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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獵場》第482章 趙軍忽悠人(盟主西風樹雨加更55)

  第482章 趙軍忽悠人(盟主西風樹雨加更55)

  “那可不行!
”薛立民連忙按住趙軍的手,仰頭衝李寶玉等人示意,道:“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還有這麽多兄弟呢。

  “沒事兒,薛哥。
沒有豬頭,林場也不能虧待了我。
”趙軍說完這句,便向劉金勇問道:“是不,劉組長?

  “啊,是!
”劉金勇連忙應道:“這我在這兒看見了,回去我跟周書記一說就完事了。

  劉金勇也不傻,他知道隻要這個豬是趙軍打的,那就算他啥也不往場子裡拿,那獎金也一分錢都少不了。

  “你看看。
”趙軍聞言,衝薛立民一笑,道:“劉組長都答應了,薛哥,你就把那豬頭拿回去吧。

  “好!
”薛立民重重一點頭,衝趙軍抱拳道:“那謝謝兄弟了!

  說完,他還向李寶玉、解臣和張援民抱拳示意。

  趙軍見狀,給薛立民和李寶玉他們互相介紹,不管以前家裡有沒有交情,今天在山裡碰見了,那就先認識了再說。
多個朋友多條路麽,特別是在山裡更是如此。

  互相認識完,趙軍就打算拖著豬回家了。
但臨走之前,他還是跟劉金勇、薛立民說:“劉組長、薛哥,伱倆要吃豬肉,就割一塊回去。

  劉金勇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嘿嘿笑道:“給我少割一塊就行。

  他說少割,但趙軍肯定不能太摳搜,轉身對李寶玉說:“寶玉,給劉組長卸個大腿!

  “哎!
”李寶玉應了一聲,到野豬近身,拽起一條後大腿,使侵刀割開皮肉,然後順著骨縫下刀用力,整條野豬後腿就下來了。

  這時,趙軍回頭又補了一句:“把那個後大腿也卸下來,給薛哥拿著。

  “不要,不要。
”薛立民連忙擺手,道:“有了這個豬頭,我下午就回嶺南了,等我再回來,咱兄弟上山打幾天圍,到時候打著肉,咱們再吃。

  其實,剛才趙軍一問他們要不要肉,薛立民就想拒絕了。
但趙軍問的不光是他一個人,還有劉金勇呢,他要是先拒絕了,怕劉金勇抹不開要。

  聽薛立民這麽說,趙軍也沒再推讓,這時候李寶玉提著野豬蹄子,拽著整根大腿回到劉金勇跟前,將野豬大腿交在劉金勇手中。

  提著野豬大腿,劉金勇樂的臉上都笑開花了,趙軍家不缺肉吃,可別人哪比得了?

  “嗷!
嗷嗷……”見他們都分上肉了,還不趕緊給自己吃,黑虎立馬就不幹了。

  聽到黑虎叫聲,趙軍反應過來,連忙對解臣說:“趕緊給豬開膛,把黑虎喂了。

  “好!
”解臣聞言,當即應下,從李寶玉手中接過侵刀,去給野豬開膛。

  看到解臣動作,黑虎晃著尾巴就跟了過去。

  打圍的人,都會不經意地留意槍和狗,一看那左右搖尾的大黑狗,薛立民忍不住問趙軍:“兄弟,這是你養的狗啊?

  “啊!
”趙軍答應一聲,然後反問道:“大哥,你看這狗怎樣?

  “這狗……”薛利民一下坐蠟了,以他的經驗判斷,圍狗猛不猛,得看它身上的傷疤。

  不是有那麽句話麽,傷疤是勇士的勳章。

  這話用在圍狗身上,也是可以的。

  狗受傷以後,哪怕傷口愈合,長出新毛,但卻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樣,那毛都戧著長。

  所以,獵狗身上有多少傷,搭眼一看就能知道這狗怎麽樣。

  可看趙軍家這條狗,這麽大個身闆子,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這得滑成啥樣啊?

  還瘸了一條腿,走路一拐、一拐的,怕是進了山以後,想跟上人都費勁。

  但這話,他能說麽?
且不說兩家關系如何,但就趙軍幫薛立偉報了仇,薛立民就不能亂說話。

  可他是個實在人,做不到瞪著眼睛說瞎話!

  無奈之下,薛立民隻能誇道:“兄弟,你這狗喂的真好,瞅那毛兒,溜光水滑的。

  趙軍聞言,就明白了薛立民的意思,他呵呵一笑道:“大哥,你可小瞧我這條狗了,今天這炮卵子,就是它圍下來的。

  “啥?
”趙軍此話一出,薛立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一時間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帶狗圍過這頭野豬,他不敢說自己那幫狗天下第一,但狗幫都圍不住的豬,一條狗就能圍住?
是哮天犬麽?

