”
這一次,廖蒙隻是嗯了一聲,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