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這是尹助理昨天離開前讓我轉交給你的新手機,目前為止顧先生聯系過你。
”
我下意識問:“哪個顧先生?
”
“顧瀾之,我向他解釋了你的境遇。
”
對,我沒趕上音樂會。
我從談溫的手中接過手機,這款式和我之前用的一模一樣,我剛認識席湛時尹助理給的我就是這款手機,同席湛的是情侶款。
這個款式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和席湛擁有,想到這心裡溫暖了不少,但仍舊傷心。
談溫離開了房間,我躺在床上想着席湛之前受傷的模樣,不知道他如今的狀況怎麼樣,更不知道他還活着沒有,因為過去兩天克裡斯都沒有聯系我,我又沒他聯系方式。
之前克裡斯給我發過短信,可我覺得他煩人不僅将他的短信删除了還将人給拉黑。
現在卻要想盡辦法的找他聯系方式。
幾分鐘之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外面突兀的響起,“笙兒醒了嗎?
我要去看看她!
!
”
她急沖沖的跑進來将我摟進懷裡,流着眼淚道:“那天一直等不到你,心裡就想着你肯定遇上危險了,找了你幾天才找到你。
”
我拍了拍她的背脊道:“沒事啦!
”
季暖放開我問:“席湛他……”
我接過她的話,“他會沒事的。
”
“對!
席湛那麼厲害肯定沒事的!
”
我微微一笑,問她,“守了我兩天?
”
“嗯,剛剛我在外面和鄰居聊天,談溫出門找到我說你醒了,我就趕緊跑來看望你。
”
我感激道:“謝謝你暖兒。
”
“我們之間的關系……笙兒,我們認識多年所以不必這麼客氣,我非常的擔憂你!
”
季暖是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信賴的朋友!
“暖兒,我還是要謝謝你守着我兩天!
”
季暖笑了笑,“這是我應該做的。
”
她松開我說:“見你醒了我就放心啦!
笙兒,藍殇的母親病了,我待會得離開這兒。
”
她面色愧疚,我握住她的手心笑着安撫她道:“沒事的,你去忙你的吧,我在這兒休養兩天,等查到席湛的下落就立即離開。
”
季暖點點頭道:“那你注意身體。
”
“你有事便走吧,我睡一會兒。
”
“好的,有事聯系我。
”
季暖離開後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我喊了談溫,他一直守在門口的,聽見我的聲音他立即進來低聲詢問:“家主,有何事吩咐?
”
我問道:“外面什麼天氣?
”
“出了太陽,很溫暖。
”
“有輪椅嗎?
推我出去走走。
”
“有的,家主稍等一下。
”
談溫出門拿了輪椅,他抱着我坐上去又拿了一件白色的毛毯搭在我的雙腿上,還給我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這樣可以嗎?
”『→.\b\\\\.\\』\。
“嗯,荊曳最近怎麼樣?
”
“磨煉中,像當初磨煉姜助理那般。
”
“磨煉姜助理是多餘的事。
”我道。
姜忱曾經是墨元漣的人,能力擺在那兒的,壓根就不用磨煉,再說最後我最終選擇了談溫,他還是沒有成為席家的二把手!
!
談溫嗯了一聲問:“家主走了三天嗎?
”
是啊,整整三天,但這三天幾乎都是席湛陪着我的,沒有他我壓根就撐不到現在!
那男人給了我莫大的勇氣。
“嗯,天氣暖和了啊。
”
再也沒有三天前的寒冷。
“我剛聯系了尹助理,他正在趕來這邊的路上,家主讓我查克裡斯是因為他帶……”
談溫欲言又止。
“是,剛剛的我在氣頭上,其實尹助理沒有特意要跑到冰島來找我的道理,你再幫我聯系他,讓他不必過來,讓他竭盡全力調查背後的真兇,一定要找到是誰要謀害席湛。
”
“是,家主。
”
談溫到一旁去聯系尹助理了,我微微的仰着腦袋感受着陽光,腦海裡一直充斥着席湛的面孔,這股思念之情全數湧上了心頭。
我在心底默念道:“席湛,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啊,等我,我會盡快找到你接你回家。
”
“嗨,你醒了啊!