  趙軍一指那王八坑,道:“現在才幾點呐?
野豬這時候能起窩麽?
是我這狗,把這炮卵子從豬窩攆到這兒的。
到這王八坑,野豬坐殿都沒乾過我這狗。

  一旁的李寶玉聞言,就知道趙軍這就是護短了。

  打圍的人都這樣,喜歡和別人吹噓自己的狗,然後對方最好是附和著誇上兩句。

  但,薛立民是真誇不出來呀。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李寶玉卻是知道,這不賴薛立民,之前趙軍判斷大胖、花貓它們滑,不也是從身上傷疤分辨出來的麽。

  一時間,李寶玉不禁感歎世事無常,他記得以前最能埋汰黑虎的,好像就是趙軍。

  趙軍說話難聽,天天說黑虎就長個吃心眼,一吃起來就大嘴抹(mā)哈,連命都不要那種的。

  薛立民哪知道這些呀,聽趙軍的話,他暗暗吸口涼氣。
如果這狗真那麽猛,可也太玄乎了。
但趙軍說的話,又合情合理。
要不是被狗攆,這野豬現在應該在窩裡趴著呢,不可能跑這麽遠啊?

  震驚之餘,薛立民快步走到王八坑前。

  那坑是去年冬天的時候,養路工挖的,這大半年來,坑裡已經長滿了草。
現在入秋了,草葉漸黃,但以薛立民的眼力,他看得出來這坑裡有野豬剛撲騰過的痕跡。

  而且,看那一坑狼藉,他知道野豬剛才在這裡折騰好一會兒。

  薛立民猛然回頭,看向黑虎的目光中,充滿了炙熱。

  受了趙軍誤導的他,在看著野豬留下的痕跡,就以為黑虎是下到王八坑裡,跟野豬大戰了一場。

  在打圍這方面,薛立民可謂是家學淵源,跟趙軍一樣,從小就聽父輩吹噓。

  可就算薛寶軍平時能把牛皮吹上天,在他的吹噓中,也沒有過這樣的狗。

  在王八坑裡,跟野豬廝殺半響,結果還毫發無損。
能做到這一點的,怕得是哮天犬下凡了。

  這要是光聽,薛立民不帶信的,可被人連蒙帶唬地,又結合自己親眼所見,薛立民真信了!

  打狗圍的人,哪有不愛狗的?

  所以,此時的薛立民看著黑虎,眼睛都挪不開了。

  忽然,他眨了眨眼睛,試探著喊了一聲:“大黑。

  聽見薛立民的聲音,黑虎下意識地想要回頭,可說來也巧,就在這時,幫著解臣給野豬開膛的張援民,把野豬心給摘了出來。

  張援民手托豬心,喊趙軍道:“兄弟,這狗怎喂呀?

  當野豬心出現的一瞬間,黑虎的目光頓時被它死死吸引住了,至於薛立民試探著叫它的那一聲,完全被它忽略了。

  用東北話懟人的話,就是:“什麽大黑、八黑的,少跟我倆扯這個!

  “管夠給它吃!
”趙軍也沒辜負黑虎的期望,大步走過來,親手接過豬心,抽出鹿皮刀將其割成四塊,全都放在黑虎腳前的草地上,並摸著它脖子道:“今天就你自己,你慢慢吃。

  沒有別的狗,黑虎也不護食了,叼起一塊豬心,慢慢地嚼著。

  這時,趙軍把鹿皮刀收起,對張援民說:“大哥,你看著點兒,一會兒它要吃不夠,你就把那豬肝再給它切一塊兒。

  “好嘞,兄弟。
”張援民嘴上答應著,卻悄悄伸手一指那邊的薛立民。

  趙軍順著張援民所指望去,就見薛立民直勾勾地看著黑虎,眼神根本就挪不開了。

  趙軍心中暗笑,來在薛立民身旁,喚道:“薛哥。

  “哎,哎。
”薛立民連應兩聲,可視線始終停在黑虎身上,但他強行控制著自己轉過頭,就聽趙軍對他說:“薛哥,這都到這兒了,那就回家吃口飯唄。

  “不得了。
”強行收回目光的薛立民,衝趙軍搖了搖頭,但哪怕他再怎麽搖頭,黑虎的形象也牢牢地印在他的腦海中。

  薛立民說:“兄弟,你薛哥我把咱這兒35楞場包下來了,咱兄弟想聚,以後有的是機會,你等我再過來的。

  “啊?
”趙軍聞言一怔,在他記憶裡,今年包35楞場的,應該是胡滿堂和邢智勇這翁婿二人,這怎麽還換人了呢?

