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九十七章然人意外的丁老頭
這魚,丁雪微煮了鹹酸口,酸是用的腌漬酸梅,這酸梅腌得很好,不止保留了梅香還沒有怪味,魚湯喝起來酸爽适口,而魚肉,淡淡的酸味掩蓋了水産裡怎麼也去不幹淨的絲絲魚腥。
這次不止郭大廚前程看着丁雪微做菜,就是掌櫃的也一直矗在一邊,她下了些什麼料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就是了吧?
」雖然問着,但吳掌櫃也出手沾了。
舌頭輕嘗,不得不認同丁老頭的話:「這麼嘗确實沒什麼出彩的。
」
當然,這不出彩的味道他也完全猜不出來。
吳掌櫃詢問的眼神看向郭大廚,可惜,郭大廚一臉的我也不清楚。
「打碗湯來。
」
吳掌櫃決定做最後是實驗。
一邊炖着的湯格式一樣的,郭大廚也不含糊,接連打了四個半碗。
對自己炖的湯,他不說聞着味兒就能說出鹹淡,至少一問就知道火候到不到位。
不過加了些許粉末,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廚藝就被打敗了。
「這玩意簡直覺了!
」
吳掌櫃也贊同這種說法。
将小碗裡最後一點點湯水送進口後他着急忙慌地離開。
吳掌櫃覺得,有必要跟丁老頭深入交流一番。
意思丁雪微已經跟丁老頭說了,她就是不去,丁老頭也會按照她說地去談,可她帶着弟妹們來不隻是為了照顧她們或幫自己。
喊着三小隻就連忙跟上。
「怎麼樣?
」
見吳掌櫃出來,丁老頭自信詢問。
吳掌櫃這人倒也實誠,直接比不大拇指。
「好東西!
」
談判,順理成章地進行了下來,隻是,吳掌櫃主張買斷配方,丁老頭卻堅持入股。
「伯伯,這段時間我研究出了不少種配菜方法,回頭,還能繼續研究。
你看啊,不少食樓都靠幾個菜支撐,咱們這裡要是能不斷上新,有個百十來個的主打菜,那我們要的這兩成股是不是反而讓主家占便宜了?
」
掌櫃的很清楚丁家會找他們合作是因為什麼,更清楚這個調料方子不能錯過。
丁雪微這話一出,他更動搖了。
隻是,一個合适又值得人去品嘗的菜色,不是那樣輕易能研究出來的。
再來:「我不過一小小掌櫃,這種事兒是沒法做主的,丁老哥若不介意,就等十來天,十來天後定給丁老哥回話。
」
八珍樓又不隻這裡一個,丁家大小都清楚這事吳掌櫃沒法決斷,約好時間便收拾東西走人。
辣椒花椒什麼的拿走,菜跟味精留下了。
吳掌櫃也很懂規矩,回了兩盒點心,一大塊五六斤左右的驢肉。
出了城許久,李氏還是緩不過來。
「他這是接受兩成分紅的意思了對吧?
」
也不怪李氏沒法淡定。
丁雪微之前跟丁老頭說的是一成,丁老頭開價兩成她都挺意外的。
背着手,丁老頭深藏功與名:「還不能确定,不過,能争取兩成自然是要争取兩成的。
」
事實上,大孫女添加些菜方的事在他的意料之外,而兩成,不過他的起價。
生意嘛,有買有賣的,他一口價要低了,壓下來,他不舒服,不壓,别人不舒服,總得給人個值得的感覺。
丁雪微都不知道如今的丁老頭連生意人的彎彎繞都會了,更不知道他其實等着人壓價。
提供些菜方的話,單純隻是想鞏固那兩成的股份。
「他們生意越好,我們能分得越多,回頭,得好好研究。
」丁雪微一本正經。
丁老頭笑了:「你是得努力努力,這兩成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
「吳掌櫃怎麼進去那麼久?
」李氏突然根究,主要是兩成兩成的聽得她不舒服。
那掌櫃站起時她其實是想跟的,結果卻被老頭子阻止了。
那些時間裡她胡思亂想了很多。
有關大房孩子們怎麼就這麼聰明的,也有關之前種種的。
她有些後悔,有些後悔讓兩個媳婦掙什麼私房錢,有些後悔讓這幾個娃兒自己折騰,更有些後悔跟來看這個不舒服。
李氏的心情十分複雜,可惜,世間就沒有後悔藥。
「除了那兩個菜,你是不是還做了其他的?
」
「嗯,還煮了個魚。
」
「魚?
」李氏驚訝。
這裡不是臨海縣,想吃魚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豐城富水資源豐富,魚蝦河鮮還是很多的,隻是,有錢人能買了池塘慢慢發展魚蝦,提供自己,窮人卻隻能去水溝河道裡摸索。
肉是窮人基本上買不起的,村落,城鎮附近的河道,水潭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男人一有時間就關顧的地方,小魚或許不難見,但大魚,真心沒什麼機會看到。
那天,八珍樓送到她們家的就有兩條大魚,今兒,居然還讓孩子随便做。
不想心頭已經不舒服了,越想,李氏越郁悶。
「在臨海縣時你都沒做過魚,怎麼就會做了?
」
李氏的聲音有着質問的意思。
丁雪微垂下頭,讷讷一句:「估摸着做的。
」
「娃兒做過肉?
」丁老頭眼神銳利地瞪向李氏。
李氏心頭咯噔一下。
連忙地,她收斂情緒:「我這不是擔心她弄壞了讓人不舒服。
」
「做飯有什麼難的,孩子能炒青菜,還不能炒肉炒魚了?
」丁老頭表示聰明人就是這麼能舉一反三。
聽到炒魚兩個字的李氏郁郁了。
你個魚能煮能煎卻不能炒都不知道的人,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爺爺奶奶之間,丁雪微當然是爺爺黨的。
在李氏便秘的臉色中,她将一切推給味精。
「我都是家裡炒菜那麼弄的,全靠味精。
」
提到味精,李氏越發郁悶了。
「也不知你運氣怎麼就這麼好。
」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老奶奶的事,隻是她看似不關心,但每天孩子們糟蹋了多少東西卻是有數的。
原想着這兩天開口靜止,然後順理成章地将那些油鹽醬醋攬到家裡來,哪知自己都還沒開口,娃兒就弄出了味精。
「那破布花你們做得咋樣了?
」
「那個,有些不太好弄。
」說到絨花,丁雪微确實有些頭疼。
她有個室友是漢服娘,絨花這玩意她看着做過,可看着是一回事,自己動手卻是另一回事,再加上工具的不得心應手,到目前來說,才處于摸索階段。
日常一吼,求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