”
我偏過腦袋看見一個穿的較為清爽的外國女人,她友善的笑着說:“是我前兩天救的你,這是我家!
我和我丈夫戶外登山的時候見你一個人毫無意識的倒在地上便接你回家啦!
你昏迷了兩天!
對啦,剛剛那個人說你是他的老闆我就沒有報警送你到大使館。
”
我感激道:“謝謝,剛剛那個人是我的員工,我登山時結果體力不支昏迷在那兒了!
”../../
“好在你遇上了我們。
”
這是個很善良的外國女人。
“謝謝,你丈夫呢?
我想當面感謝他。
”
她用英語解釋說道:“在鎮上教書,距離這裡太遠周末才回家呢,我剛給他打電話說你醒啦!
我去做晚飯啦,待會再跟你聊。
”
她跑開進了廚房,談溫打完電話過來解釋說道:“家主,剛聯系了尹助理,他說會盡快查到真兇!
另外,這家人挺不錯的,還救了你,隻是經濟條件可能不太好,我剛聽見女主人打電話問着男人要錢,說是家裡沒有食物了,但男人說還沒有到發工資的時間。
”
“他們家人多嗎?
”我問。
“嗯,我私下了解過,他們都是獨生子女,所以需要養四位老人另外加三個小孩。
”
兩個人養七口人。
這個壓力的确難以想象。
我吩咐道:“你安排吧,不過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累了,推我進去休息吧。
”
“是,家主。
”
我躺在床上想着席湛睡着了,晚上八點鐘才醒,剛醒談溫就将克裡斯的聯系方式給了我并說道:“克裡斯一個小時前在倫敦出現過,但是查到他今晚九點的飛機飛英格蘭。
”
克裡斯從冰島離開到了倫敦又要立即飛英格蘭,這頻繁的換城市不可能将傷勢那麼重的席湛帶在身邊,先聯系上他再做打算。
“先把聯系方式給我。
”
談溫将聯系方式給了我。
我撥通,那邊秒接我的電話。
他笑着喊我,“時大小姐!
”
我壓抑着情緒問:“席湛在哪兒?
”
“嘿,我們不是寫過合約了嘛,你在有生之年不能尋找席湛,另外,你還沒打錢呢!
”
我直問:“你要多少?
”
“聽你這口氣我要多少你會給多少!
”
我重複的問:“你要多少?
”
“這樣吧,席湛的命還是蠻值錢的,雖然我也不清楚他現在的具體情況,但應該不會死的這麼簡單,你就給我轉三千萬美元!
”
三千萬美元……
這錢對克裡斯來講是獅子大張口!
但這錢于我而言算是小錢,因為席湛和赫冥他們打麻将的賭注都是上億的豪車。
“賬号給我。
”
“等等,我找一下賬号,私人賬号收不到這麼高的額度,我給你一個我公司的賬号。
”
我沉默,他自言自語道:“跟你們這些家大業大的人比是個小公司,我給你念賬号。
”
我吩咐道:“談溫你記下。
”
“是,家主。
”
克裡斯念了賬号道:“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轉給我,我們之間兩清了!
沒事我挂了!
”
我喊住他,“克裡斯!
”
“幹嘛?
”
我固執的問:“席湛在哪兒?
”
他果斷道:“我不清楚。
”
“你不清楚是什麼意思?
”
克裡斯耐心的解釋道:“席湛在當天就被坤給帶走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但坤答應過我,不會刻意要席湛的命!
”
克裡斯竟然将席湛給了那個殺手!
我握緊手機厲聲道:“你竟然将人給他!
要是他不管席湛的死活呢?
你到底懂不懂!
席湛那天的情況必須要看醫生!
”