  此時,趙軍不禁想起,去年邢智勇來找自己去他們那邊打獵的時候,他邢智勇和李虎展現出來的“聰明智慧”,毫不亞於在那邊喂狗的張援民。

  “難道是出什麽事兒了?
”趙軍心裡想著,但面前還有薛立民,他不好表現出來太多,就對薛立民說:“薛哥,我是咱們林場的驗收員,寶玉擱咱們車隊,你要有啥事,你就說話。

  “好嘞。
”薛立民笑道:“沒準啊,以後少不了麻煩你們。

  隨著漸漸寒暄,眾人也熟了一些,等黑虎那邊吃飽了,趙軍等人才拖著野豬往山坡下去。

  沒走的薛立民也幫趙軍搭了把手,至於劉金勇,他一手提著豬腿,一手拎著豬頭,也算是幫著分擔了。

  等下了山坡,將野豬整到車上,雙方互相道別,分道揚鑣。

  薛立民要再回他剛包下的35楞場看看,劉金勇則要回永安林場向周春明匯報。

  二人也不同路,簡單說了兩句就要各走各的,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聲音從上頭傳了下來。

  “誰把野豬給打了?

  二人循聲望去,就見王強一手提著槍,一手拎著個黃油紙包,站在不遠處的山坡上。

  之前都見過,不管是劉金勇,還是薛立民都知道王強是趙有財的小舅子。

  可剛打下野豬的趙軍,是趙有財的親兒子啊。
那眼前之人和趙軍,就是娘舅和外甥。

  這娘舅和外甥倆,分兩波出來打獵,獵的還是一頭野豬,這種事……不常見呐。

  看到劉金勇和薛立民,王強問道:“那野豬讓誰給逗扯走了?

  劉金勇和薛立民對視一眼,然後答道:“你外甥。

  “誰!
”王強一愣,忙一溜小跑下了山坡,來在劉金勇面前,追問道:“誰打的那野豬?

  “你外甥。
”劉金勇又回答了一句,但不了解老王家的情況,生怕王強還有別的外甥,於是就補充道:“就是趙軍!

  “這個趙有財,越來越不像話了!
”王強忍不住嘀咕著埋怨趙有財,在他看來,兒子出來打獵,他這當老子的能不知道麽?

  在王強看來,趙有財如此,明顯是讓自己來跟趙軍搶那野豬啊。

  都說娘親舅大,且不說王美蘭和王強姐弟情深,就是趙軍和王強的關系,那也是極好。

  王強一想,如果自己過來,跟趙軍碰上了,那就好像自己這當老舅的,要跟外甥爭那二百塊錢的獎金一樣。

  這多丟人呐!

  別說二百了,就是兩千,王強也不能乾呐。

  一想到這兒,王強歎了一口氣,暗道:“難怪那老小子早晨給我買槽子糕呢,這是沒安好心呐!

  見王強臉色陰晴不定,劉金勇和薛立民對視一眼,誰都沒敢說話。

  在氣頭上的王強,把身一轉,沿著運柴道就回家了。

  此時,永安林場一食堂中,趙有財抱著冒熱氣的大茶缸子,眼神飄忽不定。

  “師父,師父。
”他一個小徒弟在旁邊輕聲喚道:“咱該備料了吧?

  這小子說的備料,就是預備中午做的菜,不管炒啥、燉啥,那菜都摘、洗、切,先預備好了,等到時候一下鍋就得了。

  要不然好幾百人的菜,現準備就不趕趟了。

  “讓你韓叔準備。
”趙有財隨口應了一聲,然後從長凳上坐起身,抻著脖子往外張望。

  他面前是食堂的打菜窗口,隔著窗口的玻璃,他能看到食堂大廳裡,甚至能看到食堂大門。

  被小徒弟叫出來預備菜的韓大春,剛想問趙有財,中午炒大頭菜、土豆片行不行。

  畢竟做啥,還是大師傅說的算。
雖然他跟趙有財關系好,但感覺還是再問問比較好。

  可此時見趙有財這副模樣,韓大春忍不住問道:“有財啊,我瞅你扒著眼睛望一早晨,你是等誰呢麽?

  “呵呵呵……”趙有財聞言,忍不住呵呵直笑,笑的韓大春一頭露水,他才說道:“我等錢呢!

  說早晨更新,現在才更。

  實在對不起了,兄弟們。
早晨我正寫著呢,來個給我送黃豆杆的,滿滿一馬車,給我冬天引火用。

  忙活半天,耽誤事了。
農村住平房就這樣,一天乾不完的活,扒開眼睛就是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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